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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開口居然是個結巴,說句話一飄三抖,氣勢全都給洩了個乾淨。燕燎扶刀的手一鬆,心說這不可能是旦律手底下的人。
那又是何人?強盜?寇匪?
結巴大漢身後偏瘦一點的小個子擠了擠眼睛,哆嗦著嗓子細聲說:“咱們隊長不是緊張,只是結巴!”
“可去你媽的吧!”大漢隊長聽了,刀把照著身後的瘦子就是狠狠一敲。
沒想到他罵人的話倒是說得行雲水,絲毫不結巴。
吳亥咳嗽了兩嗓子,啞聲說:“你們是旦森的人吧。”大漢瞬間跳了腳:“不許直呼我族三王子大名!”其餘人也紛紛舉起鋼刀,兇狠著面目向前了一步。
原來是旦森的人,看上去還是個忠心護主的兵,維護主子時說話也不結巴了。
關於旦森,雖說是個沒什麼存在的小兒子,燕燎卻對他有點想法。如果沒什麼必要,暫時不準備動他。於是燕燎問:“旦森的人來這裡,有什麼事?”燕燎雖說沒再沉著臉,可他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加之響徹在外的“兇”名,並沒能讓這隊人的心跳平穩下來。
瘦子顫顫巍巍的扛著刀,他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裡還直嘟囔:“這怎麼辦,前有狼後有虎的,大概今天咱們是要死在這了…嚯呀,你們看,這前面還真有頭狼……”看到了齜牙咧嘴嘶鳴的白狼,他彷彿已經窺探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要麼淪為刀下魂,要麼淪為腹中餐,除此外還有第三種奇蹟發生嗎?
燕燎看了一眼有害。這傢伙身子沉在地上,尾巴緊緊夾在兩腿之間,喉嚨裡還發出可怕的低鳴聲,好像只等一聲令下,它就會毫不猶豫衝上去撕開敵人的血管。
燕燎輕笑一聲從馬上跳了下來,將下巴一抬,問那隊長:“身後的老虎是誰的人?”
“不…不…不告…告訴你!”隊長又往後退了幾步。
燕燎看他們連膽子都快嚇破了,不像是能成什麼壞事的人,收了殺心,揮手道:“本世子不殺你們,你們走吧。不過,若是敢動了我漠北子民一干毫、一錢銀子,我就要你們主子的命!”燕燎說的輕描淡寫,眼眸中的銳光卻讓人心驚。這隊人聽了又喜又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選擇扛起刀,一溜煙開跑。
瘦子沒想到居然真地發生了第三種奇蹟,他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稍微糾結了一下,瘦子沒有選擇負手而立的燕燎,而是選擇了赤兔馬上看上去弱不風的吳亥。
來到馬下,瘦子輕聲細語地說:“公子,我們三王子病重,我王也不管,今年這鬼天氣又不太對,怕不是要雪災啊。所以我們瞞著我王和二王子,自發跑進漠北來給三王子買草藥。
我們身後確實有兵,卻不僅僅是追我們的兵,其中藏在山道里的那些,都是準備著要去攻打漠北王城的。”隊長三兩步走過來,一巴掌把瘦子打到了雪地裡,朝他吼道:“你他孃的在亂說什麼!”瘦子從雪地中踉蹌地爬起來,向隊長吼了回去:“我只是想讓三王子活!我們不都是想讓三王子活嗎!納瑪不讓我們活,漠北卻讓我們活,我為什麼不能說!”燕燎望著這瘦子,問他:“你們主子患了什麼病?”剛剛還嘶叫著的瘦子又垂下了頭,喪氣道:“只是風寒,可就是很嚴重,再加上沒有藥……”燕燎想了想,取下間掛著的玉佩扔向瘦子,瘦子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連忙手忙腳亂接下玉佩。
捏著沁涼的玉佩,瘦子茫然:“這…?”燕燎道:“城外百草堂,拿本世子的玉佩,取需要的草藥帶回給旦森即可。”瘦子:“!!!”眾納瑪兵士:“???”一時間沒人敢動。本來不殺他們已經是奇蹟,居然還給信物指路取藥之處,這隊納瑪人簡直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吳亥咳嗽兩聲,衝馬下呆傻狀的瘦子微微一笑:“速去吧,就當是給你通信的回禮。”瘦子回過神來,病弱美人裹在火紅的大氅裡,這麼淡淡一笑,連白雪都黯然失,天地間好像就只剩這麼一抹笑,勾的人心魂震盪…直讓他看呆了眼。
一旁無甚表情的燕燎:“還不走?有害,咬他!”白狼“嗷嗚”一聲躍起,納瑪族眾人抱頭竄走:“救命啊——”等人走了,吳亥斂了笑意,垂首望向燕燎,問道:“世子為何要救旦森?”燕燎瞥他一眼:“不是要救旦森,只是他現在不一定要死。”吳亥故作了然地哦了一聲,問:“原來世子想賣納瑪一個人情,藉此和解?”燕燎搖頭,嗤笑說:“靠一個並不受寵的王子的命就能和納瑪和解,你燒糊塗了吧?再說了,就算和納瑪暫時和解,邊境也不會和平,總會有小族像雨後筍一樣,接連不斷冒出來侵犯邊境。
要想漠北的邊境真正穩定下來,要麼,就得一舉把各族連拔起,要麼,就得用其他法子,把勢力最大的漠北服帖了。死戰傷財又耗命,稍微長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打死戰。”吳亥勾涼涼一笑:“世子對於這類不受寵的小傢伙,一向有種特殊的情結。”燕燎正滿腦子家國邊防,吳亥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讓他火氣上竄,但一對上吳亥寒颼颼的笑意,燕燎又冷靜下來了。
吳亥怪怪的,雖然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