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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保持這種姿勢，他應該還能維持冷靜。

窗外淅瀝地下著雨，雨聲滴答，帶著點催人入睡的味道。

謝安慢慢閉上眼，柔軟的鋪，沒來由地給他帶來一點安心的味道。

“晚安，堯叔。”

“嗯，晚安。”得到回應，他的身體開始放鬆，原本叉在身前的手，漸漸落到身體兩側。

耳邊驟然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謝安一怔，下一秒，男人熾熱的身體貼了過來，伴著一聲淺喃:“剛才好像淋太久的雨了，你身上熱，讓我抱著暖一暖，沒有關係吧？”聲音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樣。

也比平時的更能直擊人心。

謝安睜眼，視線所及之處，一片黑。

他不敢扭頭，像被施了定身術，四肢僵硬，手腳發麻，甚至連話也說不出。

見他沒有反對，呂堯湊得更近，伸手側抱住他。

柔軟的頭髮觸到他的下頜，癢癢的，謝安一下驚醒，就連呼都開始覺得困難。

他艱難開口:“堯叔，如果冷的話，可以把空調打開。”

“夏天開暖氣，你覺得正常嗎？”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在脖間，謝安覺到一股衝動，往下奔去。

這覺是什麼，再悉不過。

仔細想來，第一次有這股衝動時，身邊陪著的，也正是同一個人。

謝安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合理地費衛生紙，是每個男人與生俱來的一項本領。

但他慾望不強，相較於同齡人，已經算得上是/。

高中時住宿舍，因為呂淮在，所以趙至有什麼渾話，都是躲著呂淮的。

上了大學，再討論這種事也就變得正常，更甚至，寢室裡最鬧騰的兩個，還會光明正大地在宿舍裡一起分享、共同進步。

此刻蟄伏的念想剛冒出頭，謝安顧不上其他，立刻坐起身。

他有些慌張地挪下，慶幸屋裡沒開燈，所以也不會被看出此刻身體的異樣。

“我，我去趟衛生間。”落下匆匆一聲，謝安一把拉開門，衝進衛生間。

身後，男人的眼神隱於暗中，整個人好比一匹兇殘的惡狼，只不過現在披上了一層白的羊皮罷了。……謝安沒敢在衛生間裡待太久，怕呂堯來敲門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匆匆解決完，洗乾淨了，半撐著盥洗池的臺壁，清晰可見鏡子裡的青年，眼尾和耳因慾望褪盡而餘留下一點紅。

他又打開水，洗了把臉，等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才如奔赴刑場一般，推開門。

走回邊，他下意識看了眼呂堯，呂堯側過了身，臉朝著窗邊，淡黃的月光灑進來，照出他安靜閉著眼的模樣。

睡了嗎？

謝安心裡嘀咕一聲，卻是鬆了口氣，拉開被子躺進去，刻意和對方留出一點距離。……才剛躺好，對方又轉過身子來，緊緊側環住他。

他已經睡著了，貼在他頸間輕嚀一聲，沒有多餘動作。

謝安盯著夜中的天花板，不知看了多久，終於放棄抵抗，順從心底那一絲深藏的期待，緩緩側過身，同對方面對面相抵，閉上了眼。

過了很久。

屋外的雨，終於停歇。

呂堯睜開眼，長時間保持這種微蜷曲的姿勢，著實有點難受，他小心從謝安懷中退出，卻以另一種更具佔有的姿勢，重新將人攬入懷中。

他湊過，在少年飽滿光潔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瓣停了有一會兒，才鬆開。

沒有再做其他動作，抱著他也終於睡去。

——小孩，我快等不及了。……謝安剛清醒，就明顯覺到了抵在身上的不尋常物體。

他第一次醒來時還能看見呂堯，也正因此，才會如此直觀地意識到，呂堯也是個正常男。

他一動，呂堯也跟著醒了，原本就不小的東西，瞬間長大。

謝安臉上出一絲尷尬和無措，反而是呂堯，神情自然地拉開被子走下。

他收拾完，重新回來打算換衣服，發現謝安還保持原樣地躺在上，調侃一句:“害羞了？你可別忘了，你的第一堂生理課是誰教的？”謝安臉上紅炸，他猛地跳下，連拖鞋都顧不上踩，衝出了屋。

身後響起男人的笑，聽起來心情很不錯。……“你把鑰匙給我，我去把你的東西搬點過來，這樣以後住這裡也方便。”吃早飯的時候，呂堯提了一句。

謝安一怔:“啊？住這裡？”

“宿舍住膩的話，可以住我這裡，呂淮找你的時候，也不用去你租的那裡，直接一起睡這裡就行，房間都有，和a市那套的構造也差不多。”構造和a市差不多，謝安昨天進來時就發現了。

他喝了口皮蛋粥:“我住宿舍好的，和室友們的關係也都不錯。我租的房子離呂淮的學校也不算遠，如果呂淮想住這裡的話我也會把他送過來，我自己就不住這裡好了。”呂堯:“給我個理由。”謝安手指一顫，手中捏的勺子一抖，瘦粥灑了一些出來。

男人盯著他，沉聲繼續道:“一起住了這麼久，你當初直接離開，我沒有阻止，因為你的理由足夠充分。現在，如果你的理由沒法說服我，謝安，我不會同意你的拒絕。”

“堯叔——”

“你以為，這房子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