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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智慧的生物,也更重情義。
只是營地裡的人,特別是新出生的孩子,更害怕這群狼了。沒有狼崽子作為中間人,狼群不再親近人類。
新加入的民和新出生的孩子,都不怎麼喜歡狼群。他們不知道狼群的故事,在他們眼裡,狼群只是野生動物。
那一年,狼崽子帶著小瞎子走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他們也把狼群的故事帶走,帶進了沙漠最深處。
可是後來,他們的狼和馬跑了回來,還帶回來了他們搭帳篷的東西。
張牧一直沒敢往那方面想,只有夜深人靜時琢磨過,兩個小孩兒怕是死在沙漠裡了。
可沒想到,竟然他們是覺醒了,還去了移動基地。
他們和自己已經不一樣了,他們是哨兵和嚮導,不再是普通的人。
可是再不普通,一群狼仍舊可以把狼崽子打回原形。無論他穿多少衣服,學會了多少人類的句子,他還是狼,從來都不想當人。
他拿著周允的衣服,進了正在動手術的小帳篷。
自己的兒子正在忙,正給兒子當助手的人,是正大著肚子的女兒張靈。
那年,兩個失去母親的孩子都快速長大了,明白了光靠躲避狂風暴不能夠保證命,還需要學習移動基地的知識。
比如種植,比如醫術,否則民永遠是荒漠裡的沙子,被風吹得四處飄蕩,很容易死去。
張藝和張靈都戴著手套、口罩,藥物和手術工具都是和哨兵們換來的,曾經,一場小小的闌尾炎就奪走了母親的命,現在他們已經可以練地做闌尾手術了,救活過不少人。
小帳篷裡除了煤油燈,還有消毒用的電池燈。他們都沒上過學,但是通過這七年的學習,知道了疾病和病毒的可怕。
那是比荒漠生物還要可怕的東西,病毒看不見,卻能直接要人命。
臨時拉起的簾子,把小帳篷裡外分出了隔間。張牧站在簾子的外面,擔憂地看著裡面,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卻也聞到了血腥味。
他看著躺在消毒上的那個人,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小時候眼睛殘廢又瘦弱的宋撿。
他脖子上有個項圈,已經被張藝摘掉了,也長大了,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高。分開的時候,他比女兒張靈還要矮一頭呢,現在卻比女兒高了不少。
那年他應該是十五歲,現在應該是……二十二歲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宋撿才五六歲吧,剛剛被爸媽扔掉,瘦得彷彿活不下去。
如今他從一個孩子變成了成年人,而且變成了哨兵。
身體不再弱不風,頭髮比從前長了,糊在臉上。
可是他的臉,並沒有太大變化,仔細一看就能認出他來。
“小藝,手術怎麼樣啊?”張牧相當著急。
“你別催我。”張藝的橡膠手套上全都是血。他偏過頭的時候,姐姐幫他擦了擦汗。
“姐,你別站著了。”張藝擔心姐姐的身體,“我一個人能行。”
“別說話,趕緊取子彈。”張靈的臉冒白,一是擔憂,二是確實快站不住了。
張藝一直在汗,不是因為有多熱,而是超出平時的緊張。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有一天,他要親手給小撿哥做手術。
他做過很多手術,也給民取過子彈,甚至子彈皮濺進了頭皮裡,都是他和姐姐一起,打開了民的頭皮,救了人的命。
區區一顆子彈,本難不住他,自從母親病逝,張藝也是一夜間長大,再也不嘻嘻哈哈要玩兒,而是開始替父親分擔重擔。
父親遲早也會老去,必須要有人照顧姐姐。只是張藝真的沒想過,小撿哥能回來。
自己還要剖開他的腹部,去找一顆鐵疙瘩。
張藝看了看宋撿的臉,那一天清晨,宋撿的哥哥帶著他走了,父親說,樊宇被他們殺掉了。
別人都說狼崽子忘恩負義,可張藝卻沒從父親嘴裡聽到同樣的話,他很想小撿哥,還約定好了一起坐木板車轉移,卻再也沒法見面。
沙漠那麼大,他們兩個人去了沙漠深處,打定主意再也不見人類,他們不會讓人類找到的。
只是萬萬沒料到,他們的狼和馬會跑回來。
那匹跛腳的小黑馬,如今還被他們養著呢。
可那兩個人,就如同被狂風暴吹走,再也找不到了。
“小藝,動作再快點兒。”張靈催促他,後又疼又酸。她相信弟弟的技術,只是宋撿了很多的血,可能撐不住了。
“姐,他血了好多。”張藝用紗布壓住血管,這麼大的出血量,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死了。宋撿現在還活著,心臟還跳,可能就因為他是哨兵。
哨兵的身體,比普通人強壯。
可是再強壯也不住失血過多,張藝和張靈手邊也沒有分辨人類血型的試紙。
一顆子彈,就藏在宋撿的肌裡,差一點點,就完全毀掉他的脾臟。張藝用取子彈的鑷子夾住了它,扭轉著,將它夾出了宋撿的身體。
子彈入人體,造成了很大的創傷面積,比想象中還要大。好在張藝這些年已經學會了人體手術,他耐心地清理傷口、肌,在血中間縫針。
只是失血過多造成了宋撿的昏。
“不行,他需要輸血。”張藝把皮膚上的創面處理好,汗如雨下,“來不及驗宋撿的血型了!姐,去營地裡找o型血的人過來幫忙,他需要血。”張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