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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驕陽與地底深淵,他又怎敢再添一道鴻溝?

徐少濁這個人,雖然蠢鈍,可是吳亥不得不承認,至少徐少濁的眼裡心裡,真真實實的,從來只有燕燎一個人。

徐少濁為了燕燎,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可以不怕傷,可以不怕死,一心一意忠誠著他的君王。

這世上,只有徐少濁,絕對不會傷害燕燎。

壓下翻江倒海的嫉妒,吳亥瞌上了眼睛…這一點連他也做不到。

哪怕吳亥什麼也不做,只要燕燎動他一下,都會給燕燎帶來傷害。

嫉妒是勉勉強強壓下了,苦澀又泛上心頭。

怎麼會有這種怪事?

這怪事的緣由一不能得知,吳亥就一安不了心、一壓不下這苦。

百苦妄為最。

吳亥自生於人世,便在泥濘荊棘裡吃盡了苦頭。

連最苦的妄念,他都能在愛恨織裡一點一點獨自下。

如今,好不容易剛嚐到了些微甜頭,又怎麼能屈服於尚不得知的怪事?

收盡所有情緒,吳亥問謝司涉:“你說握奇之術,可占星辰、可問鬼神,那除了得到風后真傳的人,這世上還有什麼人可以未卜先知,知常人所不知、做常人所不做嗎?”謝司涉被吳亥問得一愣,以為吳亥是最近琢磨握奇之術過於入,想要自己成為這種人,便笑著說:“世事無常,萬物詭譎,公子才智已經遠超過常人,何必還非要執著握奇之術…”說著說著,謝司涉自己卻猶疑了下來。收斂了笑意,謝司涉看了一眼徐少濁,沉聲說:“握奇之術佔盡天機,所謂天機,其實大半數都寫在了齊熬那本天書裡。”

“公子,您是要做大事的人,與其我給你默寫下來的那些凡墨,不如把天書搶過來。要是得了天書,憑您之才智,這天下萬物於您而言,還不都是觸手可得?”

“‘天書’麼…”念著這兩個字,吳亥眸光深邃幽沉,目光裡的情緒越發捉摸不透。

一旁倒地暈著的徐少濁,手指微不可見的抖了抖。

徐少濁覺後頸很疼,頭也很暈沉。

只是瞪瞪裡,他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悉又陌生的聲音,說著什麼“深刻仇恨”,說著什麼“燕王”,還說著什麼“天書”

燕王?

燕王!

徐少濁猛地睜開了眼。一抬眼,看到端正坐著的吳亥。

“吳亥!!”徐少濁蹭在地上一挪,恨恨叫道。

“醒了?”謝司涉看徐少濁醒了,笑嘻嘻地環抱臂,請示道:“公子,不是要讓他帶著戰書回去嗎?這事兒也給我辦吧?”吳亥看謝司涉這樣子,就知道在他回來之前,徐少濁一定是把謝司涉給得罪了。

於是吳亥又是一掌,把怒目而視、好像隨時都要發難的徐少濁接著給劈暈了。

戰書裝進徐少濁的衣襟,吳亥淡淡說:“我才說過的話,你已經忘了嗎?”謝司涉皺眉:“留他一條命還不夠嗎?”他算是看出來了,吳亥就是不讓他打徐少濁的主意!

四目相視,吳亥沒再說話,只是勾起一絲溫和笑意。

謝司涉背後發起了,敗下陣來,無奈道:“行了我知道了,不揍他不動他,就把他帶出軍營,往官道上一扔,行了吧?”

“去吧。”吳亥把之前扔在桌上的關卡令拿回袖中,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謝司涉有些悶氣,咬牙切齒抓住徐少濁,把人提拎著往外拖。

謝司涉在吳亥身邊也有個一年半載的了,可他還是完全不懂吳亥的心思。

吳亥吧,對燕王那麼深切的恨著,可無論是琅琊郡還是徐少濁,但凡有關燕燎的,他的手段其實都很溫和。

不,哪能說是“溫和”。和對付其他人的手段一對比,豈止是溫和,簡直都可以稱得上“良善”了。

謝司涉狹長雙眸裡情緒浮沉:吳亥到底想做什麼?他的算盤到底是什麼?

這些,謝司涉通通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吳亥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重視他。

深深了一口氣,謝司涉決定,就拿這次汝南之戰再看看。

他要看看,吳亥到底,是想為誰拿下汝南!

把徐少濁帶出軍營,謝司涉嫌惡地把徐少濁給搗醒。

見徐少濁醒了,指著準備好的馬,謝司涉沒好氣道:“你可以滾了,帶著戰書,去找你家主子骨頭吧。”頭疼脖子酸的徐少濁後頸的手一頓,反應過來,怒道:“你說什麼!你說我是狗嗎!!”怒著,徐少濁立即就撲了上去。他抓著謝司涉衣襟,卻被謝司涉用刀架在了頸邊。

謝司涉笑出一口白牙:“對,我就說你是狗,怎麼了?你想跟我拼命嗎?徐少濁,你還沒看清你現在的處境嗎?”徐少濁的怒火取悅了謝司涉,謝司涉開心地羞辱他:“徐少濁,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跟我打個你死我活,另一條,是灰頭土臉的給我滾回去,滾回去繼續你主子賞給你的骨頭。”徐少濁:“!!!”看著徐少濁臉紅脖子的憋火模樣,謝司涉真正是愉悅極了。

“但是,你可得想好了,和我打起來,鹿死誰手,你我都不知道。不過我想,無論是你死還是我死,我們都不會有怨言的吧,只是…你這好不容易還能回去見到你的燕王的機會…嘖嘖…唉…”見徐少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