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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化身的皇天卷挾著狂風,風聲自人的頭頂‘嘩啦嘩啦’吹得人心焦,皇城的內外都是一種黑壓壓山雨來的低氣壓,順天府的這個季節已是入冬,無多少鳥雀,可外城的天空還是扎堆了飛過了幾隻十分扎眼的鴿子。
當整整三四個時辰搜查進行後,到段鴞和傅玉兩個人分別在兩頭徹夜未眠地結束一輪地面排查,外頭的天光亮了。……卯時,北京城內。
風沒停,天已經亮了。
一夜,他們倆都本什麼沒時間閉眼。
一整晚都呆在卷宗處想案子的段鴞意識到外頭已經天亮時,正一個人枕著胳膊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他結了盤扣和帶脫下的南軍機服被脫了放在公案上。
見狀,段鴞人撐著稍微坐起來點,用一條胳膊圈住了自己的一條腿和膝蓋,本身坐姿卻還是保持著一種背拔地坐著。
當下,他沒什麼情緒地垂著眸,一長長的辮子垂著肩膀上,細瘦無血的一手指擱在桌案上,一下下的敲著。
段鴞在思考。
思考這一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熱源。
風向。
利於滑翔的飛行構造之外,到底什麼是順天府‘飛車’真正足以飛起來的最後一個秘密。
在此過程中,他甚至在想著,過去曾有一說法,說元順帝時期,有一名姓王的漆工也曾記載製造過一架飛車。
據記載,這種飛車兩旁有翼,內設機輪,轉動則升降自如,上面裝置一袋,隨風所向啟口之,使風力自後而前,鼓翼如掛帆,度山越嶺,輕若飛燕,一時可行四百里,愈高飛速愈快。
難不成,這樣不可思議的事物還真的存在?不,不可能,這樣的存在並不具備支撐飛行的完全理論,順天府的這個,一定,一定還有著不一樣的辦法才實現了這一次的飛行。
可疑似發生過墜落的鳥屍,和跟著鳥屍一起曾經掉落在順天府的不明墜毀物。
還有那除了斜坡度和風向,第三個能使‘飛車’成為現實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這個暫且還沒被尋到的事件記錄到底存在於過去的哪一個時間段,又具體是在何地何情況下發生的,這成了當下解決這起案子的至關重要的線索。
但當下北京城裡裡外外近階段關於鳥墜落和高空物體墜落的案子他們都排查過了,卻都沒有任何頭緒,甚至翻來覆去的找,就是沒有結果。
外圈關於鳥屍的尋找還在繼續。
但在中心圓地帶卻似乎沒有發現他們預料中的結果,這一情況,不得不說還是令人陷入困局的。
而‘飛車’又有可能隨時出沒,可誰都無法預測這東西具體將要對順天府做些什麼,而它的飛行軌跡又具體是什麼。
一種無形而古怪,誰也無法去承擔這樣重大責任的壓力縈繞在各人的心頭。
因一旦推斷失誤,這滿盤棋局,段鴞這一次都可能要毀於一旦。
可沒辦法,既然這案子的地面排查鎖定已卡在這兒了,那就說明或許還有他們本身沒有找到的線索遺漏之處存在著。
而若說這就使他們不相信自己和彼此會在‘飛車’和鳥類墜亡地的這一判斷會出什麼問題,卻也不會,但到現在這種時刻了,若說覺不到這場危機的神秘,卻也是假的。
所以兩個之前確確實實放出話去要把這一次順天府‘光點’案子給查清楚,現在也確確實實需要一點解壓方式的傢伙乾脆又約著晃悠了出來一趟。
只是這一次著出來,他們倆純粹就是一大早,想找個地歇會兒再讓腦子緩一緩了。
這個緩一緩,也僅限於這十分匆忙的一小會兒,緊接著等完那頭那一頭搜查的消息過來,他們還得繼續分開忙活查案子。
畢竟,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但現在的這一番搜查無果結合局勢仔細想想確實很糟糕,沒有鳥屍和不明墜落物的相關記錄結果,下一步對於這‘飛車’的蹤跡就沒辦法鎖定。
一早就這麼從另一頭過來找段鴞,某人身上的那間海東青制服這會兒已經批在段鴞身上,兩個人正坐在一邊內務府門檻上吃早點。
順天府的民間早點,尤其是街頭百姓吃的其實很尋常糙。
因不比南邊水鄉米種植的更多,京裡雖是皇城,但到底是內城的官家老爺們吃的細,尋常百姓,莫不過一碗端在手上的芝麻醬麵茶和兩塊燒餅。
段鴞以往其實很少有胃口吃什麼的,事實上大多數時候,他都屬於神壓力過大有進食困難的那種人,可自從這一年來,他雖然從來沒說過,但是他的心病確實好轉了很多,就比如現在。
他雖然覺不到自己餓還是不餓。
但他覺得進食沒什麼困難,他因為外物而產生的壓力已經不來自於進食本身,相反,他的腦子已經知道,如果不吃東西,人才是會缺乏力氣做事的。
這一點,他曾經完全地做不到。
現在好像卻也能夠真正地邁出這一步了。
所以他跟傅玉一起低頭各自吃著早點也不嘮嗑,就這麼兩個人各捧著只大瓷碗吃自己的。
因為都是男人,查案子本身又很消耗體力,段鴞吃的還比傅玉還乾脆利索的。
傅玉看他胃口不錯,就把自己那塊麻醬燒餅也用手掰了給了段鴞。
段鴞見狀拿手接了,又轉著碗邊喝了一大口麵茶,兩個人飯量基本差不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