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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是有一點,”柯炎說完又覺得沒表達清楚自己意思,“不過我聽酒吧駐唱的人說,有種嗓子叫煙嗓,雖然聽起來沙沙的,但還是好聽。程先生這點沙啞,不礙事的,你說兩句,都比別人唱的好聽。”
“那是因為你沒聽過我以前的聲音,我從前...…”程述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就又暗淡下去,“算了,不說了。”柯炎不知道,再小的一個病,通過收聲的話筒都會放大為明顯的瑕疵。
就他現在的聲音質量來說,再也不是值得被人哄搶的一把手,撐死也只能淪落到二、三線配音的檔次。
到了下午的時候,程述發現原屹回來,是因為客廳裡有斥責的聲音。
他從午休中起身,著眼睛,就看到原屹一臉嚴肅地對柯炎說話,話語中暗指的是早上柯炎太翫忽職守的緣故。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他一步。”聽到這句話,程述反骨一起,冷不丁開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你的人接近我一步。”原屹轉過臉來,程述發現他的眼圈裡都是紅的血絲。
呵,真好,和楊染呆在一起,看著他守著他,就能熬紅了眼睛是麼?
“原屹,我不是你的囚犯。我今天把話撂在這,以前我允許你放肆,還算是顧忌為了原筱扳倒杜家。我是個人,還是個成年人,現在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原屹急匆匆走上樓,抓住程述的胳膊:“程小述,雖然杜家倒臺,但還是會有其他的危險的。”
“哦?”程述一臉看好戲一般上下打量原屹,“既然這麼擔心我,怎麼昨天晚上不怕我出事,徹夜不回?”這話讓原屹一下子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好,他說:“昨天晚上,我是去見一個重要的朋友,我當然擔心你,你在家裡,有柯炎他們守著,我就會放心......”很好,撒謊的說辭真的是信手拈來,程述突然很想撕掉他那張名為‘關心’的臉孔,他一把揮掉了原屹的手,喝道:“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待在你身邊才是真的讓我危險!”他揮得太用力,手沒收回來,砸在一旁的欄杆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咚!
自然,他是沒覺得疼,反而是原屹眼睛一瞪,上來就把他的手捧在掌心,手背腫起來老高。
“柯炎,拿醫藥箱,把消腫的噴劑拿來!”原屹緊張地給程述著淤青處。
雖然不疼,但是那一下讓整個手微微發麻,不好動彈。第一時間沒回手,再要回來就顯得很矯情,程述也只能讓原屹對自己的手進行治療。
藥物沾上皮膚,清清涼涼的。
原屹其實也憋著氣,他很想像訓斥柯炎一樣訓斥程述,可是看到程述手背的傷,只能把鋒利的話嚼碎了嚥下去。
他很無奈開口:“有話就慢慢地說,不要總見到我,就像吃了火藥一樣。至少…也別動手。”再小的傷口,也像紮在原屹心口角落的一仙人掌刺似的,不疼得明顯卻無法忽視。
“我現在就這脾氣,你看不慣可以不看。”明明昨天,兩個人才有一絲一毫破冰的跡象,只是過了一夜,隔閡好似又加深了。
想跳過這個話題,原屹問:“昨天我走的時候,你還沒說完的話是什麼?”程述滿鼻子都是雲南白藥的味,他了鼻尖,語氣稍微平淡多了:“……我只是想說,我該搬出去了,總是賴在你家白吃白喝不好。畢竟,我也是要臉的。”原屹深深望了一眼程述:“...好,那過段時間我安排。”過段時間、過段時間。
希望這一段時間永遠不要過完。
————“兔子問老槐樹,為什麼我得到了,反而不快樂了呢?
老槐樹回答,因為你總在想——這是我的月亮!
於是,兔子就向諸神之王退了月亮。”江起浮給坐在懷裡的小丫頭講完這個童話故事,就見懷裡的丫頭嘴巴嘟得很高:“大江,這兔子的故事我都聽了八百回了!你就不能換一個!白費我時間幫你給那個女記者演戲。”伸手勾了勾小丫頭的鼻子,江起浮笑:“唔...因為我喜歡。”小丫頭看看手錶,站起來說該回家做作業,就跑沒了。
留下江起浮一個人,和一隻正在脫的觀音。
觀音在江起浮腿邊蹭,他把觀音抱起來,放在梳妝檯上,自己也坐著,開始化妝了。
細長的眉,珠光的眼影,睫一一刷得分明,口紅是今年最熱的梅子,辮子一拆,他原本就頭髮及肩。然後他俯身,從屜裡拿出一個快遞盒子。
拆開,是一件很貼合身的連衣裙,和口紅的顏很搭,低領,後一個小蝴蝶結。
最後鏡子裡是一派驚豔。
江起浮站起來,摸著鏡子裡自己的那張臉,說:“早上好,今天你看起來真漂亮,垃圾。”門口是一陣剎車聲,江起浮推開門,溫之存在車的駕駛座等著,看見江起浮的第一眼,驚詫了一瞬。
高跟鞋在往車的方向噠噠而去,像是在說,老槐樹啊,我是兔子,我在走向那月亮。
第三十四章別當江起浮靠近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桂花的香氣。
這個季節是沒有桂花的,是江起浮用在身上的香膏。
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拒絕桂花那種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