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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哪種最慘烈。
一番對比後,他說:“薛聽救過我,蓬萊仙宗庇佑過我沒被外面的仇家追殺。”說實話是不可能說實話的,只能撒點慌才能勉強把子過下去。
“當時我在逃命。”當時好像有一群傻追殺他。他逃跑過程用了沒定點的傳送陣法,一不小心就掉進東海的暴風眼裡面,直接被卷送進蓬萊島。
薛聽確實救過他,更因為待在蓬萊仙宗,那群追殺他的人心中忌憚而且找不到蓬萊島。住在蓬萊島的時間有點長,等他跑出來,外面那群追殺他的人莫名其妙都死無全屍。
“所以薛聽是我債主沒病。”實際上他後來投桃報李也救過薛聽,雖然水分有點大。至於蓬萊仙宗的庇佑,其實內部也刀光劍影,每個人都過度狂熱的崇拜薛聽。
覺不好,他就跑了。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債主和欠債關係,怎麼會有亂七八糟的不正當往?”過去那一段就讓它埋葬,重提和懷念都沒必要。苗從殊:“我當然最喜歡你、只喜歡你。”反正他現在全心全意都是神經病現任。
鬱浮黎的手掌按住苗從殊的心口:“再說一遍。”苗從殊指著心口那隻手掌:“敢問有何用處?”鬱浮黎:“數你的心跳。”苗從殊:測謊這麼原始的嗎?修真界不是有個可以強制修真者說真話的法術嗎?那個小法術好用的。
他內心的疑惑並沒有表出來,但聽鬱浮黎噗嗤一聲說:“那個真話法術控制不好就會變成搜魂術,就算控制得當,高修為者對低修為修士施展還是會留下傷害。”苗從殊一聽,拍了把鬱浮黎的肌笑得賊兮兮:“心疼我?”鬱浮黎瞥他,眉眼冷淡不言語。
苗從殊知他外冷內熱格古怪,壓沒被冷淡的模樣騙倒。他一邊笑一邊重複剛才說過的話,然後問:“怎麼樣?”鬱浮黎:“快了。”苗從殊聞言表示不相信,這絕不可能。他播撒魚苗、縱橫情海豈會被眼下這區區小考驗難倒?
“你騙我。我心跳肯定沒變。”苗從殊篤定。
鬱浮黎睨著他,表情似笑非笑就完全看不出來現在情緒到底是怎樣!他環著苗從殊肩膀躺在大石頭然後閉上眼睛,看不出生氣還是高興,反正就是捉摸不定猜不透。
苗從殊:現在就是慌,就是忐忑。
慌著慌著他就睡著了。
不能怪他。苗從殊在昏昏睡間為自己辯解他實在並非一條無所事事的鹹魚,只是晚間吃得太飽,飯後既有靈果還有魚凍,眼下萬籟寂靜無蟲鳴,還有現任溫暖寬闊的膛,想要睡覺是人之常情。
換作誰來保證睡得比他快。
呼聲輕微又均勻,自懷中傳來。鬱浮黎睜開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懷中人的後背,他想起剛才數苗從殊的心跳,心跳快了正是說‘我只喜歡你、最喜歡你’的時候。
鬱浮黎開口:“知道了。”苗從殊平裡那告白坦蕩隨意得好似沒有重量,也就關鍵時候會稍微出點羞澀,偏偏還遮掩得不一點痕跡。
鬱浮黎:“我也是。”可惜苗從殊沒聽見,否則他一定會得寸進尺糾糾纏纏要更多好聽話。他縮在鬱浮黎懷裡,囈語兩聲,腦袋蹭了蹭換個舒服點的位置睡得像一頭死豬。
火堆處。
丁溪看著大石頭上親暱的兩人,表情似結了一層冰霜,內心全被憤恨般的黑暗侵蝕。‘啪’一聲,手中撥火堆的乾枝應聲折斷。
他心說,叢殊他怎麼敢?他怎麼能對不起先生?!還有那個不知名的散修,他也配和先生爭?先生……明明可以擁有更好的道侶。
景晚萩被薛聽救醒,因此頗為謝蓬萊仙宗。他原本打算給幾件靈器或藥草作報答,可被不缺這些東西的蓬萊仙宗拒絕了。
如此,景晚萩便說暫時跟著他們,待尋到時機再報答。
他不願欠別人恩情,縱使蓬萊仙宗救了他一命,他也定會還回去。
景晚萩也在守夜,聽到乾枝斷裂的聲響便回頭:“丁道友?”丁溪回神,扔到斷裂的乾枝說:“我沒事。景道友若是累了便先睡。”景晚萩:“我不累。”他說著話,視線不小心瞟到寒潭邊大石頭落下來的一片青衣衫,驀地想起苗從殊和他身旁那男人的相處,軟嬌膩歪不像個男人。
他搖搖腦袋,把苗姓散修從腦子裡趕出去,反正此人已經和他們太玄宗以及徐負雪沒有任何瓜葛。見面也要當作不認識,這點苗從殊倒做得很好。
景晚萩不無諷刺的想。
大樹底下的薛聽勾起一條琴絃從琴頭順到琴尾,同時壓住琴絃不發出聲響。他頗為專注,好似不在意苗從殊和別的男人膩在一起。
白裡只和苗從殊聊過一場,之後就沒有再主動湊過去。
琴絃和音準都調好了,薛聽按住焦尾長琴,抬頭看向瀑布前的大石頭,微黯的月光打在樹冠以至樹下明暗駁雜。
薛聽隱在樹蔭底,神看不清。只是嘴抿成一條線,便顯得有些疏離冰冷。..苗從殊猛地醒過來,發現他已經不在原來的山谷而是憑空出現在一處陌生的荒林中央。四周圍都是黑的,彷彿發生過一場火災,從焦裂的土地到沒有葉子的樹冠,全是被燒焦的痕跡。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