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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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為何我看不到你眼裡的喜悅?”
“喜悅?在歷經過去痛苦種種和葉姐又得血癌的情況下,我心裡早已沒有這種情緒存在過。”她出一抹哀傷,無奈到令他到心疼,恨不得將她擁人懷裡小心呵護。
“今天除非葉姐病癒,否則我再也不知什麼叫做喜悅高興。”
“不要試圖惹怒我。”她的痛,他是不懂,也不想懂,更怕自己一旦體會她內心最深層的受,就再也無法從她那兒全身而退。
“我沒有,我只不過在陳述一件事實罷了。”
“若她的病好不了呢?”葉惠珊的病,他早由醫院給的資料中略知一、二。血癌末期,看來要痊癒的機會實在渺茫的很。
“若你還想要我陪你演一齣戲,就不要隨便詛咒葉姐死,她死了,我的世界也跟著崩潰了,你永遠也不會懂得葉姐在我生命中佔著多麼重要的地位,為了她,我甚至可以不顧一切犧牲我自己。”知道自己本鬥不過他,因此也少了那股與他力拼到底的鬥志。
“誰說的?你還有我。”情急之下,他竟給了她一個承諾,不僅她到驚訝,就連他自己也是一陣錯愕。不能否認,她的存在給了他一個無解的影響。他很想好好疼她,卻又害怕被情束縛,此刻的他就像只長年被關在籠中的鳥兒,在得到自由的那一天,卻仍舊依依不捨得離開照顧它多年的主人。
“我不會再傻的再去相信愛情,相信一個口口聲聲會給我未來的男人了,更何況你也不是那種肯輕易付出愛情的男人。”她凝視他,想由他眼裡看出一點端倪來。
“很多事走過一遭就顯得太多了,今天若不是你我待在你身邊,我想我這一輩子說什麼都不願再與任何一個男人扯上關係,尤其是像你這樣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是誰?”原本他還想等,等到她願意親口對他說的時候,可是現在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就像是一個被人搶了糖果的小孩,迫不及待地想從那人手中再把糖果奪回來。
“我想這不關你的事吧!”
“別忘了,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我都會不擇手段得到,你不也是?”他的目的是要她仔細看清自己的立場。
“你不會得意太久的,一旦我不再受制於你,你就沒有辦法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了。”為了挫挫他的銳氣,說大話的同時壓忘了自己究竟為何受制於他,若不是為了葉惠珊,她甚至可以不必如此低聲下氣,視他的話如同聖旨。
“什麼情況下,叫做不受制於我?別忘了,現在你對我唯命是從究竟是為了誰?還是你比我更希望她早投胎?”他不安好心地問,實則是氣她迫不及待離開他而氣憤到了極點。
“你明知道我是多麼希望葉姐能活得健健康康,然後再像從前一般陪我下廚、陪我逛街,你應該很瞭解我的受,既是如此,就別再百般刁難我,好嗎?”歐楚琳垂下眼向他苦苦哀求。這一刻,她什麼都不強求了,只求他別再用殘忍的手段來打擊她這一生中最大的弱點。
見她黯淡失地垂下眼臉,沈彥廷心有不忍,是他太強勢,還是她本沒他想像中的堅強?
對他而言,她就像是個謎,更是道無解的數學難題,打從遇上她的那一刻起,不論是他或是她,兩人的生命裡再也沒有所謂的合理解釋,所有想要對方的慾望全源自於一道內心深處的渴望,沒人瞭解它所為何來,更沒人瞭解它為何會憑空地油然而生,只覺得這一切全是那麼出乎意料。
凝視歐楚琳淒涼的背影,沈彥廷再也隱忍不住地將渾身顫抖不已的她緊密地擁人懷中,此刻在他的世界裡再也沒有所謂的針鋒相對,有的也不過是一份男人對女人的關愛。
“我很抱歉,我不該不顧你的心情而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
“算了,這本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太多愁善且異想天開,明知有些事本就是天方夜譚般遙不可及,而我卻…你知道的,我不貪心,我只不過是想向老天要一個希望罷了。”倚靠在他懷中的她頓時間覺得分外溫暖,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寬闊溫暖的懷,無一不是令她眷戀不已的溫柔鄉。明知再往前一步就是永劫不復的深淵,但她還是剋制不住地往前一躍,企圖讓自己跌得粉身碎骨。
他是該因她說這是她自己的事而生氣的,但怒火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才對上她悽楚的眸子,他強悍的態度就頓然瓦解。他真的很想對她說,人生本來就是有著太多的不公平,少有事能順心如意的,可是一句話才剛擠到喉間就硬生生地被了回去。他怎能說,說了不就等於要她向上天低頭認命?他於心何忍。
“別再擔心了,既然我曾答應過你會替葉姐找最好的醫生,那麼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為了讓她相信,更為了讓她破涕而笑,他差點就舉高手對天發下重誓了。她給他的無形影響力大到令他自己都倍不可思議。
“謝謝你!”歐楚琳淡淡地回答,口氣裡沒有太多的欣喜若狂,有的也不過是一份苦澀的謝。
他不是傻子,因此不會看不出來她心裡的苦不堪盲,但他不想點破,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矛盾的很,一方面想急切地安她,不願再見到她鎮以淚洗面;另一方面卻又不要自己太過深人她的內心,彷彿一旦走進她內心世界,他再也沒有重見天的一天。他現在心裡的矛盾就像一把利刃,一方面想傷害她,把她砍得遍體鱗傷,另一方面又只是想挫挫她的銳氣,和以威脅她的方式來達到自我保護。
“你不需要謝,這是你應得的。”隨著她言不由衷的詞意,他心裡也跟著不痛快。隨後,他飛快地轉了個話題。
“既然我人已經回來了,倒不一同到外頭吃頓午飯,順道陪你到醫院探望葉姐的病情。”
“如果你是想要製造緋聞,飯我可以陪你吃,至於醫院那邊,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若這個劫數她已註定逃不掉,那麼她至少要把葉惠珊守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不受到媒體的侵擾。
“你又想惹我不高興?”沈彥廷眯起眼,銳利審視她。
歐楚琳避開他銳利的黑眸,吶吶地道著口是心非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