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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顧星逢剛一張開雙臂,懷裡立時便多了一個清瘦的身體。
“星星……”鹿時清在他身上來回蹭。
顧星逢本能地抱住他。二人相貼的身影映入湖面,如畫如夢。
可片刻之後,顧星逢驀然縮起瞳孔,低頭盯著他的臉。
恰好鹿時清也抬起頭,“星星……我想……想……”他臉頰微紅,彷彿喝了酒,看著顧星逢近在咫尺的薄,很想上去咬一口。
不,不只是想。他已經大著膽子湊過去了,而顧星逢一動不動,這讓他很欣。
越來越近。
就在目的快要達成的時候,忽然頸上一痛,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顧星逢收起指尖靈力,接下他軟綿綿的身體,平放在水榭的長凳上。在他手腕上把了一會兒脈,顧星逢眸中黯淡下去。
他清晰的記得,近期不可能對鹿時清做那種事。但這個症狀,已經很明顯了。
冰塑花緣何會進入鹿時清的體內?
顧星逢算了算,大概是鹿時清離開滄海一境前發生的事,但他毫無印象。所幸在外遊蕩的這些時,他妖身進階,靈力微弱,否則鹿時清的後果不堪設想。
但若非與那修羅界來的黑衣人比鬥,得他使出妖術,提前化妖身。他也不會為了避免失控,誤傷鹿時清,而將鹿時清送出去了。
可是要解冰塑花的毒,只能……
顧星逢深一口氣,微微俯身,吻上了鹿時清的嘴。
裴戾身死,成為屍王的消息已在滄海一境傳遍。今各峰主應邀前來,商議如何處置。
丁海晏等人來到正殿時,顧星逢已經在此候著了。不過,向來簡潔的正殿,卻加了一塊屏風,設在顧星逢的掌門之位旁。
若在以往,丁海晏定要多管閒事地問一嘴,此時他卻目不斜視,直奔裝著裴戾的鎮屍棺。
滄海一境的鎮屍棺由玄石打造,當中加了數道符咒,哪怕不蓋棺蓋,活屍也動彈不得。丁海晏將棺蓋掀開一條縫隙,透出裴戾死氣沉沉的臉。
裴戾外貌英朗,氣質上乘,和顧星逢一樣,都是令人過目難忘的好皮相。何況幾位峰主還是昔同門,縱然他渾身蒙塵,卻還是一眼認出了。
當下便有個人撫棺哭起來:“裴師兄啊,暌違二十年,你卻成了這副模樣,怎不叫人心痛啊!”丁海晏本在皺眉盯著裴戾看,聞言呵斥道:“抱璞,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姚捧珠拍著那人的後背,“師祖說的極是,爹,人死不能復生,何況裴師伯成了屍王,如今還不算瞑目。”姚一成拿袖子抹淚:“爹知道,可爹忍不住哇。珠兒,你裴師伯和我是同時入門,他天資奇高,比你後來的司馬師叔還要出眾,若非……他現在,必然已經是掌門了。”丁海晏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撿了階下的首席落座。姚捧珠低聲道:“爹,當著掌門師兄的面,你怎麼口不擇言啊。”姚一成愣了愣,往階上掌門之位看去,只見顧星逢垂著眼簾,面無表情,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他立刻收聲,又朝著鎮屍棺拱拱手,才和姚捧珠一起落座。
顧星逢抬眼,只見海樓峰丁海晏,丹闕峰姚一成,霜峰姚捧珠都已經到了。唯獨不見玉關峰的司馬瀾。
姚捧珠見顧星逢盯著那個空位,忙欠身道:“掌門師兄,今晨司馬師叔接到金陵來的緊急書信,一大早去了錢塘。他要我向你告個假,今集會的任何結果,他都贊同。”
“錢塘。”顧星逢眉心微動。
司馬家才剛接下江山城的百里塢,司馬瀾便趕往錢塘,不知是不是與梅花洲有關。
世人都有野心,司馬瀾平素宛如閒雲野鶴,看似並不理會家事。
他貿然撇下滄海一境趕往錢塘,很可能是錢塘出了大事。
正思索間,丁海晏不耐煩地開了口:“恆明,裴戾既已成了屍王,貽害不小,直接焚化便是。至於帶回滄海一境,驚動這麼多人麼?”顧星逢盯著丁海晏:“即是師尊遺體,當落葉歸。”姚一成對丁海晏道:“是啊師尊,師叔青崖君只有這一個徒弟,總不能胡亂扔在外面。”丁海晏瞪他一眼,他便低下頭,一個字也不敢再說,姚捧珠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搖頭。
丁海晏又對顧星逢冷笑:“我不過隨口一說。你既然將我們都叫來,想必不只是帶回滄海一境安葬,這麼簡單。”
“不錯。”顧星逢點頭,“師祖之死,對外宣稱是誅衛道,真實原因卻並未明朗。下一步,便是搜齊師尊魂魄,使真相大白,還師祖一個公道。”姚一成和姚捧珠對視一眼,深以為然的點頭。姚一成還嘆著氣道:“師叔一生孤苦,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卻還……只希望師叔的死,不要和裴師兄扯上關係,否則……師叔也太可憐了。”與姚一成的唏噓不同,丁海晏面上無波,只淡淡道:“恆明,這些年你深居簡出,只怕那些傳言你沒聽過吧。”姚一成愣了愣:“什麼傳言?”姚捧珠卻是面難堪:“師祖,那都是下三濫的人編出來的,青崖君不是那種人。”
“你如此篤定?你和青崖有過多少集?”丁海晏問她。
姚捧珠比顧星逢小十多歲,青崖君死的那一年,顧星逢才滿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