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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後塵。燕燎知曉“天書”的秘密,他有把握可以阻止齊熬做出上輩子的傻事…
可是,他沒有把握放吳亥去學這什麼握奇之術。
萬一吳亥這麼聰明,真的學有所成,從此大愛無私,沒了私愛,有一天也要尋死怎麼辦?
燕燎兩輩子豪賭無數,可他不敢賭吳亥成為風后傳人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想賭。
手上逐漸用力,吳亥吃痛,終於出聲:“世子,放手。”燕燎猛地回過神,鬆了手,眼底挽懷之還未褪盡,正盯著齊熬看。
齊熬看不懂燕燎的眼神,緊緊攥著手中天書,天書告訴他,這個男人藏著很多秘密。
呼出一口氣,齊熬對吳亥說:“握奇之術不能傳授於公子,公子不符合傳人的條件。”除了大愛無私,竟然還有什麼條件?
吳亥問:“什麼條件?”
“要鰥寡孤獨,要無親無故。”齊熬的聲音又恢復成了蚊蠅:“要大病堪死,要生無所戀。”吳亥怔住,半晌,淡淡道:“某,皆符合。”這回輪到燕燎心頭大震了。
燕燎隱忍著怒氣把吳亥拎起來,雙眸幾噴火:“吳、亥!”吳亥面無表情將燕燎的手從自己衣襟下拿下來,視線轉回給齊熬。
齊熬卻困惑了:“公子不符合,公子血親尚在,親朋在側,雖然大病堪死過,可心中又有所念。”燕燎惡狠狠出一個笑:“忘了告訴你,握奇之術,混得最差的那種,還可以去街頭擺個攤給人家算命混口飯吃!”齊熬立刻又垂下了頭,面上通紅通紅,小聲低:“也不是…只是天書告訴齊熬的。”吳亥聽得齊熬一番話,嘲諷笑了笑,坐回椅上,從善如改變了賭約:“那就賭先生是否下山,如何?”這回齊熬不幹了,拒絕的很堅定:“不賭,能不能下山,不是可以拿來做賭注的事。”這小半仙一樣的人,還麻煩。吳亥問:“先生難道覺得贏不了我?”齊熬一臉認真:“無關輸贏,而是這件事,本就不該用賭注來決定。”吳亥長睫在面上掃了掃,一笑:“又是某淺薄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賭茶吧,以茶代酒,輸的人,自罰三杯。”淡淡一笑,將剛剛逐漸凝滯的氣氛又歸於和緩。
齊熬羞紅了臉,拿起一枚黑子:“好。”燕燎納悶:不對呀,剛剛謝司涉不是說沒茶了嗎?
吳亥和齊熬在棋盤上廝殺起來,黑白棋子穿梭於兩人指尖,你來我往的,一時半會估摸著沒法分出勝負。燕燎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趣味,閒站不住,於是出了木屋自己找樂子去了。
可這荒林裡,雞鴨農作,哪有什麼樂趣可言。燕燎一個人又不敢往外走,只能來來回回在院子裡打轉。
然後,燕燎髮現了一條狗,土黃,不大,陡然從柵欄外衝進院子,撲向院中雞鴨,追逐嬉鬧。
小狗兇得很,把雞嚇得咯咯直叫喚,扇著翅膀拼命逃竄。
燕燎往門檻上一坐,有趣道:“過來,陪本王玩玩!”
“嗤,”謝司涉從菜地裡出來,嗤笑說:“狗可是聽不懂人話的。”誰知,這狗在燕燎髮話後,還真的搖起尾巴跑到了燕燎手底下,拿自己柔軟的狗頭蹭著燕燎手心,“汪汪”叫了兩聲。
謝司涉:“…除非是同類。”燕燎睨他:“狗都比你有眼。”謝司涉怒了,狹長雙眼緊緊盯著燕燎看,燕燎也不在意,笑出一口白牙,拍著自己身側:“來聊聊天?”謝司涉:“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也是,你恐怕只想和我弟弟聊吧。”說著,燕燎默默出了身後的火燕刀,刀光冷寒,小黃狗猛然一叫,被突然冷厲下來的氣勢嚇的夾起尾巴就逃了。
謝司涉哼了一聲,撇過頭。
燕燎轉著火燕刀,淡淡道:“不管你是誰,最好別動我身邊人的主意。”謝司涉把澆水的瓢往菜地裡一扔,斜站在陽光底下,疑惑道:“你一個來請風后傳人下山的人,態度居然這麼蠻橫?對我放下這種狠話,就不怕我阻撓你的好事?”
“你阻止不了,你要是能勸得動齊熬,現在就不在這片樹林裡了。”燕燎和謝司涉四目相對,一雙銳利眼眸壓迫十足,看得謝司涉背脊緩緩竄上寒意。
謝司涉壓下升上來的不愉快,問他:“燕王?你一個謀反之徒,竟然也想請風后傳人助你嗎?”燕燎挑眉:“怎麼?你好歹也跟著龍無且學了那麼多年大道理,竟然還掙扎在世俗之內嗎?”被戳到了心底痛處,謝司涉咬牙:“你又怎麼知道,我學的沒他好?”細長雙目裡淡瞳孔幽幽轉著,漸漸浮上嫉妒之,偏偏還要強忍著壓下嫉妒:“等師父回來,我就能拿到另一本天書。”
“天書…”燕燎扯嘲諷一笑:“本王問你,如果你師父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你要如何做?”謝司涉壓下了線,冷冷看著燕燎。
燕燎手中的刀折出陽光,陽光溫暖,投在刀上卻褪盡溫度,只剩寒涼。燕燎一錯不錯看著謝司涉,緩緩說:“本王知道你想怎麼做。並且,本王不會讓你那麼做。”謝司涉終於是吃驚了,他在這雙眼睛下,只覺遍體生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謝司涉忍不住問:“…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