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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出什麼,段鴞竟也沒有對他出現表達什麼意外。
也是這情形下,方才這及時出現,搭救了他的傢伙見他臉慘白的樣子也不多言,伸出一隻手就這麼來了句道,“走吧。”富察爾濟說這話時,口氣還
直接乾脆。
他這人原就是個長得昂藏七尺,強勢端正,稱得上一句英俊瀟灑的男人。
和段鴞那種從前久居高位,所以慣有的成年男子氣度不同,他這容貌氣質也有種說不出的英武之氣,只要不做出那般荒唐無忌的舉止,便有種令人不容拒絕的架勢來。
今夜,他原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但誰讓他和段鴞一樣恰好,猜到了這個兇手每次都一模一樣過往的犯罪軌跡。
下雨。
一般人可能很難相信一個冷血無情的連環殺手,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會是下雨。
官府那邊在松陽緝拿他多都未將他的真面目揭穿,想來他該是個極善於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人。
也是這一場變故,不僅是說令那‘石頭菩薩’第一次正面出現在了他們視野中,也確鑿地驗證了關於這個犯人確實是個喜愛異裝之癖的男子的事實。
多年來,他從未暴過自己一絲一毫,偽裝成一個常人在那人看來是極
常的事。
這樣的一個人,怕是才是真正難纏,兇險的犯罪者。
因為他的作案動機完全由他個人變態的心理狀態主宰,這樣極端的報復心理趨勢下,他對周遭所有人都是懷著濃烈的報復。
尤其聯繫之前的諸多蒐集到的零散證據,這兇案到此卻是蒙上了一層終於要真相大白之。
富察爾濟和段鴞當下都明白這人於作案上警惕極重。
如若沒有十足把握,一旦令他再次逃脫,下一次怕是還要有類似的兇案發生。
所以能用一個引蛇出的辦法將他再次引出,便是最好的抓住他最後一絲把柄的辦法。
——可富察爾濟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人竟然真的會用這種方式引出那變態兇手來。
這行為讓他覺得有點瘋狂。
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是個無可救藥,或者說徹徹底底的瘋子。
以至於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也許‘石頭菩薩’會再次出沒後,他還是改變了原本的想法趕到了這裡,又救下了這個人。
“去何處。”衣服都溼了,只挨著身後的牆面,段鴞捂著傷口直皺眉,見那兇手還給又一次跑了,只這般回道,“還能去何處,先把你身上這傷給處理下,難倒就讓你在這兒把血活活乾了麼。”
“我還事在身。”打從心底壓不相信任何人的段鴞一口就給回絕了。
“哦,什麼事?”富察爾濟說著還反問了一句。
“……”
“放心,害不了你,我又不是剛剛那個變態,我還能把你怎麼樣?”這種話,這人說的也真是夠厚顏無恥了。
段鴞頓時有點無言以對。
心想著,要不是那突然出現殺人的‘石頭菩薩’如今已經跑了,以這人這副滿嘴胡說,也不怕死的樣子倒是更適合被那喬裝成女人的變態殺人狂砍上兩刀。
但左右,他現在這樣也不能立刻回義莊去。
所以一身是血的只能被這人一把從雨水中拉起來,又像馱死人似的就給一路帶回了他那個破破爛爛的探案齋。
因為段鴞的身形並不瘦弱,所以一個大男人要這麼硬生生抬起另一個人還真是有點麻煩。
也是這個錯身間,一隻肩膀已被這混蛋像扛大包似的給抬起來的段鴞才注意到他的靴子上都是一路從別處趕過來的泥水。
他這樣子,段鴞一看就知道今晚並不順路。
怕是中途又料到了什麼才會匆忙堵在這裡,並正好目睹了那兇犯又一次出現並試圖殺人的經過,可這別人救人都是懲惡揚善,大義凜然,這人一張口就是這麼句話。
“嘖,真沉,早知道我還是去通知官府和札克善過來救人了。”
“……你可以現在就把我丟下。”睜開眼睛斜了他一眼的段鴞一臉面無表情。
“哈,這怎麼好,我可是個大好人,懲惡揚善,大義凜然,救人於水火也是功德一件。”聽這厚臉皮的人竟還在那兒和他胡扯,身受重傷的段鴞也不回答他,顯然也已經受夠了和這人來來去去互相抬槓了。
他們倆誰都瞧誰不順眼,今夜這一場意外怕是又一次節外生枝了。
路上,外頭這雨下的更愈發了。
富察爾濟這傢伙帶著他果不其然就是回他自己那個地盤。
幾不見,這地方還是和先前段鴞第一次見一樣像個‘鬼屋’,連底下那亂七八糟的兵器行加上古怪擺設都一點沒變。
兩個大半夜渾身上下都是血的傢伙‘碰’地一腳踢開門走進來。
身後卷挾著風拍開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幸而黑漆漆的屋內點著蠟燭,這才令屋子裡的火光不至於被外頭的風雨給一下子衝滅。
這個過程中,咬著牙捂著傷口的段鴞其實還能自己走的。
所以到了地方放下人之後,富察爾濟這傢伙先給他找了去處待著,又去樓上尋了些藥箱和包紮的東西才下來。
入目所及,這地上攤放著一堆亂糟糟的外衣雜物。
諸如他一個男子的也就算了,竟還混雜著一兩件女人的肚/兜手帕,真是十足荒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