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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寄北目光不移半寸，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周寄北發現季瓊宇眼角的細紋在隨著歲月的增長而深，而初見時的模樣忽然恍惚重疊在眼前，而愛意疊了又疊，始終揮散不去。

“所以，十週年快樂。”季瓊宇又將蛋糕往前送了送，他下/蹲的姿勢顯得瘦弱，周寄北看著他的眼睛，張嘴將蠟燭吹滅。

“呼。”蠟燭在一瞬間被熄滅，煙自蠟燭往上飄，黃的蠟燭體在蛋糕裡晃了晃。季瓊宇抬手將蠟燭從蛋糕上拿起來，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周寄北嘴裡。周寄北望著季瓊宇的眼睛，將蛋糕進嘴裡，他細細地，舌/尖/過蛋糕碎，他忽而瞪大眼睛欣喜地說:“這是.....”蛋糕是他小時候最愛吃的那一款，是s市的本地品牌。以前放了學總是周叔來接，到了家，等到季瓊宇，有時候就能等到那塊蛋糕。

自從他到了澳門，就再也沒有吃過了。有時候午夜夢迴，他會想起，連帶想起關於季瓊宇的一切，想起季家，想起王嫂，想起一樓底下的那間房間。

桌上的水晶球、長而寬的、始終靠在角落的柺杖......他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地出。

“......”周寄北將蛋糕餵給季瓊宇，季瓊宇就著他的手吃下去，銀勺殘留著周寄北含過的味道，有些熱度，又有點溼潤。季瓊宇的眼睛斂出一股光，似海中漩渦，它轉得飛速，甚至縱著周寄北的身體。

蛋糕漸溶，/齒/相/依，而最後半塊在口/腔裡融化，帶著香濃的芝士味，甚至頗有催/情/的味道。

“咣噹！”銀勺從兩指間掉落下來，勺柄對著周寄北的腳尖，他的目光漸暗漸濃，手肘搭在輪椅扶手上，十指叉，微壓的下巴，帶著睥睨的意味。

“......”聲音連帶著銀絲從嘴角滲落，呼不過眨眼間就被剝奪。周寄北的身體微傾，左手帶著慾望不明的勁兒，季瓊宇的脖子被卡著，膝蓋因長時間蹲麻而發抖，周寄北的吻開始從上下挪移，挪到耳後，熱氣開始溼潤，舌尖一起亂跑，從耳垂捲到耳廓，水聲黏齁，足夠讓季瓊宇跪倒。

“唔.....”呻聲細碎又低沉，像是酒窖裡安放許久的老酒，濃厚而入味。這種官過於刺，從神經官破入至彼此的手臂、指尖、下身、到腳趾。季瓊宇不得不下跪，背脊弓曲，像是臣服。他覺外衣正被解開，不同往地，周寄北今天的手勢有些暴，他撕扯外衣的速度，像是餓了三天的人。他飢腸轆轆，迫不及待要填飽肚子。

季瓊宇上身赤，周寄北的手像過了火的電，一路隨手隨燃，好像每一寸皮膚都滾燙，都能燃成了一簇火。

手指漸遊，刮過頭，而頭刺痛，堅硬又發燙。季瓊宇趴在周寄北的膝頭，他的臉埋在臂間，他面目赤紅，而跪地的姿勢似乎是在合。

“......”皮帶漸漸被走，而拉鍊似乎也承受不住了，他拉下的瞬間，就已經在掌心漲開，褲子被半褪而下，移在大腿，季瓊宇的大腿透著粉，血管明明青藍，但還是滾燙，周寄北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覺得大腿上都烙著他的名字。

牆紙透著磨砂的光澤，燈光下泛著半亮的光澤，倆人的身影疊始終，而光影如影隨形，又漸趨小。

周寄北一口一口地喂，季瓊宇不拒絕，一口跟著一口地咽。四目相對，兩人不自覺地抱在了一起。

蛋糕漸溶，/齒/相/依，而最後半塊在口/腔裡融化，帶著香濃的芝士味，甚至頗有催/情/的味道。牆紙透著磨砂的光澤，燈光下泛著半亮的光澤，倆人的身影疊始終，而光影如影隨形，又漸趨小。

“下個月，我爸七十歲生，我們一起回去吧。”季瓊宇摸著周寄北的臉，周寄北的臉在他掌心裡蹭，他低頭親了親季瓊宇的掌心，表情慵懶。

周寄北忽而一怔，他扣著季瓊宇的脖子，手指有意無意地撥，忽而停留在鎖骨處，他摸了一下才說:“....回s市？”

“嗯。”那個城市和農村一樣多雨，經常下夜雨，下了雨，才有了他。

回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說:白天搞個車？

第58章天漸黑，空中出現斷層，星光點點亮亮，接著即將降落的波音737，滑輪高翹，聲音發出叫囂，光亮甚閃，跑道漸近，周寄北側頭往外看，雲層下掩著的建築亦越來越近。

季瓊宇耐心地等人全走了才站起來，他取下揹包，朝周寄北伸出手。周寄北抓緊了他也站起來，季瓊宇將手心反握，手指相裹，他摩挲一下，似親暱體貼，他摩挲第二下，似至死不渝。

機場的人不少，季瓊宇摟緊周寄北的肩，半攙半抱地帶著他往前走。周寄北倚著季瓊宇，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像那晚裹在他脖子裡的圍巾，柔軟、溫暖、貼膚。周寄北目不轉睛，他盯著那側頸上漸凸的青筋，呈藍紫，他忽而到飢腸轆轆，於是湊近，張嘴便咬。

“周寄北！”季瓊宇猛地一縮脖子，雞皮疙瘩瞬起，被咬過的地方頓時發紅，帶著黏膩的溼/潤留在脖子處。季瓊宇下意識地去捂脖子。臉像被蘸了番茄醬，血紅血紅，引得脖子也發燙，耳尖似被炭火烤過。

周寄北出得逞的笑，他半彎著眼，瞳仁聚攏著狡黠的光，他像只小狐狸，靈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