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自擇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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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的一聲，黑衣人不但手腕立折，身子也被推得打了一個轉。另外一名黑衣人一見馬魁右肋空門，左腳疾然斜欺，右肩下傾，一招“展翅探路”一掌朝馬魁肋下拍來。馬魁右時突然向下一沉。

在偷襲人拍來的手掌關節上那人只覺右腕驟然一麻，心頭大驚，就後躍。馬魁一個身子突然轉若陀螺雙掌二人疾拍，那二人身子尚未立妥，那能避過這兩道疾快的掌力，只見他們悶哼一聲，口吐鮮血，立即摔落在地。馬魁正上前了結束。二人的命卻聽一聲喝叱:“且住！”只見四條黑影，已如風飄電閃，一欺而至。刀光乍現，四道冷電，叉攻來，快到無以復，則馬魁右手迅捏劍，身形一個輕旋，指風隨著戈燦一股強勁的內力，阻擋住右首一人的攻勢，把他退了一步。

馬魁趁這一絲空隙，閃身避了三人的刀勢，但這四人的一身武功卻也:非同小可，一人被後退，其餘三人三柄鋼刀，立即迅捷無倫的攻到。

馬魁右手揮舞，源源出手，好似握著一支無形的長劍指鳳嘶嘶輕嘯，一片指影，門戶封得極嚴，對方四柄鋼刀左右前後聯手合擊，配合得妙到豪顛，招數更是狠毒之極著著都是殺手。

馬魁把一身功力都運到了指上，指風掃過。連四周的草木都須籟作響，但用盡全力，一時也無法佔了上風！

他愈打愈躁急了！因為，先後又有二十餘名黑衣幪麵人飄人了院子，他一見他們落地絲塵不揚的情景，心知必是絕頂高手，果然不錯，只見其中一人閃人吳家兄弟戰圇中，十招不到，但聽到長令悶哼一聲，看樣子他已經受了傷。心中一急，又接連搶攻了數招。

但不論他如何搶攻，那四人此退彼進，配合得密不透隙，任他右臂如劍，卻連緩口氣也不能！更別說拔劍了，就在他惶急之際，陡聽一聲:“阿彌陀佛！”一道人影，疾人院中“當…當”輕響，四柄鋼刀全被盪開。

四名黑衣人全楞住了！來人正是馬鳳嬌之師本因師太，只見她朝馬魁一頷首之後，慈聲朝四人道:“阿彌陀佛，四位施主何苦趟這毒水！”四人心知已被本因師太瞧出身份，雖懼於她的武功，卻不肯退去。

只聽一聲喝叱，四支鋼刀又劈向本因師太。本因師太如行雲水，手中拂塵揮灑敵住了四人。馬魁一見無礙，立即撲去支援吳家兄弟。院子當中，金水金火舞奪來的狼牙，竭力抵擋四位黑衣幪麵人之圍攻，看樣子，已落於下風。

“老氓”則正與一名黑農幪麵人廝拼著，只見他踏中官欺身直進，右手一探，一招“青龍探爪”平抓出。

黑衣人冷哼一聲，左手揮臂一格，右手五指，吶，直抓肋下，這一抓五指暗蓄功力，五道勁氣，已籠罩了老氓肋間幾處道。

老氓身形一閃，落地無聲，一下子轉到他的身邊，陰聲道:“原來是你這隻折了翅膀的死鶴！”黑衣人冷哼上聲，右手反手一掌橫拍出未。老氓左手同樣化爪，疾向他的手腕刁來。

轉瞬之間，兩人已經拆了二十餘招，而人同樣五指如爪，但一個以爪攻敵，專取要害，一個卻以擒拿為主，專取關節，抓法各異，變化取敵，也各異其趣，經過這二十餘招的搶攻，各無破綻，兩條人影倏地分別退開，相距半丈，屹對峙，一動也不動。

半晌之後，兩人各自一聲暴喝，由分又合，掌影漫天掌風嘶嘯，沒一招不是立可制敵的兇狠手法。

大將軍前後院吼聲如雷，樹倒枝折，慘叫連連，雙方皆傷亡甚重。老氓一見以“鷹爪”無法破對方“鶴刁、耳聽四周慘叫連連，心中一急，怒嘯一聲，降龍掌法，狠劈而出。

“降龍掌法”果然不凡，二十招過後。

只見老氓一個輕旋，左手突出，一掌拍在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只覺一陣天旋塢轉，身不由已的打了一個輕轉那裡還能站得住，一下轉出七八尺遠。馬魁聽風辨位，見狀，右掌一拍！

“波”的一聲，那名黑衣人腦袋開花，慘死於地。

兩位黑衣人怒吼一聲，圈住了馬魁。老氓剛剛喝聲:“好”倏聽一聲大喝，斜刺裡飛來一人，人未到“嗆”的一聲，一道寒光揮了過來。

老氓一見那柄青光閃閃的厚背撲刀，冷哼道:“嘿嘿！原來是你這個滿地亂滾的傢伙。”說著，轉身的網了開去，那人一見一刀落空，身形倏然一矮，手中撲刀一招“秋風掃葉”刀光如練，橫掃老氓的左足。

出手之快，疾逾馬馳。老氓既未向上縱起，也沒有躲閃，看去動也沒動，刀光已經貼地掃過，好像他的雙足已經消失了般黑衣人出身地趟門“地趟刀法”專攻下盤，一刀出手。

就連綿不斷，一口氣可以劈上四十九刀，豈會一刀就結束。因此遇上地趟門的人，就算你輕功再好，善於縱躍，縱然讓你躲過第一刀，也決避不過一刀後面的十刀除非你能一直停在空中，等他劈完十九刀再下來。一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人非飛鳥，就是飛鳥也不能老停在空中不動呀！

只聽黑衣人冷笑一聲，刀風霍霍一刀快過一刀，剜如一般丈圓之內，距地面三尺光景，全是他的滾滾刀光。老氓面對這種罕異的功夫，他可不敢疏忽。

只見他取出難得一見的打狗，身似浮絮般上下飄浮著。空氣中只聽到“鉻…”的聲響。黑衣人一口氣使出四十九刀正再從頭施展，老氓豈肯給自己找麻煩，只見他右手擲出打狗，左掌一揮！

“啊”的一聲慘叫，黑衣人四肢一掙，頹然氣絕倒地。老氓拔出釘在黑衣人口的打狗，疾撲向圍住金水金火。

倏聽後院傳來馬大將軍的暴喝聲，老氓神一凜，身子一折，立即撲向後院。及至後院一瞧，不由神大變！

只見十二名黑衣幪麵人各持長刀，撲擊著馬大將軍父女，中原三嬌則聯手抵擋另外十二名黑衣人，此外另著六名北五省的高手被十二名黑衣困住！

看樣子，這三批人不但分別被三座劍陣困住，而且已經陷入了險境，困為他們雖一直左衝右突，卻依然被困於中。

老氓方落定身子本因師太也立於他的三尺外只見她驚呼道:“原來是他們，怪不得如此厲害。”說完，掏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了兩粒清香撲鼻的藥丹。

只聽他肅然道:“勞施主，此三十六人來自苗羽，正是賽寶姑之門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擅以陣式及毒氣害人。”這三座劍陣正是（小周天陣），你注意看他們衣袖聞所揮灑出來的灰藥粉，那正是軟骨散。說完，遞過了一粒藥九。老氓平生難得服人，卻對本因師太不敢有異意，只見他服下那粒藥丸之後，傳音道:“師太，咱們如何破陣？”本因師太細語數句，兩人立即撲向就近一座劍陣。兩人分別立於東西方位，施展絕學連劈了三掌九式裡應外合之下，那十二人已分別就戲。本因師太順手擲出那個甕瓶，匆匆道:“各服一粒”立即和老氓奔向另一座劍陣。

半個時辰之後，三十六名黑衣人全部就殘，本因師太看著遍屍體及鮮血。口中直喧佛號不已！她對於寶姑為了昔年小恩怨，竟在鳳嬌身上下了“麻瘋盅”實在深惡痛絕。

因此，才會對與寶姑有關係的人痛下殺手，她一見眾人的傷勢已經穩住，朝老氓打個招呼，立即已繞回前院，只見原本分散在五，六處的鬥圇。

此時只剩下兩處。身上已有多處掛彩的吳長令和兩位老者聯手以益待勞的終南派掌門人向敬虎。雖落於下風，一時仍然沒有危險。

吳家兄弟及金水金火四人的嘴角已掛著血跡，雖然已是步法蹌踉，卻仍然背靠著背，聯手戰。馬魁渾身是血，分不出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只見他左掌右劍拚命抗拒著二十餘名黑衣人之圍攻。須知，今來此之黑衣幪麵人皆是中原黑道中一時之高手，何況又出動了百餘人，饒他馬魁多神勇，在連殘一二十人之後，已形不支！老氓見狀，怒吼一聲，取出打狗疾撲過去！

只見他身形似電，出手又狠又疾，剎那問，即已劈翻了三人。本因師太一見情況危急，身子一閃，一揚拂塵，架住了向敬虎之寶劍。向敬虎只覺寶劍倏地一震，側目一瞧，竟是久已不履人間的本因師太，一驚之下，忙退開了丈餘。

本因師太收回拂塵，慈聲道:“向掌門，別來可好？”向敬虎臉一紅，尷尬的道:“託神尼的福！神尼莫非也是為“玉虎”而來？”本因師太搖頭道:“阿彌陀佛自古以來，奇珍異寶，自擇其主，貧尼乃是方外之人，豈有非份之想？”向敬虎聞言一喜，道:“神尼可退至一旁？在下取了“玉虎”之後，保證立即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