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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打鬥的聲音。鳳樓內，空蕩蕩一片，不見人影。

“是他們，回去！”耳邊鳳鳴的聲音響起，鳳樓其他人應該都是被鳳鳴給勸回去了。

閆歌勾，沒有聽話回到房間，反而是向下走去。

“我要現在鳳樓中所有有身份，有錢財的客人名單。”他大聲說道，他知道鳳鳴能聽見。

“哼！”一聲冷笑在耳邊響起，阿大突然現身扔給他一個小冊子之後，又消失不見了。

“前三頁。”鳳鳴的聲音再次響起。

翻開第一頁，閆歌看著第一個名字和後面的解釋，笑了起來。

他走到三樓，敲響了冰瑤的房門。

“誰——”門剛打開個縫，就被閆歌一下子推開了。

閆歌一把抓住蕭詡，將他拉了出來，“聽。”蕭詡將扇子展開，慢慢地搖起來，“我知道，三大門派分出了一部分人進攻鳳樓，想要抓住你威脅劍客無雙。”

“但那些人想要的是你，我又沒有危險。”蕭詡出八顆牙齒的笑容，充滿挑釁的意味。

【書呆子你膽子大了啊，就不怕劍客秋後算賬？】【牛，主播你要是一直這樣牛，我就給你一輛火箭。心動嗎？】【飄了，主播又飄了。】“他們若只是為了我，又何必強攻鳳樓？魚死網破，誰也沒說這個網是誰。”閆歌輕笑著說道，人在瘋狂的時候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蕭詡臉變了，他突然想起來，曾經恩師給他講過的一個案例。五百年前，也是有人來挑戰三大門派，贏了。最後三大門派的掌門發了瘋，想和那人同歸於盡，拉了整個滄運鎮的人下水。

不過隨即他又鎮定下來，風度翩翩地搖了搖扇子，“滄運鎮有我恩師坐鎮，何須擔憂。”從上次那件事後，官府在每個地方都派了官員坐鎮。

“若是你恩師在鳳樓，他可會出手？”閆歌挑眉。

“不會。”蕭詡誠實地搖頭，“這是江湖的私怨，且是幾千年的慣例，官府不會管，也不能管。”

“那若是你出事，你恩師可會護你？”

“自然。”

“若是冰瑤出事呢？”蕭詡沉默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閆歌的意思。他看向閆歌，苦笑了一聲，“不會。畢竟冰瑤是鳳樓的人，一旦牽扯進去，連他都很難脫身。”

“如果你的恩師在鳳樓，你有把握說服他嗎？”

“很難。”蕭詡先是搖頭，隨即明白過來劍客無雙的意思，詫異地看著他。

閆歌輕笑。

四樓的房間內，王進言坐在窗前看著街上的正在奮戰的劍客無雙，嘆了口氣。不管是誰勝誰敗，三大門派都完了。

他要做的，就是看著他們，不讓三大門派的人將手伸到其他地方去。

“噔噔噔。”敲門聲響起。

“誰？”

“恩師。”

“進來。”蕭詡推開門，閆歌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王進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閆歌，笑了起來，“你小子，為了美，連恩師都坑。”

“恩師也說了，人不風枉少年。”蕭詡搖了搖扇子。

“我知道了，”王進言起身，“三大門派和劍客無雙的恩怨的確是江湖恩怨，但牽扯到鳳樓就過分了。特別是在明知我在鳳樓的情況下，襲擊官府人員，其心可誅。我會修書一封，請官兵來援，如果鳳樓能撐到那個時候的話。”蕭詡沉默了一會兒，行了一個大禮，“多謝恩師。”王進言擺了擺手，“老夫的為官生涯到此為止，你我師生緣分也算盡了，走吧。”蕭詡雙手行禮，倒退著走出門外，直到眼前的門關上，才放下手來。

“你握著他的把柄？”一直保持沉默的閆歌勾出聲。

蕭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猴。”他正在傷，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