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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彎裡不說話了。
*花朝節上,人如織,花團似錦。
洛城中最繁華的天街,被上百種不同的花束裝點著。其中最為熱鬧的地方,是在天街盡頭,那棵據說和洛城年歲一樣大的紅豆樹。
樹下有店家在賣許願用的三花箋,人們在花箋上寫下心願,用紅綢系在樹枝高處,向這千年古樹祈願。
店家生意十分熱鬧,老闆娘笑得都合不攏嘴。
謝梳雨顯然是這家的客了,跑過去跟老闆娘聊了兩句,然後買回來一套三花箋。
她將花箋分出好些給其它幾個人說:“傳說這古樹有靈,若是運氣好的話,許完願之後會自行落一顆紅豆在你手裡呢。我向來運氣不太好,寫了好些年,也沒能拿到一顆紅豆,這次看你們的了!”
“雖然傳說如此,這麼多年也沒幾個人能遇上,倒也不必太上心就是。”洛川看著謝梳雨,補充了一句,似是安。
謝折風接過兩張花箋,卻都給了陸歸雪。
“師兄,你不要麼?”陸歸雪拿著花箋,問他。
謝折風搖了下頭,道:“我不信這個,你們玩兒吧。”
“我也只寫一張就好了。”陸歸雪雖然也不大信,但是本來就是出來玩兒,都是討個吉利彩頭,開心就行。
他想了想,又順手又分了一張花箋給沈樓寒,說:“阿寒,你也來寫一張嗎?”沈樓寒抬手,卻沒有接過花箋,只是成績握住了陸歸雪的手。
“師尊能幫我寫一張嗎?我的字實在潦草難看,我從前聽人說過,這種許願的花箋若是寫得不好,祈願也許就不靈了。”沈樓寒漆黑的眼睛裡微微泛著光,神情認真,就好像真有這麼個說法一樣。
陸歸雪聽完不由輕笑,心想沈樓寒還真是小孩子心,這種傳言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居然信了。
不過陸歸雪也不會直接說破,反正只是幫忙寫個花箋而已,沒必要打擊這孩子的積極。
“那你想在花箋上寫些什麼?”陸歸雪問。
沈樓寒雖然很想看陸歸雪寫熱烈動人的情話,但是他最終只是說:“我也沒想好,師尊就寫……我的名字吧。”陸歸雪點點頭,走到為遊人寫花箋專門準備的長桌邊,俯身拿過筆墨,很認真地寫起沈樓寒的名字來。
沈樓寒站在一旁,看陸歸雪一筆一劃描摹著自己的名字,心中微微浮起漣漪。
陸歸雪的手因為單薄,而顯得手指分外纖長。
他過分好看的指間握著筆,因為擔心衣袖沾染上墨跡,便用另一隻手將衣袖往上攏起,出一段皓月般光潔的手腕。
明明只是短短寫下三個字的時間,沈樓寒卻覺過了很久,彷彿陸歸雪的每一筆,都落進了他的心裡。
沈樓寒不自覺得靠近過去,很想要從背後貼近眼前這個人,握著他運筆的手,去觸碰那令人賞心悅目的指尖、手腕……和每一寸肌膚。
此刻,沈樓寒的神情像只被捋順了的獸類,心情好極了。
然而他剛一抬頭,就看見站在旁邊的謝折風,用一種並不放心的眼神看向他,似乎無聲地提醒他,靠得太近了。
“師尊,你字寫得真好看。”沈樓寒很不服氣地又離陸歸雪近了一點,他陸歸雪身後低下頭,好似是去看陸歸雪寫的花箋。
這個姿勢離陸歸雪的肩膀很近,沈樓寒心滿意足地聞到他身上一縷淺淡的冷香。
“也只是能看而已,好了,已經寫完了。”陸歸雪一邊說著,一邊收了筆。
他沒注意到身後沈樓寒的位置,若是就這樣站直身子,在旁人看來,倒像是直接靠進了沈樓寒懷裡一樣。
然而陸歸雪剛準備站起來,就覺手臂被輕輕一拉,力道雖然控制得很輕,但也讓人不自覺地跟著往旁邊走了一步。
就這麼小小的一步,恰好將陸歸雪帶出了沈樓寒的身前。
“師兄?”陸歸雪有些驚訝的抬頭,發現居然是謝折風拉了他一下。
“梳雨他們在那邊,剛才叫我們過去一起。”謝折風臉平淡地說。
“哦好的,那我們過去吧。”陸歸雪不疑有它,便跟著謝折風一起往紅豆樹下的另一張桌案去了。
沈樓寒氣結,但是一低頭看見陸歸雪寫給他的花箋,氣又消下去大半。
他拿起剛才陸歸雪握過的筆,在花箋剩下的空白處,又寫下了陸歸雪的名字。
沈樓寒的字其實一點也不潦草,兩個互相為對方寫下的名字放在一起,有幾個邊緣的筆劃無意中疊,彷彿是相連的指尖。
沈樓寒笑了一下,將花箋仔細收了起來。
他原本就沒打算,讓這花箋掛到樹枝上去風吹曬。
另一邊,陸歸雪和謝梳雨他們到了同一張長桌上。
他剛才給沈樓寒寫完了花箋,自己那張卻還沒寫,所以這會兒拿出來,思索著應該寫點什麼。
陸歸雪看到謝梳雨和洛川寫“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不由笑了笑,他總不能也跟著寫情詩吧。
最後想了一會兒,陸歸雪在花箋上寫:但願人長久。
希望這輩子,親朋師友都能平安長久,所有的結局都會有一個圓滿收場。
“梳雨剛才說,花箋要拿紅綢系在高處。”謝折風忽然開口,他指間繞著剛才謝梳雨剛才給他的一段紅綢,和他一身黑白道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陸歸雪抬頭去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