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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又摸了摸腕間的菩提子，將它收了起來。

忽然語氣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但又很認真地說道，“我確實也覺得，總是這樣借外物壓制尾期不好，所以，我們成契吧，這樣尾期就會穩定下來了。”陸歸雪有了昨晚的教訓，今天在路上的時候，專門空在腦海中翻了翻關於鮫人的各種構造和習。

這才明白，鮫人的尾期本質是為了求偶，所以在有找到伴侶之前，尾期總是伴隨著過度的熱，並且會持續不短的時間。

但只要有了固定的伴侶，兩人成契之後，尾期就會慢慢趨於穩定，之後可以和伴侶一起選擇，不會再造成從前那般麻煩的場面。

“阿雪，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好不好？”沈樓寒趴在陸歸雪頸間，似乎又聞到了鮫人那種奇異的香氣，他雙手緊緊疊在陸歸雪上，似乎開心到一時不敢置信。

陸歸雪抿了下嘴，再說一次時臉上又染上了薄紅:“我說，我們成契吧。”這次話音剛落，沈樓寒就從絨絨的大型動物變成了侵略的大型兇獸。

他將陸歸雪撲倒在身前，吻著他緋紅的臉頰，聲音低沉地說:“阿雪，一會兒就算你後悔，我也不會停下了。”陸歸雪覺自己被抱起來，身體陷進了柔軟的榻之中。

窗外夜漸漸降臨，月光隱隱約約地照了進來，落在前，彷彿一汪水。

直到月落西沉。……陸歸雪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窗外如水的月已經變做了暖陽。

明明上次說好要節制些，結果昨天為了成契，又是放肆地胡鬧了一場，直到最後完完全全的在體內成了契，兩人才十指相扣，彼此擁抱著歇下了。

不過昨晚鬧得那麼厲害，沈樓寒倒是沒忘記修煉的事情。

身體與神魂都被沈樓寒特殊的神力改變著，陸歸雪覺有了修煉的效果之後，他醒來之後恢復得很快，整個人都好似很輕鬆。

“阿雪，你尾期的香味不見了。”沈樓寒靠過來，在陸歸雪頸側嗅了嗅，沒有再聞到之前那股異香。

就算沒有用外物壓制，陸歸雪現在也不會時刻被尾期所困擾了。

“是啊，成契之後就比較穩定了。”陸歸雪在榻上蹭了兩下，果然雙腿沒有之前那樣過分銳的觸了，“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恢復成從前那樣。”沈樓寒低下頭，親了親陸歸雪的嘴角，親暱地說:“嗯，這樣以後就只有我能看到阿雪那時候的模樣了。”陸歸雪紅著耳朵，輕輕拍了他兩下，說道:“你又說這種話……快起來吧，南海荒墟已經要到了。”白玉舟一千里，此時已經接近南海荒墟的上空。

陸歸雪和沈樓寒從上起身，收拾了一下，便讓白玉舟降落了下去。

眼前是茫茫海面，其間漂浮著無數破碎的島嶼。從前這裡曾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後來遭遇天災，被海水覆沒，陸地也碎裂為無數小島，原本的遺蹟大部分已經沉入海下。

陸歸雪要找的玄水霜心，就在海下的遺蹟之中。

下水之前沈樓寒捏了個避水訣，將自己和陸歸雪罩在了一起。

避水訣也是常用法訣了，看上去像個軟軟彈彈的大氣泡，平常一人一個泡泡方便行動，也不會阻礙。

但沈樓寒就偏要兩個人呆在一起。

“其實我可以變回鮫人的啊，在水裡遊起來比避水訣還要快。”陸歸雪一邊說，一邊戳了戳沈樓寒變出來的這個大泡泡。

沈樓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想給別人看尾巴。”陸歸雪聽到這個理由有點哭笑不得。

沈樓寒所用的避水訣有神力加持，在水中行進的速度很快，陸歸雪看著方向，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就找到了目的地的入口。

不過陸歸雪遠遠看見，海下廢墟的入口處，竟然守著一隊水族士兵，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陸歸雪覺有點不妙。

他回頭與沈樓寒對視了一眼，二人目光相接便心領神會，然後才朝著入口處去了。

水族士兵果然亮出兵器，將兩人攔了下來。

他看著兩人身無靈力，也沒有魔氣，便呵斥道:“此處已經被我家小主人包下了，誰都不許進去，你們速速離開，否則不要怪我不……”不客氣三個字還沒說完，只見陸歸雪左手輕輕一拂，而沈樓寒則抬起右手，散開一縷氣息，於是左右兩側擋路的水族士兵，便像是推牌一樣挨個昏睡了過去。

兩個人掠過入口之後，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這種為所為的覺怎麼說呢，反正不壞就是了。

進入到海下廢墟之後，陸歸雪憑著記憶資料庫裡的印象，回憶這那兩顆玄水霜心當初是在哪裡開始凝結。

一切都算是順利，陸歸雪看見那兩顆閃著寒光的水晶狀物體後，卻又看到了另外一個相當巨大的影子。

那是一條赤的龍，足有幾十米長，盤踞在一處廢墟之上。

他頸下有片金紅的逆鱗，左側前爪已經將一顆玄水霜心抓進了掌心，卻並沒有停下，又向前伸出右側的爪子，眼看要將相隔不遠的另外一顆也據為己有。

陸歸雪忍不住出聲喊道:“黎燼，你給我留一顆！”赤龍聽到這個名字，右側前爪的動作頓了頓，轉過腦袋回望了一眼。

他那雙很大的琥珀眼瞳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