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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腳。
蕪君落落大方走過來,笑著跟李爾招呼:“好久不見了。”李爾伸手又從路過的侍者托盤上拿了一杯酒,小口抿了一下,定了定神:“嗯,聽說你去科韋州了。”
“恭喜你再次選為市長。”蕪君對著李爾舉杯。
李爾跟他碰了一下:“謝謝!”兩人一時無話,李爾以然蹙著眉頭,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十分不友善地盯著利古爾。
“我跟利古爾只是普通朋友。”蕪君不自覺解釋了一句,說出口才發現自己這話不合適。
李爾突然轉頭,一臉茫然看著蕪君,好像蕪君剛才說的是他聽不懂的語言。他反應遲鈍似的,臉上的茫然變成尷尬和不自在:“啊,沒,沒關係……不是,我是說你用不著給我解釋。”蕪君只是抿著對李爾笑了笑,笑得溫柔而羞赧,這是李爾從來沒見過的表情,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也讓他突然緊張起來。
這不合時宜的緊張,李爾捏著酒杯,沒話找話:“你剪頭髮了。”
“嗯,在科韋州生病了,頭髮掉得厲害,就剪掉了。”李爾想起蕪君以前喜歡別人給他梳頭髮,李爾也沒想到自己竟也喜歡替人梳頭髮,那頭柔順的長髮,絲質般的手……
“這樣也好。”
“是嗎?”蕪君嘴角含笑,柔柔看著李爾,像一頭溫和無害的麋鹿。
李爾不知道,蕪君此時是看著他,也不是看著他,除了看著這個自己仍然喜歡的男人,還是看著他四個月大的孩子的父親。
蕪君這樣的表情和笑意讓李爾難以承受,他不懂,他也不想去懂,他花了好多時間才讓自己可以平和地失戀,不管蕪君出於什麼目的,他都不想再試一次那種撕心裂肺了。
李爾說:“我該走了。”蕪君微微頷首:“好的,再見。”李爾放下酒杯,匆匆離開。走出門來,他深一口氣,才覺到蕪君和以前很不一樣。那種不一樣不是他頭髮變短了,他衣著更內斂,他變得更遊刃有餘更成,而是一種內在的氣場變了,李爾說不好,但這是他實實在在覺到的。
第105章無辜宴會結束,人們陸續離開,蕪君在門口送客。
利古爾從蕪君身邊經過時,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了時間和地址。蕪君把紙條揣進內兜裡,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念安。
第二天他了時間偷偷開車到了一家隱蔽的私家菜館,利古爾在包房裡等他,懷裡抱著孩子。
孩子大了不少,蕪君盯著他,一時無言,有些遲疑。但孩子顯然沒有任何想法,可能是本能的悉,他笑著朝蕪君張開了手。
蕪君動得手指微顫,把念安抱在懷裡,親親蹭蹭,孩子“咯咯”發笑,蕪君對利古爾說:“謝謝,真的非常謝。”他抱著孩子時,一臉柔和安詳的樣子像壁畫上的聖徒,利古爾看得有些發愣。
“念安現在多重啦?我抱著他還沉的。”
“七點五千克,身長有六十公分。”利古爾說著關於孩子生活中的小事,吃什麼,吃多少,睡多久等等。
蕪君認真聽著,聽著這些細小的本該是他參與卻錯過的時光。
他拿出了一個緻的盒子,裡邊是一對玉質上佳的和田玉手鐲:“替我送給你母親,也替我謝她。”
“你不用這樣。”利古爾不接。
蕪君順手放進嬰兒車裡:“要的,我要謝她。”利古爾沒再說話,蕪君只顧逗孩子,連他都沒想到,四個月不見,孩子竟然會記得他,會主動要他抱,果真血緣親情是有所應的。
利古爾看著這對父子溫情脈脈的時間,覺得今天的話,他更有必要說出口,為了念安,也是為了蕪君。
他猶豫半天,不知該從何說起,決定直接從答案入手:“你是贏從澤對嗎?”聽到這話,蕪君手一抖,拿在手上逗孩子的絨玩具掉到了地上。他沒抬頭,也沒說話,彎去夠桌子底下的玩具,夠到時,手指把玩具揪成了一團。
“嬴秉承和柳杉,你的父母。”
“秦泰元夫婦只是你家鄰居。”
“我當初聽到你的姓氏總覺得在哪兒聽過,後來突然想起,當年嬴教授夫婦私自基因改造一案鬧得沸沸揚揚。明明是帝國大學的高級生物學教授,享有至高的學術榮譽,為什麼非要進行基因改造試驗,做這種反人類的事。”
“那時我們的傳播學老師,認為這件事有內幕,每天課上都慷慨昂,說他要對教授夫婦進行一次專訪,要還給大家一個真相。他念叨了兩個月,最後在他採訪成行之前,據說教授夫婦在監獄畏罪自殺。”
“不久後,嬴教授哥哥一家,也被一夥竄搶劫犯入室搶劫,全家斃命。”
“柳教授是獨生女,父母是做香料生意的,因為被競爭對手動了手腳,車子在高速路上發生了爆炸事故。”
“嬴家最後那個老父親,也因為年老體弱,在一次出行誤闖紅綠燈,被一車撞死。而嬴從澤,教授夫婦的孩子,十四歲被送進撫養學校後,就完全沒有他的記錄。蕪君,你在撫養學校的記錄是從十四時開始的,在十九歲時以張死亡證明結束。”
“你就是嬴家最後那個孩子,嬴從澤吧?”利古爾抬起蕪君的頭。
蕪君雙手緊緊抓著孩子的衣服,一雙眼狠狠瞪著利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