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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麻煩你多幫我看著阿起。”
“這是我本來就該做的。”在江起浮完成檢查回到病房之前,江連綿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補好妝,一點也看不出哭過的模樣。
程述其實很羨慕也很敬佩地看著這個女人,她在江起浮面前談笑風生,她把家庭的這個變故當做一個小曲一樣對待。她不是演員,卻表演得足夠細膩,讓本就繃緊神經,內心自卑而畏懼的江起浮漸漸卸下了心防。
醫生說,備術一個月後,就可以做手術了。
楊染買了一本曆,掛在病房裡,數了數,再撕三十來張,他就可以是‘她’了。
程述幾乎是天天來,江起浮在人前看起來很正常,有說有笑的,素藥物的注入讓他整個人漸顯得陰柔;可是偶爾沒人的時候,從門縫裡看進去,江起浮總是倚在窗戶邊,看著醫院那顆沒開花的桂花樹。
禿禿的枝丫,蒼老的樹紋。
自離開溫之存後,他再沒碰過任何跟桂花相關的東西。他說想吃糖,程述帶來的桂花糖,他一口都沒動。
這天,柯炎把手機落在了江起浮的病房裡,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江起浮在午睡中被吵醒,拿起手機,沒來得及看清就接了起來:“喂......不好意思,手機主人暫時不在,請...”
“江起浮?!”電話那頭的聲音夾雜著驚訝、難以置信、微微的慍怒和其他難以描述的口氣,聲調都比尋常高了好幾倍不止。
藥物的鎮靜和午休的睏意幾乎是一瞬間被打散,江起浮蹭的一下坐直身體,心臟砰砰砰就跳動起來,差點拿不穩手機。
這是.....溫之存。
----------------當法庭宣判原告敗訴之後,被告律師耀武揚威一般看了溫之存一眼,走的時候還故意大聲地諷刺了一把。
一直到回了律師事務所,所有人都不敢提這茬。這是溫之存這個月以來,接連敗訴的第三場。
尤其是今天這場,可以說完全可以勝訴的局,硬是被走神的溫之存給拖累了。
溫之存給所有人放了假,自己在辦公室靜坐著。他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江起浮。對,就是這個讓人煩惱的江起浮。
今天庭審的是一樁男子假扮花季少女網聊騙錢的案子,庭審的過程中,溫之存就出神了。他不自覺就想到了江起浮。
問心一番,如果下次見面,江起浮是一個女人,那麼他溫之存到底能不能接受?
溫之存拿手蓋住眼睛,覺得很累,他解不出這道題。
一個月了,他足足消失了一個月。
原屹給他報信的時候,他幾乎說不出話來了。變?跨別?去醫院?每一個都是重磅消息,一個接一個砸在他頭上,讓他摸不著北。
可是溫之存知道,再多的疑問都得等他找到人再說,可是當他跑到原屹通知他的醫院時,人已經轉走了。這世上可怕的不是脾氣暴的惡人,而是從來軟綿綿的老好人,因為前者你會提防他,後者你從來不放在心上。
然後他就給你猝不及防的一擊。
這下,連原屹也不知道消息了。
他聽到員工們竊竊私語,說自己像是失戀了似的。開玩笑,這不是失戀。他只是,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
對,不習慣。
明明是江起浮說喜歡他的,明明是江起浮暗戀他的,明明是江起浮來到他身邊的,他都已經打開門讓他走進來了,他又在鬧什麼擒故縱的戲碼?
溫之存掏出手機,給程述打電話。這個月,他給程述打了不下上百個電話,跑他家就去了十幾次,全部無果。雖然知道程述不會接,但他還是繼續著這種看似無用的騷擾方式。
只是這一次,過度疲累的他手一抖,打給了柯炎。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不好意思,手機主人暫時不在,請...”溫之存立刻就站了起來,這聲音悉到讓他頭皮發麻。四肢百骸如通了電一般。
“江起浮?!”溫之存聽到電話那頭有一陣倒氣的聲音。
第七十四章餵狗這是一通,誰都沒有想到的電話。
這一秒被無限拉長,風從窗外吹進來,把潔白的紗簾高,上面的鐵環掛鉤與滑輪軌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音。
江起浮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語言了能力。其實電話那頭的溫之存,也一時正失措著。
但很快溫之存就反應過來了:“江起浮?!是你,你在哪裡?為什麼逃走?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別?你到底想幹什麼?現在你在哪裡,把位置告訴我?”落敗的溫大律師終於在此時此刻找到了自己詰問被告的那種雄風。
然而他對面不是一個心虛的囚犯。江起浮聽完了這些問話,一個也沒記住,只是輕飄飄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呢。”像是一隻雄赳赳的大公雞被人在打鳴的時候割掉了喉嚨,溫之存頓時就卡殼了,他一下子有些火氣:“我......你,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我都已經讓你住進來了,你還在任什麼?!”江起浮捏手機的手用力了幾分,卻故意笑了一下:“怎麼,睡都讓你睡了,你還想對我負責啊?”
“江起浮,你在耍我麼?”
“讓我住你家是你的想法,我想走是我的想法,”江起浮把手機換了一隻耳朵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