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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受其亂”,葉勉在路邊,吹著初秋的晚風,想明白一個道理。
他仁至義盡了。
這麼多年,他對傅唯一已經仁至義盡。
這段時間,他對岑缺也仁至義盡。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大包大攬,生怕誰過得不好,可結果呢,他自己過得也沒好到哪兒去。
好好的子被過成這樣,何必呢?
葉勉已經好多年沒菸,這一晚上像是把煙癮給過足了,天矇矇亮的時候,他掐滅煙,把剩下的直接丟掉,就像丟掉了那些本來就是自尋來的煩惱。
一宿沒睡,葉勉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早早下樓吃飯,然後去了公司。
路上,他給傅唯一回了個消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最近忙,空下來請你吃飯。
這一句話,他思忖了一晚上。
葉勉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想清楚,並且扒拉出一條新路給自己。
傅唯一不愛他,只是捨不得他的好,所以,何必這麼下去呢?
想明白這個問題之後,葉勉竟然覺得輕鬆了。
不愛一個人並不是說說就算的,只是,當這樣一份情變成了責任甚至是負擔,它就化作了索命的鐵鏈,最後未必是他慘死,還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在那之前,都冷靜一下吧。
人活著,沒誰是靠情吃飯,人一忙起來,也沒空再去想那些。
葉勉徹底一頭扎進了工作裡,甚至家都不怎麼回了。
項目組安排出差的任務,他自告奮勇,一走又是三天。
出差的三天裡,他沒有任何一條私信信息和電話,以往總是粘著他的傅唯一也沒了動靜。
還是不習慣的,但習慣都是慢慢養成的。
出差的最後一天,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處理完畢,合作方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坐在高檔餐廳裡,拿著刀叉,葉勉一抬頭看見窗外斜對面的蛋糕店,想起了岑缺。
外面突然開始下雨,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很快就暈溼了街道,葉勉望著外面出神,甚至連坐在對面的人說了什麼都沒聽清。
飛機降落的時候是傍晚時分,夕陽正好,可溫度並不適宜。
不過走了幾天而已,溫度卻驟然變低,葉勉走時只穿了一件襯衫,回來的時候路人卻已經套上了外套。
他拖著行李去排隊等出租,車還沒等到,已經開始打噴嚏。
葉勉體質向來不錯,自從上了大學就沒怎麼生過病,結果這次,也沒怎麼樣就病倒了。
回家的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燒,第二天上午去了公司,彙報完工作到樓下的藥店買了個體溫計,簡單一測,愣了一下,眼看著這體溫奔著四十度去了,怪嚇人的。
經理看他這樣,又想到葉勉這傢伙連續忙了好一陣子,週末都沒休息,明天開始就是中秋假期,索給他多放了半天假,催著他去了醫院。
路上葉勉接了個電話,他媽打來問他明天什麼時候回家。
葉勉強打著神哄他媽說明天一早就回,心裡琢磨著,是得去打一針,可不能病著回去,爸媽又該擔心了。
不管他們多大,不管他們一個人在外生活了多久,但在父母看來,永遠都是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
葉勉不想讓他們惦記,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快到醫院的時候,葉勉找了個藉口趕緊掛了電話,生怕被他媽聽出來自己在醫院。
多少年沒來這地方了,連看病的程他都不清楚。
去諮詢臺詢問,然後填了個病歷本,拿著去掛號。
掛號的人特多,好幾個窗口都排著長龍,堪比運的火車站。
葉勉發燒,難受得不行,卻也只能強撐著。
等到葉勉終於掛完號,一臉茫然地看著指示牌,一轉身,竟然看到藥房門口排隊的人很眼。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畢竟那人頭髮有點兒長,劉海擋住了眼睛,只給他一個隱約的側臉,看不清楚。
但葉勉稀裡糊塗地走了過去,直到對方轉過來才看清楚,還真的是岑缺。
一樓大廳人很多,岑缺沒看到他,取完藥轉身就往別處走。
葉勉皺了皺眉,趕緊跟了上去。
“岑缺!”對方一愣,然後回頭望了過來。
葉勉燒得頭腦發慌,但還是擠過去問他:“你怎麼了?病了?”岑缺看著他,也皺起了眉。
“你怎麼在這兒?”岑缺問完,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病歷本:“生病了?”
“我沒事,”葉勉說,“你怎麼了?”
“哎,這麼巧?”葉勉跟岑缺正說話,一個女人從後面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岑缺回頭:“徐經理。”
“我今天來產檢,直接找醫生給開了幾瓶維生素e,這東西外面賣的都是假的!”葉勉:“……你讓岑缺陪你產檢?”
“嘖,我家員工,我使喚你還不樂意了?”葉勉聳聳肩,說了句:“行吧,那你們趕快回去,我這冒了,可別傳染你這孕婦。”徐經理一聽他冒了,轉頭就走,岑缺跟著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他。
葉勉覺得這場面可笑的,他擺擺手,轉身往門診走了。
第33章醫生讓葉勉連著打三天吊瓶,但葉勉說什麼也不幹,明天他就回家了,一回家他媽能盯死他,哪兒有機會出來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