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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進去把牧師綁了嚴刑拷問嗎?”陳立軍穩穩的蹲在牆頭沒動,歪著腦袋看著唐濟。
唐濟:“……”這是什麼氓思路。
“我們可以先禮後兵,”唐濟見跟陳立軍說不通,轉頭對著西蒙,“何況現在還不確定牧師是不是真的跟這個事有關係。”
“咳咳,”西蒙輕咳兩聲,動了動嗓子,朝著陳立軍擺了擺手,“下來。”陳立軍面狐疑之,不過還是很聽西蒙的話,乖乖從牆上跳了下去。
“先按照你的想法做,”西蒙對著唐濟說,“搞不定的話我倆出手。沒問題吧?”唐濟的點點頭。
“咚咚咚——”唐濟敲響了牧師小屋的門,心中已有了計劃。
牧師手持著一盞微弱的油燈,咯吱一聲,打開大門,他看到唐濟時明顯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麼:“你是……哦,我想起來了,我們見過。”
“不好意思大晚上打擾您休息,我可以進去說話嗎?”唐濟彬彬有禮的說。
“嗯,”牧師讓開了路,帶著唐濟、西蒙和陳立軍往裡走。
穿過前面的小院子就到了內屋,三人沒放過打量四周的機會,走得很慢。
“來吧。”牧師對他們三出慈祥的微笑,朝著他們招招手。
屋頂掛著一盞有些昏暗的黃吊燈,將整個客廳照得有些像老舊照片的暗淡覺。咕嚕嚕的熱水在燒水壺裡滾動著,唐濟不經意的看了廚房一眼,似乎上次來這裡時,牧師也在燒開水?
“你們要換件衣服嗎?”牧師看著這三個渾身溼透的年輕人,“大晚上過來有什麼事?”
“不用了,我們問點事情,問完就走。”唐濟彷彿是因為一身的雨水溼了牧師家的木製地板,略微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坐吧。”牧師給他們拿了三個小板凳,還給他們一人泡了一杯茶。水杯裡的熱氣水霧裊裊上升,茶香四溢,整個大廳頓時暖和溫馨不少,讓人不自覺的放下了警惕。
牧師做完這些動作已經過了至少十分鐘,這讓唐濟有充分的時間打量小屋。
屋內跟上次來時差不多,沒有打鬥爭執的痕跡。不管是地板還是桌面,都異常的乾淨整潔。桌子上仍然倒扣著那本《動物墳墓》,顯然牧師大晚上沒睡覺是因為在看這本書。
“這本書還沒看完嗎?”唐濟開口問。
“沒有,我看書慢。”牧師笑著,伸手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說,“這茶暖胃,你們也來一口。這天氣淋了雨,可是很容易冒的。”淋了幾個小時的雨,這回終於得坐下來喝口熱茶,唐濟和陳立軍都沒有拒絕,唯獨西蒙沒動手。
牧師說:“怎麼?不喜歡喝茶?”西蒙瞥了眼桌面的茶杯,搖了搖頭:“我自己帶了水,不勞煩。”說罷,竟然真的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了他那款卡扣式銀保溫杯,神情淡然的打開杯口,喝了一口水。
可能是被拂了面子,牧師略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
“我上次過來的時候,記得您說過,”唐濟搶了話,把牧師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就是這本書,上面說的那些復活的事,您說是有可能的。”
“怎麼?”牧師眼神瞬間就變了,出了些許警惕的意味。
“我……”唐濟適時的表現出了一絲悲傷和不忍,輕輕的指了指陳立軍腳下的麻袋,聲音略有些哽咽的說,“那是我的小狗德德,它……前兩天我跟它一起出了事故,它……沒有搶救過來……”麻袋裡裝的是已經受傷昏的凱德,不過凱德被團在一起裹進麻袋裡,從外面只能看出裡面有個略瘦長的東西,至於是人是狗自然是分不清楚的,除非打開來看。
“你也知道,這只是小說。”牧師合上了那本倒扣在桌面的書,“這不是現實。”
“不,您上次不是這樣說的!”唐濟聲音提高了不少,“您說只要願望足夠強烈,就可以打動神明,讓死去的寵物復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牧師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笑個不停,他抬起那張長滿了皺紋的臉,眼神裡含有一絲不經察覺的戲謔,“我問你,如果復活的動物是新的東西,跟以前的已經完全不同了,你會接受嗎?”
“……什麼意思?”唐濟問。
就在唐濟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咚——咚——響聲出現——掛在牆壁上的銅製的擺鐘發出沉悶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廳。
這聲音一聲比一聲更加響亮,淹沒了唐濟正準備說的話。足足響了十二聲,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十二點整。
牧師嘴角出一抹嘲諷的微笑。
見到牧師這種表情,唐濟已經察覺出了某種不對勁,他想示意陳立軍準備動手。沒想到,陳立軍比他先一步站了起來,發出一聲驚呼:“我艹?!”唐濟的背後,傳來了麻袋撕裂的聲音。他轉身,看見了滿身是血的凱德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力氣,正撕碎著捆綁著他全身的拇指般細的麻繩和套在外面的麻袋,從地上爬起來,直愣愣地盯著他們。
這眼神實在太悉了,像極了挖墳那天晚上突然出現的凱德,他綠的雙眼反著幽微的光芒。唐濟不由自主的起身後退,這種憎恨和怨毒的目光的他背後冷汗直冒。
凱德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足足花了十多秒的時間,陳立軍卻遲遲沒有動靜。
怎麼還不動手?唐濟回頭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