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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弟子們怔怔盯著眼前的黑髮小宗主,魔物兇惡,腥風都似要刮到他們臉上,但是空中的腥氣似乎又摻雜著奇怪的香氣,讓他們忍不住細細嗅聞。

像是謝虛衣襬間染上的紫竹香。

擋在他們面前的那個人,身上已添了許多傷。連渡劫過後都尚且保持乾淨的白衣,這時已縱橫貫穿著無數裂口。那些豔麗至極的傷痕在他的膚上綻開,似桃花沾衣一般。

謝虛雖然不是劍修,但劍為百兵之首,他以真元凝聚出來的劍,比平時更多了一分兇戾。真元被無盡地榨出來消耗殆盡,紫府處甚至傳來被至絕境的乾涸痛楚,但光從他冷漠神情來看,以一當萬,並不成問題。

誰會想到現在的謝小宗主已是強弩之弓。

白子浮那張溫和又俊美的面容上,被黑氣緩緩遮掩。只是當他看見謝虛的衣衫被鮮血浸溼,血自袖擺中滑落,連成一道細密紅線時,還是像被火焰燻了眼睛般倉惶地扭過頭,暴躁之意在他心頭肆,恨不得以血解乏。

謝虛受傷了。

血霧都似要遮住白子浮的眼睛。

他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戰鬥的勇氣,突然側身,像條陰冷的蛇般盯著玉胥,警告道:“你便在一旁看著?”玉胥那漫不經心地笑容收起來了,他微直起身體,心知白子浮對他存了不滿,再不擺出態度來,兩人的合作就此破滅了。這位半魔真君還存著人的狡詐,對付白子浮的詰責,簡直是遊刃有餘:“一個剛晉升的修士,修為不穩便敢挑戰您,我自然以為白天君要好好收拾他,不敢擅專擾了白天君興致。”這話明褒暗貶,分明是在說白子浮沒用,連一個人修都收拾不了。

還是一個剛進階,境界不穩的人修。

白子浮只靜靜盯著他。

玉胥心中打了個突,也不再不幹正經事。上前一步,斂眉對謝虛道:“謝虛,你現在和極宗並無干係,我有心饒你一命,你趁現在離開便可。”白子浮神有些焦躁不滿,但他依舊等著看玉胥接下來要做什麼。

黑髮的修士身形孱弱,攻勢略緩,手中劍緊握,他閉著眼睛,面容蒼白。

得不到答覆的玉胥突然心中生出一股怒氣來。

從始至終便是如此——謝虛待其他幾個長老都顯得親和,唯獨對他,永遠都是忽視。

不聲不響,好像如何也撥不亂他心中漣漪。

玉胥勉力收了怒氣,微微皺眉,像是勸解一般地道:“你這般不過是蜉蝣撼樹,就算你一人擋得住白天君,可能擋得住這千千萬萬的魔?只怕要將你啃得屍骨無存,神魂俱滅。別無早已不認你了,你也不是曾經的謝小宗主,你如今回來一場,已夠償這十幾年養育之恩了。”他聲音溫和,卻是軟刀子磨,不止折磨謝虛,連被護住的那些極宗弟子,都有些雙眼發紅。

謝虛不再是謝小宗主,他和極宗的緣果早在之前一刀兩斷,憑什麼再護著他們?

他總是要離開的。

無數嘈雜聲響,鬼怪嘶吼,卻好似都入不了謝虛的耳。

他那雙黑的眸子清透無比,彷彿玉石點綴,令人心動。

謝虛道:“我不會走。”只這一句,便讓身後焦躁絕望不已的弟子們安心下來。

玉胥也被他氣得怒火上頭,蹙著眉道:“你……不知好歹。”千姿百態,唯獨司長老緊闔著舌,那雙眼睛都瞪得像要掉出來,無比苦澀地自語道:“他怎麼會走呢。”謝虛連命都不要了,又怎麼會在這時離開呢。

他的平坦仙途,萬人稱羨,都在今毀於一旦。

萬千魔物,一擁而上。

白子浮臉極難看,任誰也會覺得他和謝虛結下的是不死不休的仇,偏偏他又在後方輕聲道:“留他命,生擒。”玉胥:“自然。”兩人皆心懷鬼胎。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或是如此。

但這些陰駭魔物並不能使謝虛退卻半分,反倒是與白子浮相鬥需要神的高度集中,還更磨人些。

那些弟子已振奮心神,他們雖然不能與白子浮這種天魔相爭,但那些無狀的魔物,先前卻是過手的。

只是讓他們為之目瞪口呆的,是謝虛竟沒放進來一隻纏人魔物,僅一人便抗全部。隨心揮斬間,可見大片黑影灰飛煙滅。

但魔物仍就源源不斷。

謝虛縱是心神堅定,他剛晉升不久的靈臺卻扛不住這樣瘋狂的榨取靈力,已是搖搖墜,只怕再接下去便要境界回跌。

可偏偏謝虛手下招式愈加狠辣,不留餘地,只面更顯蒼白了些。

他的神識悄然落在白子浮身上——畢竟謝虛的目的並非殺魔,而是要壓制白子浮,絕不可讓他再深陷下去;再擊殺玉胥,這些魔物沒了主心骨,自然如甕中之鱉。

計劃得極好。

偏偏謝虛準備出手時,一道火障擋在眼前,周圍的無數魔物發出一聲淒厲尖叫,泯滅成灰。

自然也險險擋住了謝虛要奇襲的路線。

謝虛:“……”那火光鮮亮無比,尖躍動著赤光芒,莫名給人一種極危險之。謝虛蹙眉後退一步,光芒映在他臉上,愈顯他五官生得天人之姿。

正奇怪,便聽一道冷淡的怒呵之聲:“白子浮,住手!”因被燃燒的魔物皆滅,那極焰火光漸弱,謝虛第一時間便發現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