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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去也匆匆,幾分鐘之後,就全部到達了客棧的大廳。
這回攝像機全部轉向a組的組員,唐濟和西蒙領頭,另外兩個女嘉賓則表現出一臉懵,跟在隊伍末尾。
眾人在客棧站定,將主廳中央的位置留給了唐濟,其餘人散開。
導演一揮手:“好的,你們可以開始了。”唐濟一點頭,直接伸手指向站在大門口櫃檯邊的四個npc:“兇手就是掌櫃。”此話一出,b組的嘉賓都愣住了,面不甘和懷疑,幾人開始頭接耳小聲討論。
攝像機在唐濟身上轉了兩圈,又往掌櫃臉上懟。
而掌櫃則是一臉淡定的表情。
導演問:“請給出推理過程。”
“首先是殺人動機,是情殺。”情殺已經是大家心中既定的事實,店小二也好、廚師也罷,尤其是賬房先生,他們的背景故事全部都是因為暗戀一枝花,而一枝花死亡給他們帶來了一定的傷害,所以他們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怪異之處。
關於這一點,掌櫃並沒有否認,而是認真的聽著唐濟的推斷。
“掌櫃沒有不在場證明。”唐濟又指出。
據前幾天的信息,廚師那天晚上守在門口,店小二睡著了,賬房先生去了隔壁村,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而掌櫃的背景故事節目組還沒有放出來,所以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人瞭解掌櫃的過往。
掌櫃此時往前跨出一步,站在櫃檯正前方,距離大門口大約一米左右的位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但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那天在現場。”這話沒錯,目前即無法證明掌櫃在,也無法證明掌櫃不在。
唐濟點頭,顯然遭到掌櫃的反駁是意料之中的事。
“殺人的方式是窒息死亡,一枝花當天晚上遭到了侵犯,在掙扎過程中被勒死。”唐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枝花脖頸處有明顯的淤青,淤青的寬度和印痕一看就是大的拇指和食指成圓形狀掐住一枝花的脖子。”唐濟話音一落,眾人不自覺的看向掌櫃的手掌。
掌櫃的手掌大肥厚,指節即大又寬,很符合唐濟的描述。然而有心人也同時看向其餘三個npc,他們的手除了店小二的短肥之外,其餘的也十分修長。
掌櫃毫不掩飾自己的雙手,直接攤開放在眾人面前:“你要看看嗎?”說罷,他又補充道,“廚師和掌櫃與我的手型相似,你怎麼肯定一定是我乾的?”不得不說,掌櫃的表情比另外三個要到位很多。他鎮定自若的表情、瀟灑自如的動作、自信的說話語氣,要是誰敢給他對峙,也許還沒到最終的解謎環節,心理上就已經敗下陣來。
不論是嘉賓還是旁邊的攝影老師,都對掌櫃的表現歎服。
不過,他遇到了唐濟。
唐濟也同樣的鎮定,語氣堅定,絲毫不受掌櫃表現的影響。
“一枝花的屍體已經被大雨沖刷,脖頸淤青痕跡早就不在,沒法做痕跡鑑定。”唐濟陳述了這個事實。
其實,節目組在對一枝花脖頸這種明顯的傷痕的處理上,是比較糙的,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給嘉賓們做一個排除法,比如據淤青的痕跡來觀察npc們的手型,排除某個npc的嫌疑,並不具有現場對比痕跡的功能。
掌櫃顯然知道這一點,淡定的笑了笑。
“殺人動機、手法方式、時間地點基本上已經全部說完了。”唐濟陳述,“所有的疑點都指向,兇手就是掌櫃。”唐濟說完這話,向周圍巡視一圈,眼神犀利的盯著同組兩個神情與眾不同的女嘉賓。
破案並不是他的首要目的,解夢才是。他還有一點信息沒有馬上放出來。
導演說:“你還有補充嗎?如果沒有的話,那麼我們這邊就要宣佈解謎是否成功了。”導演善意的提示唐濟。
“有的。”唐濟點頭。
“我一直相信,其實節目組給我們提供了很多線索。”唐濟看向導演,笑到,“不論真假,我覺得在這一點上似乎需要改進一下。否則逆向思維一番,案子就破了。”導演愣怔片刻,若有所思。
b組領頭的嘉賓突然指著唐濟問:“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現實的案件,所有察覺到的關聯信息,並不會全部都能夠指向兇手,但是在這個節目裡面,所有的信息都是過濾之後,存在目的投放的。”
“不是還有假線索嗎?!得到了假線索有什麼用?”b組另一個男嘉賓反駁。
唐濟搖搖頭,這人竟沒有聽懂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假線索的作用是引導大家走向錯誤的方向,那麼拋開內容來說,假線索也是有目的的。
只從目的出發來思考事件的意義,那麼所有得到的信息都不是無用信息。
“比如,那天,廚師和掌櫃在一樓打架。”唐濟提示大家。
話音剛落,掌櫃淡定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
他有些慌張地抬頭,看向唐濟。
“對啊,他們打架,難道不是引出了廚師的故事?”b組嘉賓回憶,打完架之後,掌櫃向大家解釋廚師有暴躁症狀,然後第一次告訴了所有人廚師的背景故事。
唐濟點頭:“但是,既然通過打架就能將廚師背景故事說清楚,為何廚師要抓爛掌櫃的衣服?掌櫃衣服爛了之後,為何不在後廚換一件乾淨的新衣服,再出來向我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