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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又恢復了原先冷淡如水的模樣。

鏡裡的人眉目倏然少了那幾分突兀的張揚和稠豔，眸光冷淡如霜，似是對什麼都分外不在意一般。

厲青凝轉了一下手腕，又坐直了身子，才問道:“這奪舍一術定後患眾多。”鮮鈺倒了一口氣，在對方的魂海中左顧右盼了許久才道:“這術法是有些缺欠。”

“你且說便是，我不會氣。”厲青凝淡淡道。

鮮鈺見狀才緩緩開口:“若是一個時辰內未歸魂，之後若要歸魂必將撕破魂縷。”厲青凝頓時屏息，想不氣怎就這麼難呢。

鮮鈺在厲青凝的魂海之中，自然也能用對方的雙眸來視物。再者，如今厲青凝還撤了五上的遮攔，她便也能厲青凝所。

只見銅鏡裡那皎如明月的人緩緩動了丹紅的，即便是被胭脂染得再豔，她的模樣也依舊冷如冰霜。

這冷傲得不可高攀的人，卻道:“我在夢裡見過前世的一些事。”聞言，鮮鈺耳畔一熱，竟有些羞赧起來。

厲青凝又道:“你在夢中索求無度，常常在我面前自行紓解，亂我心絃，擾我思緒，不止如此，還想拉我沉淪。”鮮鈺瞪大了雙眼，雖對自己前世所做的事心知肚明，可這些經由厲青凝的嘴裡道出，更加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厲青凝接著又道:“你柔聲細氣地祈憐，做足了姿態，在我面前做盡了那等……十分不入的事，我未曾回應，並非是不喜你如此。”鮮鈺也不知厲青凝忽然說這些作甚，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此時她似是體會到了芳心的難處一般。

惟想……想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

“我只是以為，未經三書六禮，未明媒正娶，也未八抬大轎將你接回，萬不得做這等草率無禮之事。”厲青凝淡淡道。

她頓了一下，又道:“況且，你常常如此，又十分傷身，我本以為不作回應，你便會剋制一些，沒想到後來更甚。”鮮鈺在魂海中聽得清楚，可惜魂海狹小，本無處藏身。

只見厲青凝緩緩摘下了發上的步搖，輕放在了臺上，她垂下了眼眸，緩緩道:“罷了，若是我再不作聲，你必定又會胡思亂想，定又會覺得我在因旁人而同你置氣。”鮮鈺抿起，她已在胡思亂想了。

她暗忖，可是厲青凝這麼說做甚，摘下步搖做甚，為何眸光要閃爍，為何暗暗嚥了一下，為何心如擂鼓。

厲青凝這是想做什麼。

究竟是想做什麼。

厲青凝冷著聲道:“前世之時，你可有幾番糾纏著想看我……自瀆？”鮮鈺目瞪口呆，這叫她如何答，她不想說假話，心裡又暗暗期待，於是十分別扭地道:“有。”

“這是我前世虧欠你的。”厲青凝緩緩開口道。

只見銅鏡裡，那玄衣肅冷的長公主裙下雙腿疊而起，緊夾著緩緩蹭動著。

許久，那一絲異樣的覺同樣漫上了鮮鈺的心頭。

鮮鈺愣了一瞬，在魂海中緩緩咬起了下，就連厲青凝覺的那一股溼意，她也受得一清二楚。

隨後，厲青凝還將半掩在衣袂底下的手往下探去，在將裙底掀起後，底下光景全然出。

可鏡臺前坐著的人仍目不斜視地往鏡裡看著，面依舊無甚變化，只是微微抿起了。

手如在琵琶上彈撥一般，捻勾，片刻便令琴絃軟如泥般。

聽不見琵琶聲，氣息倒是重了些許。

只見銅鏡裡的人鳳眼微眯，素齒微微出，在出些許濁音後，她啞著聲道:“我說話從來作數，於此，你應已知曉，你於我有多重要。”鮮鈺尚未回神，只依稀聽見厲青凝幾個平淡的字音，她心道，都這般了，怎敢不知曉。

她心知厲青凝那常常將規矩掛在嘴邊的人，輕易不會做出這等輕浮孟之事，如今厲青凝都為她做到這地步了，她怎麼還敢不知曉。

鮮鈺鮮少會覺得雙頰灼燙，她前世做過了再難以啟齒的事都未曾如此羞赧，如今卻真真連魂都不敢動了。

厲青凝取來絲帕，擦拭著指間的痕跡，緩緩道:“你也該回去了，不過多時，陛下必會知道寧妃那腌臢事是同誰做的，你只需在城西靜心等著即可，切莫動國師的心思。”鮮鈺燒紅了臉，方才那覺似熱一般，將她滿腦子都堵了個遍，她艱難開口:“我怎敢動國師的心思，如今……心思裡全是殿下了。”厲青凝抿起，忽聽見魂海中的人道:“那我便走了。”說走便走，她魂海里那一縷外來的魂頓時不見了。

一時之間，竟覺得魂海有些空。

回想到方才幕幕，厲青凝閉起了雙眸，將手裡的絲帕擲在了地上。

是有些難為情，但想到是前世欠鮮鈺的，又是為了安撫這人才做的，忽然又覺得沒什麼了。

況且這屋裡僅她一雙眼，無他人看見，便算不得輕浮不矜重。

再度睜開眼，厲青凝眸已然如常，她彎將地上那絲帕拾了起來。

在將手泡進了銅盆裡清洗一番後，她才將帕子也扔了進去。

厲青凝靜了心，又將燃著的香放進雙耳獸足香爐裡，過了片刻才走去打開了房門，面如常地道:“芳心。”芳心在遠處定定站著，臉都要被秋風給吹僵了。她打量起自家主子的神，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