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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也跟著說“沒有異議”。
說到這,溫朝安覺得沒有要緊事,便想找個空說不聊了,聽閒話不如去幫家裡乾點活。不過他沒如願,因為於東子這個大嘴子又找了個新話題。
於東子說:“哎,哥哥們,你們猜我今天碰見誰了?”周茸對此一點不關心:“你還能碰見誰?別兜圈子了,有話就說,不說散了。”
“哎!茸兒!你不聽,我朝安哥聽啊,”於東子“轉戰”溫朝安,打算從這邊找尋關注度,“我今天出了校門,本來都回家了,我媽叫我去找下‘老驢’,我在學校翻了一圈都沒見到他……”‘老驢’是他們年級組族長,老師們的頭,正巧是周茸他們班的班主任,於東子要問升學相關的事就得去找他。
溫朝安聽見語音中有翻書的聲音,應該是劉天桁,溫朝安都能想象他頭疼地扶眼鏡的樣子。
周茸打斷他:“說重點行嗎?”
“重點重點,這不就是了嗎,你別急……我翻了一圈都沒找到他,然後最後在高中部那邊看見了,我就趕緊過去,就看見‘老驢’正和一個人說話呢。你們猜猜看,那人是誰?”溫朝安聽見廚房鍋碗的聲音,想著於東子說的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便生了掛語音的慾望:“東子,我這裡……”
“陸淺頌!”於東子的聲音順著網從千里之外傳過來,“我看見的是陸淺頌!”溫朝安聽見這個名字後頓了頓,話沒能接上。
周茸:“哥,你剛剛說什麼?”溫朝安:“沒事,剛剛網不太好,東子說什麼呢?”
“我說陸淺頌,”於東子神經兮兮地壓低聲音,像有誰在竊聽他機密似的,“我聽咱們‘老驢’說啊……”
“於東子!你皮癢了是不是!這是什麼?!你現在立馬給我過來!於東子!於東子!!”於東子話說了一半,突然有一個聲音大老遠吼他,一罵就是一串,幾個人聽出來,那是於東子他媽。
“哎哎哎!聽著了馬上!”於東子吼了一聲,還打算說,那邊又是一陣吼,他服了,口中嘀咕:“我媽叫魂呢,等著,等著啊兄弟們,我馬上回來,絕對是個驚天大秘密!”於東子一走,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語音裡沉默了一會,周茸說:“哥,你是不是要去幫爺爺做飯了?”溫朝安愣了下:“嗯,不過也沒什麼,等東子說完也行。”又是一頁書翻過的聲音,劉天桁說:“他說的那都是廢話。”周茸說:“哥,你先去吧,我幫你聽著,要是有什麼要緊事我之後告訴你。”
“嗯……”溫朝安想了想,“那我就先掛了,你們和東子說一聲啊。”溫朝安掛了語音之後去廚房,爺爺煮了面給他吃,溫朝安就把周茸要來的事情說給老人聽,老人聽得高興,又陸陸續續聽他講學校裡發生的趣事,一頓飯,兩人吃了很久。
溫朝安家裡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他白天要上學,爺爺出去做些農產的小買賣維持家用,晚上回家了,爺孫兩人就會在家裡聊聊天,收拾收拾地裡的農活,或者計算下白天的賬目。
溫朝安的生活過得平凡,每當他沒有好玩事情說的時候,他就把周茸那裡的事情說給老人聽。
難免,就會提到陸淺頌。
陸淺頌對溫朝安來說,是個與眾有那麼一點點不同的人。
也許不會有誰把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記那麼久,但是溫朝安記著,他其實是記得有個這樣好的人,不過周茸他們會提到,知道的多了,溫朝安的印象和想象也就更加豐富了。
周茸他們會這樣形容陸淺頌:他成績中上,他格開朗,他家裡有礦,他和顧餘嶽那種人同進同出卻沒那麼討人厭,他有體育專長,校田徑隊的,打得一手好籃球,網球也不錯……就是個子矮,怎麼運動也長不了太高。
從朋友們的字裡行間中,溫朝安拼出這麼一個人來。
那人穿著乾淨的黑短袖,上面有不知什麼意思的黃藝術大字,他人很隨意,走起路來很端正,笑的時候非常好看,好像喜歡吃甜筒的,為人友善。他手上的銀扣手錶和線紅繩尤其醒目,鮮明地烙印在了溫朝安眼中,那是他見過的最乾淨漂亮的手腕。
溫朝安不經意會把陸淺頌講給爺爺聽,儘管他們不認識,可這是一個人讓他時時刻刻都會想起來的人。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這樣是否有些奇怪,可又覺得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一個好看又善良的人,確實是應該被記住的。
怎麼會忘呢?不該忘的。
溫朝安回了房間,收拾自己考試期間的資料,知識點都找了一個本子做了整合,打算留作將來學習的參考,有用的一摞都送給鄰居家的弟弟妹妹,不要的書本卷子和草稿紙分類打算都賣掉。
整理東西,像是一次小型的時空回溯,翻看的時候,會找到許多已經被忘記的細節,能發現自己過去都幹了些什麼,而這一看就會沒有時間概念,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溫朝安將幾摞整好的書抱到門外,打算過兩天閒了就該送的送,該賣的賣,最後剩些沒用完的本子,可以把紙留下來,訂成厚草稿本延續其生命。
溫朝安翻著翻著,看見自己隨手畫的小人,他對著紙頁一個人傻呆呆地笑,他在繪畫上沒有任何造詣,線條圈出來的小人都呆頭呆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