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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僅僅是虛掩著。
任燚輕輕敲了兩下門,沒有回應。他頓時有點擔心,宮應弦是極度注重隱私的人,進臥房不關門幾乎不可能,想到宮應弦近兩天沒睡覺,見那臉,明顯是非常疲倦和低血糖。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推開了門,發現宮應弦穿著睡衣趴在上。拖鞋沒脫,被子也沒蓋,並不像是準備睡覺的架勢。
糟了,不會是暈倒了吧。
任燚有些著急了,他走過去輕聲叫道:“應弦,應弦?”宮應弦卻毫無反應,只是呼平穩,看來似乎睡得很沉任燚把淼淼放在了一邊,他記得宮應弦覺非常輕,不可能這樣都不醒。
如果叫不醒的話,就得叫醫生了。
任燚推了兩下宮應弦的肩膀:“應弦,醒一醒,你怎麼了?”宮應弦突然睜開了眼睛,任燚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宮應弦卻是本能地一把擒住了任燚的手,將人拽倒在上,同時迅猛地撐起了身體。
“你幹什麼?”他剛洗完澡,只罩了一條浴袍,連帶都沒仔細系,此時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前襟大敞,一覽無遺。
任燚的臉幾乎撞上宮應弦的膛,鼻息之間全是宮應弦沐浴後的淡淡香味,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本忘了說話。
宮應弦甩了甩腦袋,清醒了幾分:“你進來做什麼。”
“我、我送淼淼過來給你看,然後,我想、我怕你暈倒了,你……你是暈倒了嗎?”任燚磕巴著說。他想起什麼,趕緊將手了回來,“我不是故意要碰你,我是怕你暈了。”宮應弦手裡一空,那種悉的溫度和觸甚至不足夠撫他一點點,就消失了。他心裡煩躁極了。
“我洗完澡出來太困,想躺一下。”宮應弦見任燚的目光左右遊弋,就是不看他,便低下頭,發現自己敞開的浴袍,頓時明白了任燚的不自在。他本想習慣地遮掩一下,但抓著浴袍,卻沒有動。
任燚的目光逃難一樣放在了淼淼身上:“你想睡就繼續睡,不要太累了。”宮應弦抬起頭,盯著任燚,目光深沉難懂:“你和祁驍做過嗎?”任燚渾身都僵住了。
宮應弦眯起眼睛:“既然你對男人有想法,那你幻想過跟我做嗎?”第92章任燚此時只恨不能消失在當場。
宮應弦並不是第一次語出驚人,而是時常說出一些與那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符的讓人燒心燒肺的話,大約是因為宮應弦不在乎自己的社評級,所以想說什麼,就說了,然後把難題扔給別人。
任燚有苦說不出,他甚至連現在該說什麼都沒想好。
宮應弦不依不饒地看著任燚:“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我這樣讓你不自在嗎?”他故意掀了掀浴袍。
任燚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一直都在說我想說的。”宮應弦直勾勾地盯著任燚,不給他一絲息的機會,“你有沒有幻想過?”任燚惱羞成怒:“你問這種問題的目的是什麼,想羞辱我嗎?”
“我有權利知道跟我有關的事。你之前一直瞞著我,現在你不覺得欠我一些真相嗎。”宮應弦微眯起眼睛,“不準再騙我。”任燚煩躁地扒了一下短短地頭髮茬,依然是難以啟齒。
說沒有嗎,這種謊言在成年人的世界裡顯得毫無說服力。
說有嗎,他不敢想象宮應弦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所以任燚做了一件慫的事,他決定遁了:“我不想討論這種問題,你休息吧。”說完大步往門口走去。
他的手剛摸到門把手,就覺背後生風,接著,剛剛開啟的門被一隻大手用力推了回去,咣地一聲,關嚴實了。
任燚頓時心跳加速,他用餘光瞄著從身側橫過來的按在門上的那隻手,五指白皙修長,指甲圓潤乾淨,看起來是一隻僅適合執筆為文的漂亮的手,實際上槍法奇準,力氣奇大。他注意到這隻手的四個掌指關節不像正常人那樣有明顯的凹凸起伏,那是常年打拳導致的關節變形。
有時候宮應弦生氣的時候,任燚是真的有些打怵的,比如現在。他能覺到宮應弦就在他背後,也能覺到溫熱的呼噴薄在自己後頸,僅從急促的呼頻率,就能體會到宮應弦的怒意。
於是他一動也不敢動。
宮應弦將另一隻手也按在了門板上,將任燚困於兩臂和高大的身軀之間,他湊近任燚的耳邊,低聲道:“想跑?”任燚心臟一顫。
“回答我的問題。”任燚深一口氣:“一個正常男人,看到一個漂亮女人有想法,可能只是本能的反應,不代表他會做什麼。”
“那就是有。”宮應弦從背後看著任燚紅透了的耳,心裡就像有隻小爪子在輕輕地瘙,他用若有若無地碰著那耳垂,“轉過來。”任燚緊張到掌心都在冒汗。
“我說,轉、過、來。”宮應弦命令道。
任燚閉了閉眼睛,認命地緩緩轉過身,側身的時候,他已經竭力往後縮,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宮應弦的身體。
任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鼓起勇氣直視宮應弦的雙眼,那眸中的深意令他本讀不懂。
“是什麼樣的幻想?”宮應弦繼續問道。
任燚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他咬牙道:“不記得了!”
“跟你和祁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