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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
他一心一意給男孩找傷口,生怕摸到哪裡是血的。
“不疼。”男孩還在醒神,失去的體力沒有補回來,還想睡睡,“撿,回來睡覺,陪我。”一想到小狗沒丟,狼沒丟,男孩心裡放鬆下來,眼皮又沉了。可是宋撿不肯休息,忙忙叨叨摸來摸去,非要在自己身上摸出什麼來。
摸著摸著,男孩一下不想睡了,身體第一次有了很奇怪的反應。他看著下半身,很奇怪,歪著頭研究,儘管十四歲了可本不懂,除了難受,就是難受。
“啊。”宋撿終於發現了,果然有傷口,就在右腳心上,“小狼哥你的腳丫怎麼破了呢?是石頭子劃破的?你怎麼不早說!”明明心裡難受,嘴上又兇巴巴怪人家,手底下不閒著,摸著自己的揹包去找藥水。現在宋撿有兩大瓶藥水了,一個是酒,一個是碘酒,它們的區別宋撿不懂,但都是受傷後用的就對了。
小狼哥經常受傷,上藥這一套程宋撿很順手,棉籤蘸完藥水,鼻子底下聞聞,就知道這個是酒,不是碘酒。
兩個藥水的味道不一樣,但是都很難聞。
“哥,給你上藥,你忍著點。”宋撿抓住男孩的右腳,小心塗抹。
男孩還在看自己身體的那個反應,又奇怪又難受,身體裡緊得不行,又全身不適。他不懂自己除了腳心還有哪裡受傷了,為什麼剛才不疼,現在這樣不舒服。
可宋撿不知道發生的一切,給小狼哥的腳心塗了藥,又沒完沒了開始唸叨,直到被突然摁倒,才安靜下來。
“撿,安靜,別說話了。”男孩以為自己是生病了,需要休息才行,本不想聽一點聲音,“別說話了,陪我,睡覺。”
“我陪啊,我是幫你上藥。”宋撿怪不高興的,可還是撈住了男孩的脖子,很老實地躺著,“我不說話了,小狼哥你睡吧,等你睡醒了,咱們就能出去了,咱們再搭大帳篷。”
“嗯,搭帳篷。”男孩使勁閉著眼,不明白自己的病是怎麼回事,但是好像比剛才好受些,難受勁兒快過去了。
宋撿也閉上了眼睛,明明什麼都看不清,可是幻想著他們以後的生活。
“等咱倆再大一大,就帶著狼群走,咱倆不要別人,就要狼。我一定能長大……我不哭了。”男孩沒說話,還在剋制身體裡的不舒服,只想趕緊睡著,睡一覺這個病就好了。
地下掩體外面即將捲起大風,能見度為零。
等張牧帶領民營離開地下掩體,狂風暴已經過去,掩體的門外堆積了半米厚的沙土,門差點沒推開。
這裡不算是風暴邊緣,也不算是最佳的掩體,可是,是狼崽子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
“頭兒,我們去哪裡紮營?”副手問。
張牧也沒打算,這個掩體是臨時找的,附近的生存環境究竟如何,沒有人知道。
“仍舊讓狼崽子和狼帶著大傢伙走吧,人沒有辦法的時候,相信野獸。要是能有一隻鷹就好了。”
“聽說,有的營地有鷹。”另一個副手說,“還有人說,哨兵和嚮導覺醒後,就有一隻動物,也有人是帶鷹的呢。”
“那些都不是咱們考慮的事,咱們是一群普通人。”張牧無奈地笑了笑。
“要是能有哨兵或嚮導在營地裡,就好了,他們都不是人,是武器!聽說一個哨兵能打過好幾個普通人,一個嚮導最多能控制幾千個哨兵。”副手出羨慕的神,“哨兵要是覺醒了,那才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省省吧,要是視覺、聽覺都變得那麼,這人還不得瘋啊,怎麼能受得了?一公里之外的噪音都聽得見,多可怕。”那個副手又說,“他們的銳也是一種負擔啊。”
“所以他們需要嚮導啊,嚮導能把他們的眼睛耳朵暫時關上,還能把他們的靈度調低一些。不過,要真是那麼厲害,誰會願意在民營地裡到處遷移?早就去移動基地了,那可是金屬大傢伙,一個基地有以前半個城市那麼大,平時出任務,風暴來了,就躲回去……”
“得了得了,嚮導也沒好果子吃,一個嚮導能接收整個民營這麼多的情緒,你想想,要是他們開戰的時候,每個嚮導都連著幾千個哨兵,害怕啊絕望啊,他都知道,這神壓力得大成什麼樣?要我說,還是普通人最幸福。嚮導和哨兵一旦綁定了,那可是同生共死,死一個,另外那個都活不成。”宋撿坐在張牧的木板車上,聽他們說,腦袋一抬一抬的,什麼眼睛耳朵,什麼銳負擔,什麼同生共死,本沒聽懂。可是又都記住了。
不過,什麼叫覺醒啊?覺醒後為什麼有動物?不覺醒的話,動物藏在哪裡?自己有動物不?他想叫小狼哥過來問問,才想起來,小狼哥帶著狼在最前面,去找棲息地了。
兩天半後,狼群找到了一片平坦開闊的荒漠,張牧站在沙丘最高處用望遠鏡瞭望,兩公里外是一條穿過荒漠的細水,很適合紮營。
可是不太妙的是,這一塊已經有人搶先了,靠近細水的地方是另外一個民營。
兩個民營離這麼近,可不算什麼好事。
“就在這裡吧!”張牧最後下達命令,“我們離他們遠一些,儘量不接觸。”
“可是水源怎麼辦?”副手問。
張牧又用望遠鏡看,狼群已經先一步過去了。它們繞開民營,直衝細水,突然遠處一聲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