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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塗躥到了窗邊,意用嘴鼻拱起窗欞,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天忽變是常有的事。”鮮鈺赤著雙足走了過去,用木將那窗欞支了起來。
陡然間,寒風襲進了屋裡,果真夾了些許雨水。
屋裡的紗帳被吹得揚起,書冊嘩嘩作響,而後嘭地落在了地上。
鮮鈺抬眸看向屋外的天,只見天昏沉沉的,似是有更多的雨水正在醞釀著。
“是有些奇怪。”白塗忽然道。
“哪兒奇怪?”鮮鈺將支著窗欞的木放了下來,索合上了窗。
“說不清。”白塗悶聲道:“似要想起什麼來了,可這記憶就似這風一般,抓不住。”鮮鈺抬手扶了一下額前的金飾,又將垂在前的墨髮撥到身後,蹙眉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想。”白塗躍到了地上,在地上蹦了幾下,悠悠道:“老朽我先去睡了,萬一一覺醒來就記起來了。”鮮鈺同這兔子相處了兩世,自然知道他的脾。
這兔子就是嗜睡,找足了理由想方設法地睡,前世有過數次,似是要睡死在夢中一般,幸好被她喚醒了。
白塗也不是無所不能,興許是借了兔子軀殼的緣故,魂不適體,雖是脫不得這軀殼,可每月總有幾要忍受魂魄被擠壓之痛。
前世一起待了數年,幾乎每回都是她伴著這兔子熬過來的。
白塗教她術法,她便尋些能穩固元神的靈丹妙藥來給他服下,十年如一。
她也不知白塗先前是何身份,白塗自己也記不得,他甚至連自己名姓也忘了,只道他生前必是修界大能,只差幾步便能登天,可惜被天雷給劈了。
鮮鈺赤著玉白的雙足站在窗邊,也未覺得冷,心道方才白塗說這天有些奇怪,想來必定是真的有些怪,否則他也不會這麼說。
她沉思了片刻,雖應了厲青凝的話老實待著,卻不想坐以待斃。
厲青凝在宮中水深火熱,她就算在其庇護下寸步不離這院子,也必定會惶惶不可終。
國師的心思她自然是不會亂動的,但她著實坐不住。
思及此處,鮮鈺回頭便道:“我出去片刻。”白塗抬起眼簾,一雙通紅的眼眸朝窗邊站著的人望了過去,“出去作甚,莫不是想等著雨澆滿頭好清醒清醒。”鮮鈺倒了一口氣,這兔子果真覺得她痴傻了。
她索道:“是,出門清醒清醒。”話音落下,她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衣袂和披在身後的墨髮倏然間全都隨風揚起。
雖未著鞋襪,一雙素白的腳雖踩在了地上,卻連一粒塵也未染上,依舊潔淨如初,就連被風捲來的細雨也未沾上。
鮮鈺風而行,風勢雖大,卻攔不住她。
城西大多是住宅,比之城東要冷清不少。河邊倒是常常有小攤小販,不過今人少,那些人許是見天暗下,大多收了東西回去了。
畢竟是天子腳下,這都城中不乏巡視的衛,即便是大雨將傾也未尋個地方躲起,仍在城中巡遊著。
鮮鈺繞過街道上巡行的衛,在暗處抬起手,一絲熒白的靈氣自指尖揚起,似是一銀絲,在指間盤繞著。
她本想令這靈氣跟著那在城中席捲的風而行,好尋到些蛛絲馬跡,不料本無跡可尋。
半刻後,鮮鈺乾脆收回了那一絲靈氣。
思及那戶部尚書同清妃說的話,她也不知清妃能想出什麼法子去見皇帝,踟躇了片刻,只好匿了身形朝天牢近。
只見天牢外把守的衛依舊紋絲不動的,似是石雕的人一般。
莫非清妃還未有主意?
正要走時,忽聽見有人道:“那清妃娘娘當真認罪了?”
“不知,不過刑部的人確實將她接出來了。”另一位站著動也不動的衛道。
“刑部的人今倒是審問了許久,比平要久上許多,原本以為今也不了了之了,怎知才隔了兩個時辰,刑部的人竟又折返了。”
“想來那位應當是認了,只不過,先前遭了那麼多罪都不曾認,如今怎麼就認了?”
“牢裡冷清,養尊處優許久的人又如何受得了苦,忍了那麼久也該認了。”兩人說得正起興,後有一人忽然道:“統領今不在,你們就敢不守規矩了?”那兩人頓時噤了聲。
暗處,鮮鈺噙起笑來,心道原來清妃已經出來了。
如此也好,若非假意認罪,二皇子手下的人定見不得她出牢。
當,那在天牢中被關押了數的清妃被帶進了宮中,只是這行程甚是隱蔽,竟無幾人知道。
嚴守宮門的衛在見到刑部的人呈上了皇帝的手諭後,便將將那馬車放行了,並未掀簾查看,也不知馬車裡坐著的究竟是誰。
清妃仍穿著一身素白的囚服,抱著肩坐在馬車之中。
而那馬車裡,刑部的人也與她同坐著,就怕清妃忽然便逃了。
如若清妃只是單單認罪,此案並無需再讓皇帝費神,但清妃認罪之時卻說了另一個名字。
進天牢審問的人登時就愣住了,厲聲反反覆覆問了數遍,清妃也未曾改口。
清妃所提的,是二皇子的名姓。
若真真涉及二皇子,這案子也並非刑部能決斷的了,刑部中人在出了天牢後,當即入宮求見了皇帝,拿到了手諭後又回了天牢,這才能將清妃接了出來。
寫了手諭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