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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陽的心臟有點承受不起,和蕭麗妘的對話越發稚拙。不知什麼時候話題轉到了蕭麗妘的家事上,她說:“你可能也知道,冰冰平時都是叫我小媽的。”林小陽並不知道這一點,出於禮貌,只是微微點頭。蕭麗妘補充道:“她見人就說我是她的後媽,其實她是我帶大的。這孩子命苦,七歲不到的時候她媽媽就病逝了,後來她爸爸娶了我,我當然把她當親閨女,可是她不認我當親媽呀。”林小陽沒想到蕭麗妘這樣看上去異常強勢的女人會跟他這個陌生人拉這些家常,有點不安地應付著:“等她懂事了就好。”
“還要等她懂事啊?都大學生了,這還是瘋瘋癲癲的,跟個叛逆少女一樣!”蕭麗妘嘆了一口氣,“其實,很多時候,我知道她是故意鬧給我看的,成天在外面鬼混,甚至帶不同的男人回來過夜!”林小陽心虛地在椅子上挪了挪,蕭麗妘連忙解釋:“哎,林警官,我不是說你。她能到你這種朋友,我倒是喜出望外呢。”林小陽尷尬地說:“哪裡,其實我也不算她的朋友,就是偶然遇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家冰冰給你添麻煩了!我這人想到什麼說什麼,林警官別介意哈。”蕭麗妘忙不迭地賠不是。
林小陽看得出蕭麗妘的道歉也好、誇讚也好,未必有幾分誠意。這種女人的心機之細密、背景之深厚不是他這種底層人物所能窺透的,林小陽和神仙姐姐、蔣然的接觸都給他做了提醒。他不願和這家人有太多的集,看看手錶說:“蕭女士,不知道這邊搭車方便不?我本來一早就應該趕火車回去上班的。”蕭麗妘的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暗影,旋即又是眉眼含笑,“哎呀,怎麼能讓你搭車?我打個電話給冰冰,看她能不能過來送你。不行,我就叫司機過來。”
“嗯,那麻煩蕭女士了。”林小陽彬彬有禮地欠身道謝。
“應該的啊!你幫了冰冰這麼大忙,本來我們該請你吃晚飯的,可是已經耽誤你這麼多時間了!”蕭麗妘說著到裡面拿到手機,坐回原位,當著林小陽面打電話。
她正對著林小陽坐著,臉則側到另外一邊。林小陽鬼使神差地忍不住把目光溜入她的兩腿之間,想確定下她是否真的沒穿內褲。林小陽的好奇心很快得到滿足:蕭麗妘的褲襪出奇地脆薄,林小陽認真一看,竟然連兩片大大的陰形狀都隔著絲襪看到了!至於頂端的那叢烏黑的顏也確實是她的陰無疑,並非林小陽的錯覺。這條狹長而豐潤的縫在絲虛掩下是如此誘惑,簡直讓林小陽有一種想縱身跳進去的衝動。
林小陽曾經在局長辦公室偷看到魯芳的裙底風光,但是當時魯芳是穿著內褲的。何況蕭麗妘的身材遠比魯芳完美,下體的每個細節都一絲不苟,就連陰都顯然是心修剪過的。他不敢再看下去,面紅心跳地等蕭麗妘打電話的結果。
蕭麗妘的電話還沒接通,突然聽到走廊上換來一陣叫聲:“小媽,小媽!林哥哥,林哥哥!”
“哎呀,我說她怎麼不接電話呢,原來是回來了!”蕭麗妘站起身對外面叫道:“冰冰,我們在這呢。”鄭冰冰一陣風一樣闖進來,狐疑地掃視了一眼房間,嘟著嘴問:“小媽,你是不是在林哥哥面前說我壞話呀?”蕭麗妘苦笑,轉向林小陽說:“你看她是不是把我當成白雪皇后了?”林小陽不願意攙和她們的家事,淡淡一笑了事。鄭冰冰瘋瘋癲癲的個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正能量,一陣大呼小叫之後就把林小陽從她媽媽身邊搶走了。幾分鐘後,鄭冰冰已經開著車、載著林小陽奔向市區。離開別墅的那一刻,林小陽心裡長出一口氣。他忍不住偷看蕭麗妘的私處其實只是一種男人本能,他並不想和這家人真的有什麼瓜葛。
“林哥哥,你都沒給我留電話號碼呢!”鄭冰冰突然想起來。
林小陽不願意再被鄭冰冰糾纏到,就隨口把以前用過的一個號碼報給她。鄭冰冰開起車來跟敢死隊一樣,他估計鄭冰冰沒空給他當場撥電話。沒想到鄭冰冰的電話已經調好聲控,當即就把電話號碼重複了一遍,車內傳出了撥號聲,緊接著是對方已經停機的提示音。鄭冰冰挑起眉,扭頭瞪著林小陽:“哎呀,林哥哥,你是大騙子!”林小陽的臉一陣發燒,忙掩飾道:“那個號我也在用的,沒留心欠費了。我把身上這個號報給你吧。”鄭冰冰不傻,沒追著揭穿他,這次號碼順利撥通。鄭冰冰一路把林小陽送回賓館,又堅持在賓館外面等他,一直送他到火車站才離開。林小陽上火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正好和昨天遇到許美婷的時間差不多。他回頭看了一眼夜中繁華的省城,心頭盈滿了悵惘的情愫。
這是一場夢嗎?他怎麼會想到會在省城與情姐姐見最後一面呢?也許他將來不會再遇到許美婷這樣讓他心動的女子;也許,還會遇到。不論如何,他絕不希望再有這樣的女子對他說:我不選擇你,只是因為你不夠好。
當然,許美婷沒有直接這樣措辭,可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而且是自己迫她說出口的。這一點,林小陽其實心知肚明。
人生如夢,有時候甚至是一個不斷破碎的夢。但是,林小陽知道,他必須有自己的夢想,必須堅持圓夢的歷程。否則,他寧可現在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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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新老角的處理,因為這章出現了新人,稍微叨叨幾句。這個故事,我一直都是有一個大框架的。每個人物的出現都有其劇情任務,我會盡量處理好角的詳略關係。如果都一把抓的話,只怕會讓故事情節變得混沌。所以,有些人物,我自己其實非常喜歡,但暫時和情節發展主線沒有關係,我也只能割愛。比如蔣然。
也許,有的人物只能在番外篇裡面去充實了。我個人其實很想繼續寫唐雪梅和蔣然的故事。不知道大家對外傳這種形式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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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暗夜裡的曙光:與市長夫人的緣起林小陽從省城回到城的第二天一早去中隊上班,程國彪到他辦公室找他談一個最近的棘手案子,照例發生了一點爭吵。程國彪像往常一樣一股坐在林小陽的辦公桌邊上揮著大手大聲叫嚷,林小陽則不卑不亢地拿著畫著行動路線圖的紙板跟他據理力爭。
所有人對於林小陽和程國彪之間發生摩擦都覺得是預料之中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這種爭吵並不是多大的事。其實,林小陽到了漯河中隊之後跟著程國彪學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換個平庸的中隊長本教不了他。但是,林小陽並非一味地偷師,他會有很多自己的主見。破案之後的功勞,林小陽通常都會讓給程國彪。但是在辦案過程中,只要自己覺得更有利的方案,他是不會讓步的。
兩個人正爭得不可開,敞開的門口突然衝進來五六個穿著警服的工作同事。
林小陽和程國彪都是工作狂,現在其實才早上八點剛過,一般人還沒開始上班呢,出現這麼多人非常奇怪。何況,在刑偵隊要一次看到這麼多穿制服的人本身是個稀罕事,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轉向。
來的這夥人以縣公安局監察室主任譚勇為首,程國彪這人是神鬼不敬的,沒等他發話就質問道:“譚主任這是幹嘛呢?來拆我們漯河中隊的房子嗎?”譚勇不跟他計較,訕笑著:“程隊,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中隊有人收了嫌犯家屬的重禮。”
“是嘛?那譚主任可得主持公道,可別冤枉我的弟兄!”程國彪表面大大咧咧,心裡實則觸動不小,目光轉向林小陽。
林小陽更是明白自己遇到大事了,很正式地問:“譚主任,怎麼回事?”譚勇不面對他的目光,而是轉頭示意了一下部下。幾個穿制服的讓開,一個小個子男人走到前面,指著林小陽說:“譚主任,就是這個林隊長,他收了我的禮不辦事,事後還威脅我!”林小陽一看,這個人自己確實認識,而且確實試圖用銀行卡賄賂自己,只不過自己本沒睬他。林小陽還記得他叫塗木,兒子打架傷了人,案情非常簡單。
其實之前也有過嫌犯家屬出於報復而誣告或者造謠的,這在刑警來說本是家常便飯。刑警畢竟不是治安警,很難做到當事人雙方都滿意的。
林小陽身正不怕影子斜,微微一笑說:“塗老闆,你上次把銀行卡到我沙發下面,我不是讓張警官給你送回去了嗎?”塗木卻說:“什麼銀行卡?你不是說你喜歡高級手錶嗎?”林小陽皺了皺眉,這有鼻子有眼的指控,而且身後還跟了一大堆監察室和紀檢的工作人員,看來這事不簡單。他還沒開口,譚勇就接過話頭:“林隊,舉報人說你向他索賄,而且就是在這個辦公室裡把手錶送給你的。”
“是麼?”林小陽掃視了一眼塗木,當刑警才一個月,林小陽的目光已經歷練得非常銳,塗木被嚇得倒退了兩步。
譚勇身後一個部下大聲說:“空口無憑,不過他說敢當面和你對質,還說你多半還把手錶留在辦公室裡。”林小陽認得這個傢伙是馬健在監察室裡的死黨,挖苦道:“是麼?塗老闆,是不是我又把東西在沙發下面了呢?”塗木囁嚅著嘴,譚勇抬手說:“好了,大家不要意氣用事。林隊,上次舉報人向你行賄的事情,我們確實收到過你的工作報告。不過塗木並不承認,反而舉報了你向他索要名錶的事情。出於保護你的考慮,我們覺得還是當面說清比較好。”林小陽心裡一陣慌亂,明知道今天的工作程序並不完全符合規定,但是自己退縮的話反而顯得心虛,就說:“我聽組織的安排,譚主任要我怎麼配合?”
“很簡單,既然他說你把東西留在了辦公室,那就讓我們稍微檢查下。如果沒有他說的東西,那他就是誣告。該追究他的法律責任,那就必須追究。”譚勇看著林小陽。
林小陽的腦袋“嗡”了一聲,確定這次是有人整自己!所謂索要名錶,當然是子虛烏有的事,但是他卻不敢保證自己的文件櫃或者屜裡面不會搜出名錶來!
因為這間辦公室本來就是他從前任手裡接過來的,何況最近他出差了兩天,誰知道這些鑰匙中間過了誰的手?難道是程國彪和外人勾結陷害自己?
想到這裡,林小陽的臉變得刷白,一時間竟然沒了主見。結果反而是程國彪跳起來,一把揪住塗木的衣領:“他媽的!人家連你的錢都不要,還在乎你什麼破錶!譚主任,你不會連這種無賴的話都當回事吧?”譚勇伸手推開程國彪:“程隊,我們必須保護舉報人,而且,這種事說清楚反而對林隊是個保護。”
“保護個,還不就是有人看不慣我們中隊最近立功多!”程國彪繼續發飆。
林小陽搖搖頭,一時間不知道程國彪的演技是否會有這麼出神入化。他走上前說:“譚主任,我願意配合調查,不過我要事先聲明:我的辦公室和裡面的鑰匙大部分都是工作移而來的。”
“好的,這些我們都會考慮的。”譚勇瞄了一眼一個文件櫃,那上面還著林小陽的鑰匙串。
程國彪指著塗木罵道:“要是你誣告我們中隊的人,我就扒了你的皮!”
“唉,程隊,不可以威脅舉報人,這是紀律!”譚勇還在打官腔,一邊囑咐手下:“你們到處看看,記得不可以搜看文件內容。”譚勇手下的人開始翻看林小陽的文件櫃和屜,結果很快就從最下面的屜裡面掏出一個緻的包裝盒。程國彪瞪大了眼睛,而林小陽不算多麼意外。明知有可能在劫難逃,他之所以願意冒險讓他們搜察是不願意授人以柄、留下心虛的口實。
接下來的一切都按照所謂的“工作程序”走,塗木的口氣變得非常強硬,而譚勇的態度反而軟化下來,對林小陽說組織上會充分考慮他的證詞,不必有太多心理負擔。
整個漯河中隊都為這事炸開了,等到局裡的人離開了,程國彪把圍觀的部下全部趕走,一把將林小陽辦公室的門反鎖上,大聲質問林小陽:“你幹嘛讓那群吃軟飯的搜察?他們有什麼權力?”林小陽心亂如麻,不有點後悔自已的輕率決定。但是眼前這個義憤填膺的程國彪很可能就是幕後真兇的一分子,他只能裝著無所謂地說:“是禍躲不過,人家憋著要害我,我要是不配合,那別人肯定說得更難聽。”
“他媽的,你該不是以為老子害你吧?”程國彪當然並非傻瓜,突然冷冷盯著林小陽。
“我不知道。”林小陽沒打采。
“你的!”程國彪一陣旋風般衝到林小陽面前,林小陽還沒回過神來,臉上就重重捱了一拳,鼻血當時就飛濺出來。
林小陽本就滿肚子晦氣沒處發洩,馬上抬手還擊,兩個人扭作一團。這場猝然爆發的大戰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辦公室內一片大亂,門外的同事們知道大事不妙,不斷地大喊:“程隊,林隊,開門啊!”當然沒人去開門,辦公室裡面的叫罵聲和辦公傢俱摔倒的轟隆聲不斷。半個小時之後,指導員潘常保終於忍無可忍,讓警員們實施撞門。門鎖被撞掉,屋裡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