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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帶到一個像手術室的地方。燈光昏暗，有酒的氣味，刺到宋撿的嗅覺不太舒服。

“上去吧。”女人指了指手術椅子。

“撿撿你可小心點兒。”王霸一直反對他來，“雖然我不知道她把你帶到哪裡去了，但我覺得這事很危險。過強的神發洩能導致哨兵腦死亡。”宋撿咳了一聲，當然不可能回答王霸。

“為什麼還有束縛帶？”

“因為第一次接私活兒的哨兵容易緊張，哨兵的身體機能通常又很強，會打傷嚮導。”女人說，“不過你放心，我給你安排了一位格不錯的b級嚮導，他來過許多次了。”宋撿站在原地猶豫，看著那張椅子。

“喝杯水吧，別怕。”女人拿來一杯水，“一次記五千點，我們有專業的技術人員，能直接把點數打過去……這麼一大筆數目，總好過你可憐兮兮撿木頭吧？”宋撿看了看那杯透明的水:“我不渴，我想……我想菸。”

“請便。”女人看看掛鐘，“還有十五分鐘，嚮導會來，我希望我們準備好。”煙是今天發的補給品，宋撿叼了一，手指顫抖著劃亮火柴。他從來不敢把煙往肚子裡咽，都是做做樣子，嚇唬別人。

煙霧籠住他的臉，橘紅的菸頭亮了幾次，他又把煙給掐滅了。

“我準備好了。”宋撿相信自己的神圖景撐得住。

他躺上去，女人用束縛帶把他捆住，手腕和腳腕各繞了幾圈。燈在宋撿的頭頂，光線柔和，他慢慢閉上眼睛。

“你們這裡可以用點數換糖塊嗎？”宋撿突然問。

“當然可以。”女人袖口裡的袖珍注器掉出來，直接扎進宋撿的手臂，“我忘了告訴你，為了減少哨兵的痛苦，還要注嚮導素。”宋撿整個人一哆嗦，手臂的血管覺到疼痛。可一切都來不及了，嚮導素會鈍化哨兵的反應。

“你給我……打了多少？”

“不算太多，主要用來降低你的五，哨兵太了，我不想再出人命。”女人摟著宋撿的脖子，輕輕地說。

人工嚮導素髮揮作用很快。劑量太多了。

宋撿最先知到的是聽力的退化，所有聲音都變成朦朧中的迴響，時大時小，沒有了真實。

“宋撿！宋撿！”連王霸的聲音都變成忽近忽遠，“彙報情況！我要你立刻彙報情況！宋撿……”宋撿張了張嘴，想說話。眼前的物體以螺旋狀開始旋轉，褪。最先扭曲的是牆面，豎直線條變成了波，其次是頭頂的圓燈。它從正圓形變成橢圓，不斷拉長，又快速變癟，像被人玩兒在手裡的膠泥。

然後是嗅覺，消毒室的氣味變很淡。宋撿昂起頭，想要喝水。

一股辛辣的香氣，走向了他。

“注完了？”一個男嚮導站在宋撿身邊，卻偷偷穿著哨兵的工裝，軍帽的帽簷壓得很低，恨不得遮住一雙眼睛和鼻子。

“注完了。”女人的表情裡鑽出一絲狡猾，“b級哨兵，男的，二十二歲，你喜歡好看的嘛，這個最適合你。”

“我當然喜歡好看的，就算髮洩一下神碎片我也不想要醜八怪。”男嚮導走得越來越近了，“這個人……”女人伸手要東西。

“怎麼樣？”

“他長得好漂亮啊。”男嚮導的聲音很年輕，音調向上挑，“十瓶特效止疼藥，成。”十個透明的瓶子裝在口袋裡，遞過去。女人笑了笑，藥物太少見了，能拿到這個的只有s級的大嚮導了。至於這個b級哨兵，誰管他死活。基地裡的人太多，想要讓一個人消失也很簡單。

“對不起了，小哨兵。”女人捏了捏宋撿的臉，“我給你安排了一筆大生意。”宋撿用盡力氣睜開眼皮，嘴動了動。

“哥……哥？”荊棘花抹到身上是辣味，咬在嘴裡是苦的，宋撿聞出來了，他往上抬身體，想要將人看清楚。

“哥？誰是你哥？你是誰啊？”男嚮導鬆了鬆領口，開始釋放神絲。

壓迫朝宋撿擠壓而來。

無數神絲，聚集在宋撿的神壁之外，像帶電的鞭子準備躍躍試。宋撿視線裡一片扭曲，只剩下荊棘花的氣味，他活動著手腕，小臂開始蓄力。

淡青的血管從薄薄的肌下顯起來。

這些神絲的力量，和周允不一樣。宋撿莫名害怕起來，這個人會傷害自己。

手腕開始在束縛帶裡磨蹭，磨到皮膚髮紅，宋撿將它們猛地掙脫開，一隻手向上探，不小心打掉了正準備穿透他神壁的嚮導的帽子。

“哥？”宋撿擰緊眉，他看不清楚，“你是……”

“對對對，我就是你哥。”戚洲沒想到他能掙脫，但也不急，反而看向女人，“他真的是b級嗎？你的情報是不是搞錯了？他的神壁很牢固，連我都不能馬上進去。還有，嚮導素真的打夠了嗎？為什麼他掙脫開了？”女人怔愣著。

“不可能，以前沒出過問題……我再去拿一針。”

“你……你真是我哥嗎？”宋撿只能看出一個影兒，他太想小狼哥了，“我是撿撿啊，宋撿。”戚洲笑了笑，玩心四起。

“哦……我是啊，可你怎麼證明你是撿撿？”宋撿兩隻手全部掙脫，一聽這話，哆哆嗦嗦地拉開了拉鎖，掀起裡面那件背心。王霸還在耳朵裡喊，他顧不上了，把內褲邊緣往下退了退，急不可耐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