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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花楹臺獻曲,必能來風雅盛讚。”
“不是。”
“嗯?”柳玉生目光灼灼,復又望向臺上,輕聲道:“他不彈琴。”·花楹臺四面都掛著緻花燈,連綿成一道光幕,好似數朵花開般奪目。因是夜間,更點了兩盞“鮫人燈”,明亮柔和的白光照的極遠,也將臺上人的膚襯得白皙無比,更映亮了臺下眾生百般神。
到謝虛了。
謝虛的紅衣既豔也稠,被風吹拂時,隱可見金光暗現。
只是今夜客人們見過的豔裳頗多,還是更喜歡暴風情的身體。於是謝虛一上臺,隱約瞧見又是男子,自然很多人挪開目光,反倒和身旁的美人調笑去了。
絲竹聲與箜篌聲便在此時織響起。謝虛抬袖間,出手上兩柄軟劍,劍鋒雪亮,劍身細薄,手柄處綴著數條金細鏈,搖曳間便發出一陣伶仃聲響。
這聲響倒是讓許多人不經意間往臺上瞥了一眼——然後目光便像被鉤住一般,如何也挪不開了。
紅衣極顯膚,鮫人燈下,那抬袖出的一截手腕如雪一般,又細膩柔軟,看的讓人想上手去摸一摸。
身形修長,是極漂亮的身段。
便是先前還喝酒的紈絝公子們,杯中酒浸溼衣領也未反應過來,隻身子前傾,眼睛痴怔地望著,一幅想要撲上臺去,看個仔細的模樣。
這美人的身段太好,臉想必也不會差。若是能撫一撫那樣細膩的身子,想必定然是如登極樂的快意——各人眼中漸深。
謝虛這次用的是雙手劍,一長一短,只由他使著看不出太大差異。
世人往常認為雙手劍只是個漂亮的花把勢,若說起武功高超,定然還是單劍一騎絕塵。
可臺上這人動作無比輕巧,每一道出劍都行雲水。一劍先至,二劍相抵,若是有人與謝虛過招,只這一個起手勢便可將那人入進退兩難中。
花楹臺下有不少人是家中權貴的紈絝,更有各個武林門派的弟子出來歷練尋歡,因此有人一見這手漂亮的雙手劍,剎那間脫口而出:“好!”因他這一聲,臺下驟然喧譁起來。有人甚至不顧規矩,當即便站起來,想要看的細緻。
那叫好的人也身居隔間中,身旁還有師兄弟。
他的同門紅著臉,好似有些醉醺醺的羞意,不好意思道:“師兄……你也喜歡他嗎?”他師兄平醉心武學,也是第一回來秦水城,見識這花楹臺,聞言還有些不解:“自然是喜歡的,可我不用劍,再好的劍法也學不了。”師弟:“……”還有更多的人,雖然意識不到方才那一劍有多妙,但是盯著那一劍出時,臺上人的身,卻是心生盪漾。
花楹臺下。
“燕公子看的這麼專心,想必是心動了?”隔間中的一名男子調笑同伴道。
被調笑的人微微一頓,意識到自己失神太久,方才垂了垂眼,復看向花楹臺上,語氣頗為玩笑:“那不行,我還得看看臉,要是醜,我可就……”話猛地頓住,燕公子的瞳孔微微擴散開來,滿是痴。
·謝虛的劍勢的確利落好看至極,在燈燭下如同仙人御劍。
可秋池水也說他太過鋒芒畢,無半分旎,倒不是很符合時興的喜好。
就是這時,謝虛的雙劍順勢而收,自額前抹過,挑開了戴著的斗笠。
那為了戴帽而束起的發也順勢散下,如同潑墨。剎那間,隔去那一層暗濛濛的紗布,少年的面貌出現在眾人眼前。
如點朱,膚白如雪,連那微垂眉眼的神,都是讓人心悸無比的動人。那樣灼目的樣貌,比他身上紅裳都更稠豔許多。
原本花楹臺下還有人喧譁,便是龜公討好也攔不住的客人們,這下卻是全都安靜下來。
除去樂聲外,寂靜的落針可聞。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美人。
連柳玉生,他是見過謝虛的樣貌的,都忍不住心臟微微一緊。
在花楹臺上的謝虛,似乎比那他隔著遙遠所瞥見的驚鴻一面,都要更讓人魂牽夢縈。
謝虛將斗笠挑落,動作未停,幾個劍勢便將笠上輕紗剝落,蒙於劍上。他的雙劍出鞘極快,輕紗婉轉連在劍鋒,好似由他隨心所的命令一般,簡直如同化作煙霧,繚繞於身旁。
——這是謝虛想出來作弊的法子,他的劍勢不夠柔軟,一時難改,便借用這些輕紗外物掩其鋒芒。恰好他的劍鋒極快,動作開合大,不會讓輕紗墜地。
謝虛出劍快,步伐卻穩,那黑髮柔順地散落下來,半掩面頰。眾人在起舞間能見到他的側面,黑沉的睫羽卷而翹,每一處都漂亮的讓人昏沉。
坐在臺下的陳少爺也是真正呆住了。
那一剎他眼前似被映亮,心底湧進的慾念與獨佔,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甚至忍不住要拂袖上臺,將那人錮在懷中偷走,不讓人瞧見這獨一無二的珍寶。
可是他亦是崑崙派弟子,是門派中被旁人豔羨的武學奇才,怎麼會不知曉,這臺上人的劍法有多高超——那本不是普通的劍舞!若不考慮內力,陳少爺自忖也是贏不了他的。
這人是什麼來頭?
陳少爺正勉力靜心,不看花楹臺上那人。卻發覺融城主坐在一旁,目光專心致志地看著臺上,眼睛眨也不眨。相比他先前對那些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