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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濁見王信白沒了下文、開始傻笑,又急了,催促他道:“接著說呀,我不在漠北的時候,世子還有…哪些事?”徐少濁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左眼還被包著,右眼期盼地看著王信白,讓王信白忽然想到妹妹養的那條小犬。
王信白默了默,繼續說:“然後就是世子立了大功唄,王上理應賞他,但他又沒封爵,所以那年王上去鹹安就給世子請爵了。”
“哦,那年吳亥公子也來漠北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個犯了事的大儒——也就是範先生。
王上一來擔心世子身上血太重,二來想改一改漠北重武輕文的偏態,就順便把本該發配到南疆的範先生也帶回了漠北。”
“但是範先生一蹶不振吶,也不問朝政,改避世修道了,搞得世子有一陣子看到道德經就想吐,常常拉著我一塊兒去藏書閣找異志小說看呢。”徐少濁又問:“這些跟世子不娶有什麼關係?”王信白摸著扇骨,嘆了口氣道:“世子名聲壞了好一陣子,他封爵後就開始鞏固邊關,開始手兵權,行事霹靂手段,人人都怕他…好不容易世子在邊關做出建樹了,名聲稍微好點了,王上給世子定了個文質彬彬的官家小姐做親,結果吧,那個小姐她命不好——沒幾個月就死了。”徐少濁氣壞了:“她死了還能怪世子不成?!”
“這叫煞氣。謠傳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民心也不是一朝一能撼動的,人們對於未知不解的、且力量遠高於自己的東西,第一念頭總是把它妖魔化,你懂嗎?”
“但是…”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聽過一首打油詩吧?把世子神化的那首打油詩。”徐少濁點頭,驕傲道:“當然!”王信白愛憐地看著他:“少濁,那首被王上令的打油詩,其實一開始就是王上默許了傳出去的,而且就是我爺爺編的。
哦,最後那句‘料事如神,帝骨天奉’是我加上去的,我覺得這麼著更適合世子些,哈哈哈。”王信白看著一群沸騰歡呼的人群,笑著笑著,眼底微微浮現出嘲諷:“兵部早把世子大捷之事昭告出去,城牆上更是貼滿告示,告知民眾往後再不用擔心戰事,可以安居樂業了,這又是在煽動民心啊。”徐少濁:“?”
“你可看到徵兵令了?”
“好像被捷報蓋住了。”
“這就是了。國喪期間,便是遇到頭等大捷,又怎可如此張燈結綵的歡呼慶祝?若是為官者沒有暗示默許,百姓敢如此做嗎?”徐少濁:“??”王信白摸摸他的頭:“你真是傻的可愛。”徐少濁拍開他的手,一本正經說:“好了,我知道你告訴我的東西了,但是,還是很多人喜歡世子的!”王信白嘴角一,這個徐少濁,他怎麼就跟這個槓上了!
“世子身份尊貴,人人尊他,不敗戰神,人人敬他。世子在世人眼中是天之驕子是帝骨天成,我問你,有誰還記得他今年剛要十八歲,有誰把他當成一個十八歲的人來喜歡?”徐少濁愣住了,他沒有思考過這種問題,半晌,他問出一句:“那你呢?”王信白無語了一會兒:“我?我倒是怕過他也敬過他,但後來我發現他就是個不會說話的耿直的…罷了罷了,別提了,提了容易打破幻想——嗷別打肚子!”王信白委屈地肚子,剛要說什麼,在望到徐少濁的眼神後又被憋進了肚子。
王信白臉微變,輕輕用扇柄搗了搗他:“你別喜歡世子。”徐少濁:“???”王信白無奈笑了笑:“你太傻了。”
“嗷!!說了別打肚子啊!!”——燕燎沐浴更衣後,將一群朝臣傳喚到大殿,宮人遞上的摺子被他狠狠揮到了地上。
一眾大臣噤若寒蟬,無人敢說話。
燕燎靠在王座上,冷聲問:“是誰的主意,在王城掛滿了彩燈。”禮部一個小官顫抖著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回世子,是臣思慮不周!請世子責罰!”
“放!”燕燎眸中一片怒火:“陳科,這是你底下的人,你敢說這事你不知情?不是你默許的?王遠!本世子讓你辦國喪之事,你就是這麼辦的!?”一通火發完,燕燎這才發現王遠竟然不在。
燕燎覺得有些不對,問:“王丞相呢?”劉御史嚇的大肚子都在抖,慌忙佝身解釋:“王丞相病著了,您忽然召我們進宮,想必他還在路上耽誤著。”燕燎冷笑:“是病了,還是被你們氣的?怎麼,一個個的,丞相也管不動了嗎?”沒人敢吱聲。
燕燎抬眼,傲視一群不敢抬頭的臣子,“北境已平,簽訂協議一事用不到你們,給誰去辦,本世子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至於你們,從現在起,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最好老老實實地都給本世子代了!”燕世子這一笑,桀驁中三分肅殺七分寒,嚇得群臣沒一個敢動彈的,各個恨不得自己是殿上的金柱,最好能從這壓迫十足的眼神下逃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來看我的文,陪著我玩看著我展開一個故事,我很開心。
我看到有人提出質疑,我只能說,在我沒寫到之前,你可能不知道顏料和無害一起度過的十年裡都發生了哪些事,你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