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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狀的。

比起一艘飛船來說，那玩意看起來其實更像是一坨報廢的銀白不知名機器，反正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飛船。

“你之前見過這個……飛船？”紀南崢問。

“見過的。”白舒點點頭，表情看上去更茫然了，“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艘飛船，應該是我製造的那一艘。”白舒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長得這麼奇怪的飛船，這個星系裡除了他之外，估計沒人能做得出來。

聽到白舒的話，這一次愣住的人變成了紀南崢。

他努力消化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問:“你製造的飛船？”白舒抬頭看他一眼，有些心虛，“雖然它長得有些奇怪，但確實是我製造的飛船沒錯，我花了好長好長時間才做出來它。”紀南崢沒出聲，白舒以為紀南崢是不相信，又說:“你別看它和其他飛船長得不太一樣，其實它還是很厲害的，如果沒有它的話，我也沒辦法安全穿過黑，來到這個星系。”這麼想想，白舒還有點小驕傲。

紀南崢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問他:“穿過黑？來到這個星系？”

“對呀。”白舒點點頭，這才想起來，他還沒跟紀南崢說過他以前的事情，“我以前居住的那顆星球被病毒侵蝕之後，好多人都死了，我一個人生活了好久，這艘飛船製造出來之後，我就開著它想去找一顆能住人的新星球，結果路上不小心碰到了黑，被走了，等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之前那顆荒星上面了。”

“就是我遇到你的那顆荒星。”白舒補充道，“但是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飛船還有飛船裡的其他東西都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這段話裡的信息量有些大，紀南崢花了好一陣子才消化完畢。

“所以你當時會一個人在荒星，不是因為父母把你拋棄在那裡了？”紀南崢問。

白舒有些奇怪地看他，“不是呀，我的父母在我小時候就已經不在了，我一個人在小基地裡面生活了很多年。”

“這麼說起來，你還是我除了父母之外，見到的第一個人類！”白舒彎了彎眼角。

紀南崢沉默，雖然他對於白舒身世的猜測錯得有些離譜，但聽白舒這麼講，他一個人生活了這麼久，也依舊讓人很心疼。

紀南崢沒法想象，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生活在小基地內，基地外是駭人的病毒，他要如何才能克服恐懼和孤單獨自存活。

小傢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堅強。

紀南崢忍不住了一把白舒的腦袋，他倒是沒有懷疑白舒話語的真實，他和白舒已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因此很清楚白舒的子，他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你能確定那艘飛船是你製造的那艘嗎？”紀南崢問。

白舒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點頭，“我一開始不敢確定的，但是看了這麼多遍之後差不多能確定了，而且這個款式的飛船，埃爾法帝國內應該沒有生產的吧？”這倒是真的。

紀南崢心道，這艘飛船的模樣著實特別，別說埃爾法帝國了，就連其他帝國生產製造的飛船中，他都沒有見過類似的。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艘飛船應該就是白舒當初製造的飛船無誤了。

但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按照白舒的說法，這艘飛船他應該在前幾個月才完工，可現在卻出現在了小人魚近十年前的記憶裡。

白舒也在糾結這個問題，他又看了一遍記憶片段，最終暫停在有飛船的那個畫面上，“紀南崢，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穿越時空的事情發生？”

“怎麼突然這麼問？”白舒指了指畫面中那艘雖然模糊，但依舊能看出來又破又舊的飛船，語氣非常不確定，“我上次用它的時候，它還是嶄新的，可是在小人魚的記憶裡，它已經這麼破了。”

“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穿越黑的時候，飛船被捲到了好多年以前？”白舒小小聲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紀南崢沉默。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雖然穿越時空這種概念太過天馬行空，但如果遇上宇宙黑，這件事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運氣不好在飛行中碰上宇宙黑的人，最終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如果是因此而穿越到了別的時空中，反倒能解釋他們的行蹤。

想到這裡，紀南崢突然頓了頓。

白舒是返祖的，而且是非常罕見的、完全返祖的omega，也就是說，他體內的基因和十萬年前的人類一模一樣。

那有沒有可能，其實白舒是十萬年前的人類，只不過被宇宙黑送到了十萬年後的現在？

紀南崢仔細思考了一下，竟然覺得這個猜測有可能是正確的，但他目前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

“你原來居住的那顆星球叫什麼？”紀南崢問。

“地球。”白舒回答，“以前的地球可漂亮了，是蔚藍的，我在紀錄片裡看到過。”地球……

紀南崢皺眉回憶了一下，卻找不出任何相關的記憶。

也許地球星不是這個星系的星球，也可能這十萬年間，地球星不再叫地球星了，而有了其他的名字。

甚至有可能已經變成了一顆荒星，畢竟按照白舒的說法，地球星在被病毒侵蝕以後，就不再適合人類居住了，有能力的人恐怕早就已經逃離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