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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沒見,這兇惡的白狼一看到吳亥就化身成了大狗,跳起來撲到吳亥身上,親熱地扒拉著吳亥,差點把人撲得摔倒在雪地裡。

光是扒拉還不夠,還要伸出舌頭舐吳亥的手心,那一口獠牙外出來,紅舌下右邊尖銳長牙斷了一截,分外瘮人。

“有害!”燕燎叫了一聲,阻止這頭沒有尊嚴的白狼獻媚。動手把被撲的搖搖墜的吳亥扶正,這才發現四個月不見,吳亥的個頭好像往上竄了點兒,都快要到了自己的下巴。

燕燎鬆開手,眼睛也撇開不再看吳亥,生硬地問:“隨本世子回宮?”本以為吳亥會乖乖應下跟著自己回宮,誰知吳亥輕笑出聲,往後退了兩步。

燕燎直視吳亥。

吳亥面蒼白,薄正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本來長相就極其不凡,現在這副病懨懨的模樣,看上去竟有幾分脆弱的昳麗,只把燕燎看地一怔。

吳亥微微抬起下顎,同樣直視燕燎道:“世子覺得我們還能回到宮裡?”聞言燕燎面微變。

四個月沒見,吳亥給他的覺,不僅僅是外在長高了那麼表面,在氣場上,也多了一些微妙變化。

吳亥從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也不會用這種冰冷的目光直視自己。哪怕燕燎一直知道吳亥對自己頗有不滿,可礙於種種,吳亥一直都把這種情藏起來,不敢刨開放在明面上,只會像幾個時辰前討要解藥那樣,演繹出臣服的表象。

而現在,吳亥的氣勢變了。

燕燎右手往後一探,扶住了刀的刀柄。

然而東陽關那邊卻發出了城門大關的聲響。

兩人聽到聲響,都往城門那邊望,這一望,發現城牆之上不知什麼時候排滿了一排的弓箭手。

弓箭手身著銀甲,威風堂堂地舉著弓,對準了長亭外的兩個人。

漠北的兵士、弓手、騎兵,皆是燕燎花費心血親自訓練過的。但戍守東陽關的這支隊伍略有不同,這些大多都是燕燎新招募入伍的兵隊。

諸侯國可以屯兵、自行管制軍隊,可兵隊的數量卻被大安朝明確控制著,數額非常有限。哪怕漠北邊境就是虎視眈眈的外族,兵士總數依然不能超過一萬人。

因此每年的屯兵,燕燎都會秘密招收一部分,不入編制,算作私兵。

私自屯兵是謀逆的死罪,燕燎連父王也沒有知會過,但是他知會了燕羽,甚至把這支私兵由燕羽統管。

而現在,燕羽要用這支軍隊對付自己?

擰起眉頭,燕燎瞳孔微縮。

他對這一幕,從生理到心理上都出現了強烈的排斥——他尤其厭惡被人拿弓指著。上輩子,就是死在弓箭下的。

上輩子殺死自己的罪魁禍首就在一邊,現在眼前又有滿滿一排長弓,這畫面,真是相當令人不快。

長弓拉滿,城牆上徐徐走上來一位身著戰甲的將軍,正是被燕燎派來戍守東陽關的燕羽。威風凜凜的燕羽除了是個年輕的將軍,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深得燕燎信任的表兄。

此時,燕羽低頭望著長亭下的兩人,忽地舉手一揮,沉聲下令:“預備!”燕燎站在長亭雪地裡,往側邊微微挪了半步,有意無意將吳亥給擋在了身後。而後他抬眼與城牆之上的燕羽四目相望。

習武之人,五,燕燎大概可以看到燕羽勾起了一絲冷笑。

城牆上黑底紅字的“燕”字旌旗在風雪下被吹得獵獵作響,燕羽從離得最近的那兒出一方黑旗,握在手中一揮,城牆之上的數十支箭矢便攜帶著殺意,破風出。

燕羽居然要背叛自己。

燕燎不挑起了眉,心說這可真是有趣了。自己一個從小到大隻差把“謀反”二字寫在臉上的人還沒真正開始造反,這個忠厚老實的表兄居然先反了。

反的還不是鹹安的狗皇帝,而是漠北。

也就在頃刻間,燕燎拔出了後上橫懸的一把長刀,身姿矯若魚龍,吳亥只看到燕燎腳才點地,人已躍上枝頭,刀下抖落白雪如飛花,那些破空的箭矢,就已經被燕燎悉數劈斷掉到地上。

燕燎面上微哂,拽上吳亥把人往赤兔上一扔,緊跟著自己也翻身跨上馬。

斥了一聲弓身咆哮的有害,燕燎用刀背往馬上一,赤兔如離弦之箭瞬間疾馳而去。

吳亥被燕燎圈在膛與馬韁之間,寒風直往吳亥的臉上、身上灌去,燕燎見了,將刀歸鞘,火紅大氅一攏,將兩個人都裹好。

等赤兔一通跋涉,遠遠將城頭甩到身後看不到了,燕燎才慢慢沉下了臉。

“現在去哪?”吳亥問燕燎。馬上顛簸,他面上逐漸浮出一抹病態的紅。

燕燎抿著,沒有搭理吳亥,開始思考燕羽怎麼一回事。

不僅僅燕羽的反叛,好幾樁事情都擠在一起來了:藏書閣起火,父王遇害,燕羽反叛。

藏書閣起火和上輩子的發展一樣;父王遇害雖說不想接受,但也和上輩子一樣;只有燕羽謀反,是上輩子不曾出現過的事。

燕燎之所以會信任燕羽,把秘密練兵、戍守東陽關的重任都付給燕羽,不僅僅出於這輩子對情勢的衡量,也是憑藉著上輩子燕羽的忠義品

燕羽現在卻要殺他,這事完全不在燕燎的預料之內。

重活一世,並非所有的事都跟上輩子一樣,就連人,也會變。

東陽關是進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