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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虛稠豔面容映進了眼底。
“好美人,你便是索我的命,爺也願意。”尚書公子嬉皮笑臉地道。
他大概是分毫不懼那軟劍的,側過身子便要鉤人……卻叫謝虛收回了劍,轉身便走。
沒想到不通武學的尚書公子卻反應極快,一下又扯住謝虛的袖擺,要往懷中帶。
這自然是帶不動的,只是謝虛一時也走不了。
只這麼微微一來往間,有個聽著極其駭人的低沉聲音從隔間中傳來。
“放開他。”
“燕兄——”那人也從隔間中出來,是個俊美的年輕人。謝虛驀地看去,竟覺出他有幾分面。
“楊公子好大的脾,此處不是京城,還是收斂些好。”
“你又算個什麼玩意。”尚書公子掀了掀眼皮子。
燕奪盛身旁的人打著眼,但燕奪盛本沒去看一眼,眼底冰涼地道:“遷安居士罷了。”遷安居士聽著像是文人擬的酸名,但這大裕朝絕不會有人不清楚,當今裕朝獨一份的三王爺燕奪盛便自號為遷安居士。
燕奪盛旁的人,便都發出一聲“嘶——”的呻來。
他們今次來這裡,為了低調行事,身旁並未帶上那些大內的高手。現在世道本就不太平,若是讓人知曉他身份,引來那些居心不良的刺客怎辦?
王爺雖說平風不羈,卻是個穩重人物,和他離宮時,哪曾想過今的光景!
那尚書之子,果然被王爺的名頭壓得臉微微發白。卻還是強自諷笑道:“你這張口便來……”他們鬥法還未鬥到底,謝虛已是將袖擺出,往臺下去了。
尚書公子有些心慌,正要截住他,卻見那美人彷彿察覺到什麼一般,頓了頓步子。便是隔著殷紅的衣袍,也似能看清他清瘦的脊背,遒美端正好似勁竹般。
“擔不起公子厚愛。”謝虛語氣平平,似有恭讓。
燕奪盛及尚書公子聽見這話,不知怎麼都怔了怔,忽地生出不自在來。
對花樓中人而言,兩個貴人要為其爭鬥起來,是再長臉面不過的事。但讓他們套進眼前人裡,卻莫名覺得好似折辱。
這樣清風霽月的人物,本不該淪落此處,想必深有苦衷,可他們……
第217章天下第一(三十四)陳少爺見著被捏成齏粉的玉石杯子,融城主的神又是駭人的冰冷,小心試探道:“融城主若是不便出面,我現在先去攔著他們……”那朝廷裡的人物雖是貴的官宦弟子,但如今是江湖人的天下,他又有些官場人脈,身份上是夠了。
融司隱才從那滿眼的駭氣中清醒過來,抿了抿,將手上的玉石渣子清理乾淨了才道。
“不必。”
“他會不開心。”·謝虛從花楹臺上下來,那些原本捏著裙襬,神好奇的美人都似被驚了的游魚,一股腦地溜走了。
美人們雖說嫉恨——尤其是還未出場面的,叫謝虛這麼一趟劍舞,只怕臺下那些客人也無心再張望了;但他們真正瞧見這樣修長貌美的美人,卻又說不清,心底嫉妒的是這定然要奪他們花魁寶座的謝虛,還是能將這樣美人攬回家中的達官顯貴了。
那些美人避開了,倒是柳玉生還在等謝虛。他見到那人收束著劍,一截雪白的腕子晃眼,目光略微有些閃爍起來。到最後卻還是將帶著的斗笠遞給謝虛戴,彆扭地扭開面去。
謝虛雖是接了過來,神卻不解。
“現在不是不用戴?”他問道。
柳玉生:“……”可你要不遮著臉,那些人只怕魂都要飛了。柳玉生暗暗唾棄。
他定神盯了盯謝虛,忽而猶豫地勸說:“你要不要現在,先溜回南竹館?”謝虛:“?”他獻藝雖說出了些差錯,但自覺還沒有到墮南竹館名聲,要掩耳盜鈴的地步。
柳玉生也是後知後覺自己說了混話,回過神來。
“算了……你也走不了了。”謝虛:“……”怎麼聽著更像是大禍臨頭了。
·魚貫的美人又上臺獻藝,可不論是那動人舞姿還是絲竹悅耳,妖嬈多情的公子還是媚氣自華的姑娘,都沒有方才的美人令人心動。
以至月上柳梢,香燭燃盡,各樓的美人們都過面,氣氛被頂到熱鬧喧譁的頂峰,客人們才興起興致。
到評選花魁的時候了。
眾人用足錠的銀兩去置換花箋,在上面寫上姓名。每個價位的花箋都不同,評重也不同,哪位美人收到的花箋價值最多,便是今次花朝節的花魁了。
這雖是個大肆攬金的機會,但秦水城攬金的誠意也十足。最貴要百兩銀才能兌的君子蓮花箋,特意撒了藥粉留存香氣裁剪形狀,還點了金銀磨出來的粉末勾勒邊角。
各個花樓出的各美人,也在這時盈盈踏上花楹臺,帶著香風陣陣,衣香鬢影。
正含羞帶怯地望著下面的客人,希望也能起這群客人的憐惜之情,總不至於空手而歸的尷尬。略微言謝俯身,過面後,又回到了臺下……往他們這個時候,都是在爭奪花魁之名花落誰家才對,但既然出了那麼個妖孽,便也不如何計較,只取個二、三的名次,也算是長臉了。
謝虛身旁一個同行的美人也沒有,連柳玉生都不願和他走在一處。他經過花楹臺時,也安靜的莫名,半點不見客人們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