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35.1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就比如這一口市面上不可能看得到的雜糧燒,說真的拿去檢驗的話估計都不合格,口上和現在市面上那些現代化蒸餾出來的酒完全沒得比。
口上不僅一點都不順口,反而一入嘴有一股似乎氣息很足的衝味,喝下嗓子的瞬間似乎喝了岩漿一樣,一股滾燙的覺從喉嚨直接到胃裡覺特別的明顯,那個衝勁一起來甚至讓人覺頭皮有點發麻。
更為缺陷的是口上沒進行現代化的提純,不只有幾乎快滅絕的這些雜糧野果的那種自然香,也保留了對應的一些苦澀和烈味道。
對於現代人來說難喝的要死,但對於張文斌來說這幾乎就是記憶裡的味道。
“石茱萸,這是啥玩意。”老廟祝好奇的問了一聲。
小老頭眼力可是毒得很,看得出張文斌很滿意立刻拿來紙巾,在一旁擦拭起了壇口,就衝這眼力勁你就明白為什麼他有資格當上這個廟祝。
“我們本地的香料祖宗,現在早已經絕跡了,甚至很多滷味的開發都忘了有這玩意,沒想到今兒還能看見這東西,在過去這可是普通百姓也很難品嚐到的稀罕物。”辣椒於明朝傳入我國,最早是作為盆栽在福建延海一帶種植,那會也不知道人類是怎麼想的到底有什麼機緣巧合之事,反正辣椒和胡椒就逐漸上了人們的餐桌,風靡一時還造就了很多地方無辣不歡的飲食習慣。
就像你為什麼可以喝一樣,發現了這個事的人到底對牛做了什麼,這一點耐人尋味,酸甜苦辣,在辣椒沒出現之前辣指的其實有兩大類一直存在爭議,一是指西南地區山上比較多見的野山椒和騰椒一類,但那些多是以麻為主,這個說法在美食的學術界得到的認可並不多,因為麻和辣的結合也是在近代才開始出現。最認可的說法就是在過去中原地區和大多地帶,辣普遍指的是茱萸,就是那首遍茱萸少一人詩裡的茱萸但說的又不是同一個品種。
茱萸的品種很多有的不可食用還有微毒,有的地方炮製入了藥,有的地方則是將其作為香料使用,其中最普遍的就是石茱萸了,曬乾以後研磨成粉會有類似胡椒和辣椒結合在一起的清香的辣味,並不濃郁但對於過去物資匱乏的年代已經算是恩物了。
在過去上山採藥是一件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所以石茱萸的價格也不低,不是一般百姓家裡用得上的香料,所以張文斌的印象很是深刻。
聞著石茱萸散發出來的氣息,看著加了酒的湯頭飄出來的氣息,覺就這種原始自然的老鍋底涮個鞋底子都香。
“還有這說道啊!”老廟祝十分賣力的推薦道:“爺真是見多識廣啊,這老楊家的辣醬也是自己調的,不是很辣但特別的香應該也是有自己的密方,您一會試試看就知道了。”說著他殷勤的跑到推車的方向,打來了一大碗的辣椒醬,張文斌看了一下是新鮮的辣椒炒出來的,帶著點芝麻應該是用豬油炒的,聞了一下有股特殊的香味,覺得很是悉一下就想不出是什麼,不開口問了一聲。
“這裡頭還加了什麼??”說罷張文斌用勺子起一些辣椒醬吃到了嘴裡,那個氣息微弱但越發的悉了。
“喲,您這都吃出來不一樣的東西了。”店主將剛宰殺好的羊掛了起來,磨了一下小刀一邊割著一邊笑哈哈的說:“這玩意山裡人都沒幾個知道了,我記得是我爹說這種草叫去陰草,長在潭子邊的石頭上,顏就和青苔一樣不細看的話壓就看不出來。”
“是不是無葉無花,只有埂然後部是黑的??”張文斌是眼前一亮。
第10章“喲,您還真知道啊。”店家走了過來,眼裡出佩服的表情,說:“確實是這樣的,這草在我們村就我一個認識,我爸以前是村裡報德堂的主事,說了這是救命的玩意,在我家一年起碼燉幾次這種乾草的湯,也泡著這種酒。”
“你家那塊應該溼障很嚴重。”張文斌說完店家就點了頭,丟了幾塊肥的羊潤鍋,然後笑說:“是啊,這都吃得出來真是行家,不瞞你說這玩意現在都沒人認識了。”
“您先坐著,我給你起最的幾部分上來,保證您吃的滿意。”店家似乎遇上了知己,見張文斌喝這種土的雜糧燒喝的那麼開心,分割羊的他也開心的哼起了小曲。
“爺,這去陰草是什麼玩意。”老廟祝覺得自己也算學識淵博了,楞是沒有想起這是啥東西。
張文斌笑呵呵的聞著氣味說:“連草藥都算不上吧,一種地方巫醫的手段。”
“古時一般大鄉大鎮會有雙堂,一是耆者堂供老人過世可以設靈堂,另一種叫報德堂則是有一個地方上的神作為主事,來料理一些莫名其妙的喪事。”
“比如戰亂時候,橫行鄉里逃難的人,和平時期那些溺水或是其他橫死的冤者,可以說在報德堂辦理喪事一般都是薄葬,很多的屍體找回來已經腐敗或者殘缺。”
“一般而言還伴隨著屍毒,積屍氣之類的,主事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應付,這去陰草就算是其中的一種,內可解屍腐之毒,外可去積屍之氣,清正明順乃是一個有奇效的偏門手段。”張文斌戲謔的笑說:“可惜,很多人不信這些,所以這去陰草連草藥都算不上。”
“嘖嘖,這麼神奇。”老廟祝眼前一亮的慨著。
“去陰草不算什麼天材地寶,其實山裡一找有不少,生長條件是四周溼氣繚繞常年有霧,但生長的位置到了白天肯定是太陽直照的開闊地才行。”
“白天受太陽正陽之氣沐浴,晚上受月光霧水陰柔滋養,所以才有這特殊的藥。”張文斌想了想吩咐說:“老頭,明天叫你兒子帶上他進山一趟,一批去陰草回來我有點用,順便買一些藥材回來。”
“是是,將軍爺!”張文斌拿來筆寫了一張清單給他,老廟祝滿面鄭重的收下如是領到了什麼神聖的使命一般,動得嘴都在哆嗦了。
店家解羊的刀法很練,哼著小曲好幾盤薄如蟬翼的羊就上了桌,張文斌就著酒吃得是不亦樂乎。
享受著老滋味讓他一盤接一盤的上,沾著有去陰草的辣椒醬吃得那叫一個痛快,也好奇的問:“那你羊皮是怎麼處理的。”和西北不一樣,南方的羊皮依舊是食材的一種,很多地方熬羊湯就喜歡帶皮的羊。
“我就說了小兄弟識貨!”店家哈哈的一笑,說道:“羊皮嘛燉完再烤滋味可是很足的,我現在就讓你試試。”趁現在還沒客人,他立刻忙活起來給張文斌做了一道辣醬拌羊雜,一道用碳火烤的燉羊皮,撒上辣椒麵甚至不需要其他的調料滋味就很足,是比較古早的追求本味的做法。
“您這胃口真不錯啊…”看著風捲殘雲的張文斌,店家一直咋舌。
張文斌不敢吃太多怕驚世孩俗,這時小紅款款的走了過來笑的坐下,老廟祝一看立刻識趣的起身說還有事先告辭了。
“店家,再來幾盤!”有人坐下,意猶未盡的張文斌立刻又點了,美孳孳的喝起了第四壇酒舒服的要死。
“還是將軍爺瀟灑啊,這般實力可以橫行人間,卻喜歡這樣不顯山不水的市井,城隍爺說的對別說我們這些人了,就是他有了這種力量都很難做到你這地步。”小紅不慨了一聲。
很快上了桌,張文斌一邊涮著一邊笑說:“你別戴高帽子了,你的修行導致身也出了大問題,應該沒味覺和嗅覺了,想來你沒什麼興趣吃這東西我就不招呼你了。”
“什麼味道!”小紅聞著味道皺起了眉頭,看向了那碟辣椒醬。
“這味道都聞出來了,你的身體開始出現屍化了。”張文斌頭也不抬的說:“鑽牛角尖也沒必要了,從返生失敗開始就是死人了,又何必這樣維持呢。”
“你,沒那個實力。”張文斌說話直戳痛處一點都不客氣,小紅此時的模樣逐漸的憔悴,看起來差不多四十歲了,臉辣黃滄桑無比哪還有之前美豔的風韻。
最關鍵的是臉上看不出什麼,但她的手上開始出現一些小形的屍班,這個體維持到現在差不多油盡燈枯了,如果她不是有城隍廟的身份,那在其他修道之人看來就是留魂走屍了。
“進城隍廟,現在也覺不太舒服了,走在別人宅子前有貼符的地方,都會腦子開始恍惚難受。”小紅低下了頭,有點沮喪的說:“爺,確實是我鑽牛角尖了,其實之前我都快放棄了,可是有一個事一直刺著我就想再最後搏一把。”
“什麼事?”張文斌問了一聲。
小紅嘆息道:“就是爺你做的那個實驗,身已經成蠱的蠱身聖童,還有隻剩心臟的無生老母,她們那個鬼樣都可以追求新生,憑什麼我就不可以。”可你什麼玩意…何德何能可以和她們相比,那可是一個陽間至毒,一個陰間至毒,連城隍爺純的地府法力都可以消釋的存在。
張文斌說話當然不會那麼直白,沉了一下,說:“最後還是失敗了。”
“是,確實失敗了!”小紅苦笑道:“所以我才最後再拼一次,結果我還是失敗了。”
“我剛和城隍爺道歉了,城隍爺答應我盡全力幫我們母女在奈何橋謀一個差使,給我們在陰間攢功德的機會。”小紅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著張文斌,張文斌神淡然的說:“咱們爺以前攢的功德就不多,資歷和法力都比不上那些老廟,偏偏現在佔據了這繁華的城市。”
“其他的城隍很多都不服氣,他在地府的話語權就不高,所以這事對他來說很是為難,直接去地府開口的話也是一個頭疼的事,所以他叫你來找我,儘量說服我出面帶你去地府是吧。”
“你,你怎麼知道。”小紅瞪大了眼睛,覺對話被偷聽了一樣。
“這有什麼難的,他要是實力足夠的話,之前姓呂的傢伙怎麼敢堂而皇之的欺負到頭上。”張文斌舉起酒罈大口的喝著,漫不經心的說:“就算那傢伙被我宰了,是算揚眉吐氣了,但其他人肯定也不會太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