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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弦半倚在靠枕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弦,該吃飯了,餓了吧。”任燚將矮桌放到了上,把飯菜一一擺了上去,直到他擺好了,宮應弦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動。
任燚把他身體墊高了,將他的臉轉了過來,他的眼睛動了動,靜靜地看著任燚,瞳仁像剔透的寶石。
任燚矮下身,微微一笑:“你剛才和龐貝博士聊什麼了。”宮應弦眨了眨眼睛,神情懵懂,簡直是我見猶憐。
任燚忍不住湊過去,嘴在他上溫柔地碾過,而後盯著他,那眼中分明蕩起了小小的漣漪。
“來,我們吃飯。”任燚坐在邊,了手:“全都是你愛吃的,先來嘗一塊筍尖吧。”他夾了一段青的筍,送到宮應弦嘴邊,“啊……”宮應弦遲疑了一下,張開嘴,認真地嚼了起來。
“醫生說下個禮拜你就可以出院了,很多治療可以在家做,你這麼討厭醫院,應該很高興吧。”任燚舀了一勺湯喂他。
“你知道嗎,張文自首了,我看他平時那個慫樣,還真未必是裝的,只是紫焰和藍焰還在逃,邱隊長說,提供資金的藍焰可能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陳隊長也在這個醫院。”任燚提到陳曉飛,嘆了一口氣,“在icu,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我每天都去看他,我心裡是真的不相信他是壞人,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他活下來,他一直對我很好,曾經是我爸最好的兄弟。”提起自己的父親,任燚的目光再度暗淡。
宮應弦的膝蓋突然頂起來,碰在了矮桌上,桌子晃了一晃,湯都灑了出來。
任燚趕緊拿紙擦了擦:“怎麼了?難道你想下?”宮應弦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任燚。玉雕一般完美的容顏,因為缺少了生氣,而多了幾分空靈聖潔的美,被這樣純淨無暇的眼神凝視,任燚的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任燚放下碗筷,他抓住了宮應弦的手,“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跟我說話,但是說不出來?”他覺得宮應弦被困在一個殼子裡,身不由己。
宮應弦靜默半晌,突然合攏五指,輕輕握住了任燚的小拇指。
任燚愣了愣,而後鼻腔一酸,他拉起宮應弦的手,貼著自己的臉:“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我永遠都陪著你。”第189章任燚這幾,不在醫院,就在外奔波處理他爸的身後事。這時候就看出孑然一身的壞處來了,所有事情,他都得親力親為,去填那些冰冷的文件,去置辦白事要用的東西,聽人不帶情的談論著銷戶或葬禮——於己是至親至愛的人,與對方不過是每重複的無聊工作或生意。被迫用這樣的方式一遍遍確認他爸已經不在的事實,對他而言,全是折磨。
原本曲揚波和高格想幫他,也都被他拒絕了,這事,確實要親力親為。
但後來,還是不得不讓他們幫忙,因為總局的領導找他談話,不僅要為他爸追加烈士一等功,還要立為應急管理部的英雄典型,在媒體上做大量的報道。
任燚覺得他爸值得這些讚譽和勳章,也明白總局的苦心,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讓自己出鏡、不要提自己的名字,他不希望自己在網絡上一些沒有洗清的汙名,給他爸帶來一丁點的質疑,他要他爸乾乾淨淨地走。
忙活了一天,晚上回到醫院,他急匆匆地想要馬上看到宮應弦。
出事到現在,他基本上是住在醫院了,他不想回家,家裡只剩他一個人,太冷清了,也不想回中隊,那些關切的目光和小心翼翼的態度讓他窒息。
宮應弦給了他一個“想要回去”的地方,哪怕這個地方是他最不想踏足的醫院。
敲了敲門,宮應弦輕輕推開病房門。
盛伯見到他,跟見了救世主一樣:“任隊長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很晚呢。”只見上一方矮桌,六樣飯菜,但看起來什麼也沒動。
“吃飯呢。”任燚走過去摸了摸宮應弦的頭髮,“怎麼了盛伯,他吃完了嗎?”
“一整天,只吃了早飯,你不回來他不吃。”盛伯唉聲嘆氣。
任燚愣了愣:“他一天就吃了早飯?”
“是啊。”他出門早,那可是七八點的時候倆人一起吃的,現在都十二個小時了,他低頭看著宮應弦:“你在等我嗎?”宮應弦看著他不說話。
“那他換藥了嗎?”任燚看了一眼宮應弦的左大腿,那上面虛蓋著紗布,被燒傷的地方明顯有滲血。
盛伯也搖頭:“怕疼,不配合,醫生說等你回來再換,昨天也是你在他才肯換的。”任燚聽著就心疼:“盛伯,你怎麼不給我電話啊?”盛伯為難地說:“我知道你忙著老隊長的事,哪裡好打擾你。”任燚輕輕一嘆:“我來喂他吧。”盛伯把飯碗和勺子遞給他:“我看得出來他在找你。”任燚心裡又酸澀,又莫名地有一絲暖意。
盛伯走後,任燚衝著宮應弦笑了笑:“你是在找我嗎?”宮應弦依舊看著他。
“我也沒吃飯呢,你說,哪個好吃。”任燚聽從龐貝博士的話,要引導宮應弦跟自己溝通。
宮應弦頓了半晌,夾起一塊炸得金黃的豆腐,送進了嘴裡。那豆腐外皮焦黃酥脆,內裡卻是軟白滑,起初是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