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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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錢去看大夫？費。

「喂！你不去看大夫嗎？」小女孩跟在他身後，軟軟的聲音追問著。

「反正死不了，幹嘛費錢……咳……」說著，他又咳出血。

口好痛，肋骨該不會斷了吧……

「哇！你咳出血了！」小女孩驚呼。

小男孩瞄她一眼。

咳血的是他，他都沒反應了，她叫什么叫？

見他一臉嫌她大驚小怪的表情，小女孩忍不住挑眉，覺得好玩。

一開始會給他一兩，是因為他那平靜的表情引了她，烏黑的眼睛深深的，像黑曜石，很深，卻不見底。

所以，她給他一兩，想看他的反應。

他拿了錢，只是瞄了她一眼，說了聲謝，就走了。

她好奇的跟在他身後，當然也看到了剛才的過程。

見他寧願被打死，也不願把那一兩給人，她更覺得好玩。

命比錢更重要吧？

而現在，他都咳出血了，也不看大夫，好象咳血的人不是他似的，髒汙的臉完全沒有表情。

真是奇怪的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有家人嗎？」跟在他後頭，她不停問著。

好吵。

他口就在痛了，她還像只麻雀一直吵，讓他更難受。

小男孩冷淡的瞄她一眼，本來想不理她，又想到懷裡的五兩是她給的……算了，拿人錢財，就回答她吧。

「沒有。」很短的兩個字，卻快耗盡他所有力氣。「沒有什么？沒有名字？還是沒有家人？」見他臉蒼白，腳步也開始不穩，小女孩知道他快撐不住了。

「都沒有。」他輕咳著，口更疼，血絲不停從嘴角逸出。「喂，你的骨頭應該斷了。」他臉愈來愈難看，額際也冒出冷汗，看來真的傷得很重。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再也走不動了，小男孩疲累的坐在樹下，閉上眼睛，重重的氣。

小女孩好奇的蹲在他身前，眨著大眼直看著他。

就算看不到女孩的臉，他還是覺到她的視線透過薄紗一直注視著他。

「咳，妳、妳到底要斡嘛？」睜開眼，小男孩沒好氣的瞪著她。

「喂，你要不要跟我走？」見他肯理她了，小女孩揚起瓣，大眼隔著薄紗定定的看著他。

「跟妳走？」小男孩疑惑的挑眉。

「對。

只要跟著我，保證你不愁吃不愁穿。」她誘惑他。「而且，還會有白花花的銀子喔。」照她的觀察，男孩應該很愛錢，可以拿這個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