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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真好。”傅唯一告訴葉勉岑缺從小在農村長大,沒上過什麼學,十七八歲就出來打工,離開了家人。

葉勉覺得岑缺是那種防備心理極強的人,不會輕易朋友,不會輕易相信誰,或許正是因為年紀不大就出來見識社會所以才會這樣。

想到這些,葉勉覺得岑缺的這句“真好”充滿了羨慕和心酸。

“你們聊什麼了?”葉勉轉移了話題,“他可能誤會你了,要是說了什麼不禮貌的話,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真的沒有惡意。”

“我知道。”岑缺擺著指甲說,“他客氣的。”說傅唯一很客氣,葉勉其實半信半疑。

平時傅唯一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只是在他面前才總是使子,如果是別人跟他說“他客氣的”,葉勉肯定相信,但經歷了剛剛那麼一鬧,他有些不確定傅唯一對岑缺的態度。

“他平時真的懂事,只是在他哥的事情上比較。”

“怎麼個法?”岑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勉有一瞬間的疑惑。

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跟傅家無關,卻又似乎格外好奇傅唯一的事。

雖然葉勉跟岑缺認識沒幾天,但他能覺到這人本就不是那種熱衷於八卦的類型,可以說,岑缺幾乎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太高的熱情。

“你對他很好奇?”一問一答間,兩人彷彿展開了一場拉鋸戰,都想從對方的口中套出點兒什麼訊息來。

“隨便問問。”岑缺轉回去不再看葉勉,也不再繼續擺手指,專注地望著對面。

對面那家咖啡店已經關門了,音樂也早停了,只有風從他們之間穿過,似乎什麼都沒留下,但又好像帶來了什麼。

他們就這樣並肩坐著直到十一點多,岑缺起身說要回去了。

“你最近沒跟人打架啊。”岑缺一愣,然後笑了:“沒。”葉勉坐在那裡仰頭看他:“我們換一個問題吧。”岑缺歪頭看他。

“就是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岑缺有些猶豫:“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回答你的。”他停頓一下說:“我也沒有什麼下問的。”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勉已經開始發問:“你前幾天為什麼總打架?他們排擠你?”岑缺知道自己可以不回答,但他遲疑片刻最後還是說:“人總是討厭異類吧。”葉勉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岑缺所說的“異類”意味著什麼。

“你覺得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嗯?”葉勉被他的問題拉回神,一臉茫然。

岑缺說:“你已經問過我了,所以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他說:“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葉勉站了起來,“不需要再去給他下多餘的定義。”

“可是有些人的存在顯得很多餘。”葉勉不自覺地攥了攥拳頭,很用力,骨節突出,關節作響。

“並不是,”葉勉說,“一個人,不管他正經歷著什麼,他都不是多餘的,這個世界給了我們每個人一席之地,哪怕很小,但也是有的。”葉勉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不過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好好討論一下。”他衝岑缺一笑:“大學的時候我第二專業學的哲學,雖然不,但還是能說出點兒什麼的。”岑缺也笑了:“還是不了,我不懂那麼多。”

“你覺得你不懂,但其實你懂很多。”葉勉緩緩放鬆雙手,故作輕鬆地伸了個懶,“你啊,懂得比我多,只不過不跟我說。”岑缺望著他,眼裡還帶著笑意。

“好了,我要回去了。”

“你明天晚上還能過來嗎?”葉勉用手指夾著那張“欠條“說,“我想到一個能讓你輕鬆還債的好方法。”岑缺問:“什麼?”

“陪我聊天,一次二十。”第21章岑缺第二天晚上沒有過來,像是故意的。

前一晚葉勉說出那個提議之後,岑缺笑了一下,拒絕了。

他說:“該還的錢我發了工資會一分不差地還給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抵債。”葉勉怕他誤會自己,想解釋,但岑缺緊接著說:“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不用。”他走了之後葉勉又一個人在那裡坐了好久,直到又開始下雨才小跑著回了家。

他進門時傅唯一坐在客廳裡,他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對方要是問起來他應該怎麼回答。

葉勉不會對傅唯一說謊,可真話又會讓人難過。

傅唯一本就不愛他,葉勉是知道的,一個人愛不愛另一個人不只在於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葉勉認識傅唯一這麼多年,對方眼神裡有沒有愛意,他還是知道的。

這麼多年了,儘管逐年下來,葉勉對傅唯一的愛漸漸磨成了習慣,也從來沒抱什麼他們會在一起的希望,但心底裡還是藏著私慾的。

那天傅唯一笨拙地引誘他,試圖用發生關係的方式來將他留在身邊,當時他義正言辭地拒絕,可事後不是沒想過,為什麼不呢?

那種念頭轉瞬即逝,葉勉只允許自己混沌片刻,人活著,還是要堅守原則的。

他緊張地站在門口,傅唯一卻什麼都沒問,見他回來就進臥室了。

葉勉照例睡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