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代價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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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吧，今天的事兒，為什麼打人？”乾瘦的保衛科長提著一橡膠警，在桌上敲了敲，對站在面前的年輕人說道。

“我高興打他，怎麼樣？”宋俊被教務處長扭送到保衛科來的時候已經豁出去了，他知道，這個學校，他怕是呆不下去了。

“嘿嘿，你小子倒滑得很。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保衛科長又揚了揚手裡的傢伙。

“你問的我一概不知道，就這樣。想怎麼辦隨便你！”宋俊拋出這一句話後，一股坐在椅子上，掏出煙了起來。

“嘿！你小子當這是你家？我他媽打死你…”保衛科長舉起了警，卻怎麼也落不下去。宋俊冷漠的眼神竟讓他有些害怕。

“好，我也不需要你說什麼。反正是王處長親眼看見的。那在這分材料上籤個字吧。”保衛科長拿出一分材料，放在桌上。

宋俊拿起來看了看，冷笑一聲:“認罪書？供詞？好笑！我不會籤的。”

“不籤？小子，學校可容不下你這種垃圾。這才來我們學校多久，你小子有種，居然打起群架來！而且還打了我們王處長的外甥。你他媽真是狗膽包天！這裡是造就人才的地方，是高等學府，是象牙塔！不是你他媽好勇鬥狠的地方！你這種人叫人渣，敗類…”保衛科長“慷慨昂”的說了半天，一看宋俊本就沒甩他，頓時怒火沖天“咚”的一聲，警重重砸在桌上。

“你他媽今天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宋俊懶得理他，起身就走。門口的兩個保安立刻堵住了他。

"怎麼著？想和我練練？"宋俊不屑的盯著他們。他一向對保安之類的人沒什麼好，電視報紙上成天都在報道，某某商場的保安又打了人，又強行搜女顧客的身什麼的。

"小子，那天你讓老子丟了面子，今天這麼好的機會，老子可得好好招待你！"背後的保衛科長獰笑起來。宋俊回頭一看，才發現這個保衛科長就是何心燦追他那天被何心燦奪了警的那個保安。

"原來是你，看來我今天走不走得出這個門都是個未知數了？"宋俊把手中的外套扔在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聰明！是塊當大哥的料。不過，在這裡，我他媽才是大哥！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保衛科長把警往桌上一扔，說道:"我暫時失明一會兒，我什麼都看不見！"兩個保安靠了上來，對付這麼個斯斯文文的大學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給我倒下吧！"一個保安大叫一聲，一拳向宋俊砸來。宋俊一把架住他的手，使勁一提，那傢伙便鬼叫起來。另一個保安一見，也撲了上來。宋俊右腿一抬，一腳踢在他小腹上，又是一記"蛇吐信"。然後膝蓋一抬，撞在身邊那保安身上。就這麼兩三下，兩個保安倒了下去。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保衛科長！"保衛科長見宋俊盯著他，心裡不有些發。那兩個保安可都是五大三的主兒，被這小子兩下子就搞定了，看來是身上帶著功夫呢。宋俊嘿嘿一笑，咬牙道:"反正已經鬧出事來了，索爺爺就鬧大點兒！"話音一落，他身形一動，突然撲了上去。在保衛科長面前騰空而起，‮腿雙‬夾住了他的頭，同時雙肘同下，重重砸在他頭上。這招不是"譚腿"的招數，是宋俊跟電影裡的"泰拳"學的，殺傷力極大。保衛科長受了這一擊，只覺得頭頂要裂開一樣，眼前全是金星。

"宋俊，住手！"一聲大喝，宋俊回頭一看，是他的老師王開青。一見到老師，宋俊剛才滿身的霸氣立時不見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王老師。"

"你這是幹什麼？造反啊？"王開青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三個人，厲聲問道。

宋俊低頭答道:"是他們先打我，我才動手的。"

"什麼？他們要打你？"王開青有些驚奇，不過想了想，點點頭又說道:"不奇怪。你把教務處長的親外甥打進了醫院，他會放過你嗎？剛才他主持召開了會議，非要開除你不可。"意料中的事，宋俊沒有沒有說話。

"我向來不買他的帳，又在會上揭了李勇的老底，才把你的處分改成了留校查看。可現在發生了這事兒"看著為難的王老師，宋俊坦然的笑了笑:"沒關係，謝謝老師的關心，我知道現在這個學校已經容不下我了。隨便他們吧。"從保衛科出來，宋俊獨自一人走在校園裡。此刻，待得並不久的學校，在他看來是依然那麼的陌生，好象自己本不屬於這裡。自己只不過想好好讀幾天書，沒想到也這麼難。這事一發生，估計教務處長不會放過他。沒把自己扭送到派出所，已經是老天保佑了。不對，謝老天有個用，要謝謝王老師。

“唉，看來當個好學生不是件容易的事。”第二天，學校出了通告。為嚴肅校紀，整頓校風，維護學校正常的教學秩序。對xx月xx打架的學生進行嚴厲懲罰。帶頭者宋俊，給予開除學籍處分！

宿舍的管理員已經來催過好幾次了，好象多讓宋俊多待一分鐘都不行。

“好了，兄弟們！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宋俊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儘管他心裡並不好受，可看著站了滿滿一寢室的兄弟，他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俊哥，我…”金水傑好象有話要說，卻被宋俊搖手製止了。

“水傑，事情還沒完。李勇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這事我覺著我們中有人在告密。現在這個時候，你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我就算白乾了。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你都要約束著這幫兄弟，不要讓他們為了我亂來。聽到沒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讓我失望。”

“俊哥，你放心，學校裡有我。你多保重。”金水傑堂堂七尺男兒漢，這時候竟然有些傷起來。宋俊雖然和他相處不久，可這位大哥的那分義氣和豪氣卻讓他十分的欽佩。

宋俊努力掛上他的招牌笑容，望了望和他朝夕相處不久，但是情很深的兄弟，心裡一陣酸楚。忙扭過頭去，強忍住想掉淚的衝動。

“好了，這次真的走了。你們不要送我，讓我自己一個人走！”說完這句話，宋俊提起行李走出了寢室。

出宿舍的時候，他愣了。宿舍之前站滿了人，最前面的，竟然是何心燦。

"怎麼？我都要走了，你還不放過我？"宋俊半開玩笑開認真的說道。

何心燦笑了笑，笑容裡竟也有一絲酸楚。

"誰說我要放過你，我說過，你是我的。不過今天，我是真心誠意來送你的。今後有什麼打算？"宋俊嘆了口氣:"我自己都不知道，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的地方吧。對了，我都離開學校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不會欺負她了。"宋俊微笑著點了點頭。和那天一樣，又將頭伸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告訴你兩件事。第一，張語涵不是我的女朋友。第二嘛"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笑得時候，真的很好看。"何心燦咬著嘴，緊緊盯著宋俊。

"這麼盯著我幹嘛？捨不得我？"何心燦也學著他的樣子，踮起腳將頭伸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坦白的說，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想去愛的男人。"說完，竟然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好了，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再見吧。"宋俊拍了拍她的肩膀，提起行李向校外走去。何心燦心裡一酸，掉下淚來。就象她自己說的一樣，她雖然以前也有過男朋友，可沒有一個能和這個男人相提並論，他是那麼的特別，以至於自己真的想和他好好的愛一次。可現在，他已經離開了，一切都成為幻影了當走出“校門”的時候，宋俊停了下來。看著那塊寫著“xn理工大學”的牌子良久無語。

“我不過就是想安心讀幾天書？為什麼就這麼難？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來招惹我。難道就不能給我幾天安靜的子嗎？難道非要讓我混下去嗎？難道我宋俊註定一輩子也翻不身？老天啊，老天，你tmd也太過分了吧？”宋俊掏出學生證，嘆了口氣，在了校牌和牆之間的一個縫隙裡。

“永別了，我的學生時代…”宋俊一轉身，看到一個人。這個時候，宋俊最不願意看到的人，恐怕就是她。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張語涵顯然是很生氣，冷冷的看著宋俊。

“我，我是想…”任他宋俊聰明蓋世，此刻卻編不出一個說得過去的謊言來。

張語涵眼圈一紅，眼看又要掉下淚下。

“哎！哎！別，別這樣！”一看到張語涵又要哭，宋俊頓時急了。這姑什麼都好，可這說哭就哭實在讓他受不了。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那麼讓你討厭麼？你連走也不給我說一聲，我就真的那麼讓你煩心麼…”宋俊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張語涵聞言心裡一陣動:“他原來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他是不想讓我擔心，他是為了我著想！”看著張語涵臉上漸漸變化的表情，宋俊明白了。頓時在心裡狠狠把自己扇了幾個耳光:“我說這幹嘛呀！暈死！”

“宋俊，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家是不能回的。要是我父母知道了的話，非揍死我不可。捱打倒是小事，我怕他們傷心。我們家好不容易出個大學生，就這樣讓我給敗了…”看著有些灰心的宋俊，張語涵心裡不太好受。

“不回家？那你去哪裡呢？”

“暫時留在lz市吧，不過我也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