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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陣圖,還有密密麻麻的墨字,應該是吳鴻晟給吳泓景的。
燕燎不清楚吳鴻晟是什麼時候開始找齊熬的,也不知道這布錦上的東西能不能在樹林裡用上…不過,先收著就是了。
天上雷鳴轟隆,陰暗天下風聲陣陣。抬起頭,燕燎皺眉:“怎麼這時候要下雨?天公不作美啊。”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進到林子裡的人,無論是吳泓景等,還是林二等,一個都還沒有回來。
燕燎越發不耐,就連吳亥,神情也逐漸凝重。
燕燎反應過來:“可能…是剛剛的動靜被齊熬他們聽到了。”沒有人知道齊熬究竟藏在樹林的哪個角落,離這裡是近還是遠。
這麼長時間,一個回來的人都沒有,只可能是,他們都沒法回來了。
也是,剛才又是和十二地支在野樹林外幹了一架,又是樹林裡藏著伏兵,動靜不算小,齊熬應該注意到了。
“走吧,只剩你我了。”燕燎衝吳亥指了指樹林深處:“我也不清楚齊熬會用什麼法子,想找到他,只能半靠運氣半靠賭了。”燕燎默認了吳亥也是來這找齊熬的。
廢話,人都藏在樹林裡了,不是來找齊熬的,難不成還是來散心的?
吳亥看著燕燎,燕燎的反應相當平靜。
於是吳亥打算先讓燕燎多說些,而後他再來決定是按原計劃糊燕燎、還是跟著燕燎以為的糊燕燎。
燕燎睨著面上平靜的吳亥:“司馬宗這麼小氣,就派你一個人來?”吳亥臉不紅心不跳:“我的人都被吳泓景的人解決掉了。”燕燎看向吳亥手裡的那把長弓,笑說:“哦?你的人都被解決掉了,就剩下你可以穩穩站在身後躲著,暗中觀察我和吳泓景?”這說的誰信?
吳亥輕笑:“世子不信?”吳亥還是喜歡叫燕燎世子。
“不信。”燕燎聽吳亥還是像以前那樣叫自己,也不在意,隨便他怎麼稱呼。
吳亥:“那世子跟我來。”吳亥帶著燕燎往前走,走到前方不遠一棵樹下,指著一塊地方讓燕燎看。
燕燎靠近樹幹,看到樹幹上有一塊兒被小刀刻著個“止”字記號。上手一摸,樹皮還很柔軟,“止”字邊上也很乾淨,的確是新刻上去不久的記號。
吳亥淡淡說:“世子難道認為我會和一群人一起過來?我當然是讓其他人先進去打探。我手下的人會留給我信息,在哪裡要發生什麼,我都能知道。
若是如這般留下‘止’字記號,則意味著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危險,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我自然不會再往裡走。”燕燎目光閃爍:“你可真是小心翼翼。”吳亥淡然:“那是自然,為人臣者,如履薄冰。”這話說的…
燕燎以為吳亥是在說他自己與司馬宗的關係,驀然間心就軟了。燕燎道:“你又何必要給司馬宗做事?司馬宗這人…不行。”司馬宗就是個軟柿子,真要出了點事讓他慌了神,除了他那溺愛著的寶貝兒子,什麼東西他都捨得丟。
一個沒本事的人,偏偏還愛充面子,恐怕這次也是知道了吳泓景在找人,想和姑蘇王攀一波關係,幫著一起找。
燕燎冷笑:“司馬宗也真是敢想,就不怕自己肚子太小,吃不下這麼大的貨嗎?”燕燎著實看不起司馬宗。
行了。吳亥心說他先前準備好的說辭已經不用說了,人家燕世子都幫自己想好了。別說,跟吳亥準備在野樹林裡遇到燕燎後拿出來糊的說辭也沒差多少。
燕世子就是這樣,兩年了,一點也沒變,就相信著他願意相信的東西。
吳亥沉默不言,兩個人沒了話說,燕燎的目光就忍不住在吳亥負手背在身後的長弓看。
這孩子是真喜歡弓。燕燎硬生生著他學了十年的劍法,到頭來,他還是悄悄在練弓。難道有些東西真的是天生骨子裡帶來的,無法改變?
“這輩子我和吳亥,在鹹安城的王宮裡,依然會重演上輩子那一幕嗎?”燕燎內心有些動搖,可他再也沒法對吳亥兇狠起來。
兩年前的除夕,燕燎就暗暗決定了,若是再遇到吳亥,一定會好好對他。
嘆了口氣,燕燎說:“我們走吧。”說完率先邁步,踩在枯殘的落葉上。
吳亥知道燕燎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後的長弓上打轉。
吳亥背在身後的手,一直摩挲著戴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白玉沁涼,生生被吳亥出溫熱,可燕燎卻沒有說他一句,只是平靜地說“我們走吧”。
這態度和當年第一次被燕燎髮現自己偷偷練弓時差得太遠。
吳亥小時候體質不好,但凡受了點傷,哪怕是輕微的擦傷,肌膚上都會留下痕跡,久久不易消退。
練弓這種事情,拉弦撒放,最容易傷到虎口與拇指,早晨吳亥要跟著燕世子一起練劍,終於被燕世子發現了手上的傷口。
練弓的事情暴,燕燎是然大怒的,沒有理由的然大怒。
吳亥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練弓會惹得燕燎生那麼大的氣。
惹燕世子生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燕世子會毫不留情的降下責罰。
燕世子先是讓吳亥把偷偷藏著的弓出來,當著吳亥的面,面若寒霜,徒手一寸一寸把弓折成了木屑;再問出是誰給了吳亥這麼一把弓,派人把送吳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