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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脾氣是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那你是沒見過我脾氣更大的時候。”方沅澧低聲嗆了回去,“你們能在我背後嚼舌,我還不能有點脾氣了是嗎?”女人紮了堆,七嘴八舌的,哪怕沒有都能被她們說成有理,傳謠言的事情她們不談,反倒倒打一耙。
“小方,你這是什麼語氣啊,這裡誰不是你的前輩,你怎麼這種態度跟我們說話。”
“就是,就是,我們也是聽人說的啊,你這反應是被人說中了,惱羞成怒,那也用不著把火氣撒到我們身上啊,冤死了。”方沅澧先前覺得他自己算是不講道理的人,沒想到這群人顛倒黑白的能力這麼強,他臉格外難看,“那你們說說,是聽誰說的?我自己去找他問問看。”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抱著胳膊你推我搡的,一直沒有開腔的吳霞開口道:“這會兒覺得包養不好聽,幹嘛還做爬的事情呢?做了醜事就不要怕別人說。”方沅澧氣得腦門子疼,一個個說得天花亂墜的,怎麼都瞧見他被包養了,瞧見他爬了,她們怎麼就這麼厲害呢?連他跟江渢在家裡的事情都知道。
見方沅澧不說話,吳霞以為是戳中了他的要害,冷笑了一聲,“真沒看出來啊,小方,當初裝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是跟江總玩拒還啊。”他和江渢認識的時候,這群臭娘們還不知道在哪呢,怎麼到現在就變成了,他有心勾引,聽見一點風吹草動,就開始煽風點火的。
方沅澧轉念一想,為什麼非得給這群毫不相干的人,解釋他和江渢的關係,看她們這副酸勁兒,真以為沒了自己,江渢就能看上她們了嗎?
方沅澧抬頭看了眾人一眼,“你們想太多了吧,就算沒有我…“腦子裡已經再衝方沅澧喊著閉嘴,可是他壓兒管不住他自己嘴,盛怒之下,他只想怎麼反擊。
“江渢也看不上你們。”方沅澧被自己的聲音震得太陽突突直跳,說出去的大話已經收不回來。
他轉頭對吳霞說道:“你,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連工作的基本特點都掌握不好嗎?真實、時效和準確,一個都沒有達到。”方沅澧不是新聞專業的人,當初每天被吳霞戳著腦門教訓,說他就是電視臺的混子,什麼都不懂,還敢來上班。
“首先你散播謠言的時候,沒有搞清楚我和江渢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其次接送我上下班你們就捕風捉影,說我被包養,是哪隻眼睛看見我爬他的了!最後…”再說就過火了,方沅澧警告著自己,可是閉嘴兩個字,對他毫無威懾力,大概是江渢的表白讓他有恃無恐,江渢就是非他不可。
“最後,你們搞錯了我倆的關係了,是我包養的他,是他爬我的。”完蛋了,方沅澧咬著牙關,心裡七上八下的,又怕自己一鬆口洩了氣,前面氣勢洶洶吼了一堆都是白搭。
吳霞大概沒想到方沅澧能指著她鼻子罵她,眼睛裡火星子直冒,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剩下的幾個女人也只有啞口無言的份兒。
茶水間安靜了下來,方沅澧捏緊了拳頭,他生衝動,有人給他撐的時候,他便有些有恃無恐,他在偷偷的想,這肯定會給江渢惹麻煩。
衝撞領導,加上桃醜聞,很難讓他再在電視臺帶下去,況且這個地方本來就不適合他。
與其讓人攆走,他還不如主動一點,方沅澧了口唾沫,手一揮,“我不幹了,誰愛幹誰敢,都是靠關係進來,有什麼可嘚瑟的。”方沅澧收拾了東西,連基本的辭職手續都沒來得及辦,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飛快地打了個車回家。
回家後他趕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坐在上,一邊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啊,一邊打開了手機看看存款。
他無數是幻想過辭職的場面,沒有料到過會是這麼轟轟烈烈的。
確定不會在近期餓死自己後,他關了手機,將被子拉過頭頂,他現在什麼都不要想,睡覺就好。
方沅澧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裡有江渢,從他倆小時候,到長大後第一次相遇,然後和電視臺的人爭吵的畫面也反覆播放,他最後是被活活氣醒的。
他趴在枕頭上,窗外已經黑了,他摸出手機,發現自己關機了,這一刻他有些茫然和侷促,甚至忘了開機,傻傻地盯著黑漆的夜空。
他想幹什麼來著,他懶得去細想,醒後沒有看到想看的人,心裡又一陣空落落。
緊接著從客廳穿來開門聲,沒等方沅澧反應過來,江渢帶著一身暑氣走進了臥室。
“方沅澧…”江渢的聲音帶著點怒氣和擔憂。
臥室的燈沒開,藉著點萬家燈火,方沅澧才勉強看清江渢的臉,他怔怔地看了會兒,“你回來啦…”雖然一睜眼沒有看到江渢,但是這會兒補上了也算不錯,方沅澧往江渢的腿上趴,把腦袋埋進了江渢的腹部,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愜意的像只小懶貓。
江渢在電視臺樓下等到大門都關了,也不見方沅澧的影子,他反覆打了方沅澧的電話,對方一直是關機,他差那麼一點又給方沅澧領導打電話了,理智讓江渢回家先看了看情況。
他害怕方沅澧一聲不吭的,就沒了蹤影,當他打開家門,看到門口的鞋,確定方沅澧在家的時候,他鬆了口氣,隨之又覺得火冒三丈,既然在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