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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斯說，“具體情況可能要到了才能知道。但是我覺他可能潛意識對分化結果，拒絕接受分化別。”

“您弟弟，芳汀，出現了第二徵分化別認知障礙。”醫生對伊萊斯說，他看了看伊萊斯身後的男人，恭敬的行禮，“殿下。”

“請繼續說，醫生。”周秦道。

“眾所周知的，其實在第二徵分化前，大家對於分化後的別都會有所預判。”家庭醫生道，“內斂文靜一些的多半是omega，相對穩重的往往是beta，調皮活潑的很有可能是alpha。因此在分化之前，都能大概判斷是什麼別。在貴族家庭也會按照這個別去培養後代。我做克里斯蒂安家的醫生很多年了，和簡也算得上比較好的朋友關係。芳汀這個孩子，我們都認為極大可能是omega，最多是個beta……可是，分化進行中，他潛意識應該就不想成為omega。他不接受分化後的別，因此帶來分化的高燒無法褪去。因為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高燒不退，分化結果就不會出來。”

“這太糟糕了。”簡·克里斯蒂安已經從芳汀的屋裡走了出來，他看看伊萊斯，呆呆的說，“芳汀想分化為alpha啊。他發誓一定要分化為alpha。”

“這種事怎麼可以強求。”家庭醫生有些生氣的說，“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分化是自然行為，個體干預的結果絕對是壞的。如果真能做到人為干預分化結果，那麼帝國不是早就全是alpha了？”簡被他說的一哆嗦，無奈的看著伊萊斯:“你、你要不要去看看芳汀。”

“你去吧，我在會客廳坐一會兒。”周秦說，“如果你想在家裡多待一陣子，我們今晚可以不走。”

“好。”伊萊斯說。

他推門進入那間曾是他和芳汀共用的臥室，芳汀比一個月前，看起來高了一些，如今他躺在靠窗那側的單人上，半夢半醒。

他臉發白，但是摸上去卻是滾燙的，渾身沒有汗，周遭乾燥的皮膚預示著近期他的體溫都不會有下降的可能。

“芳汀，芳汀。”伊萊斯小聲喚他，“是我，伊萊斯。我回來看你。”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少年睜開茫的眼睛，直到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芳汀，你還好嗎？”

“別碰我。”芳汀一把拍開他的手。

伊萊斯一怔:“怎麼了？我好久沒回家，你生哥哥的氣了？”

“我去上課了。”芳汀說，“第二徵分化前的預備班，他們都笑話我……他們說你……說你……”他翻過身去:“那些都是真的對嗎？”伊萊斯沉默了。

芳汀沉不住氣，又回頭看他，用高燒中沙啞的聲音問他:“你說呀，是不是真的？”

“芳汀，你指什麼？”伊萊斯低聲說。

“你和那些貴族們的事。”芳汀眼眶紅了，“還有你和皇太子，你本不喜歡他。”

“殿下是個不錯的主君。”伊萊斯誠懇的回答。

“我和貴族們的事，也都是真的。這沒什麼，你情我願而已。”芳汀氣壞了，他了鼻子，挽回了差點出來的眼淚:“如果我成為alpha，你是不是就不用再這樣了？”

“芳汀，你聽我說。你現在情況很危險。”伊萊斯說，“你不能因為自己不能分化為alpha，就不肯結束二次分化的過程。”

“我可以。”芳汀說，“我會成為alpha。克里斯蒂安家還有我。”

“不需要。”伊萊斯說，“克里斯蒂安傢什麼也不是，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十幾歲的孩子，正是叛逆期的開始，他們的思想遠超乎想象的倔強。

“我是個alpha。”芳汀執著的說，“我必須是alpha。我不想讓哥哥你再難過了。我想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謝謝你，芳汀。可是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伊萊斯說，“你不需要為了什麼其他的事兒揹負不應該揹負的東西。”

“你出去吧，哥哥。”芳汀不客氣的說，然後他用被子矇住了頭。

伊萊斯在他邊坐了一會兒，知道勸說無望，最後站起來，離開了曾經屬於兄弟兩人的臥室。

“您、您需要來點茶嗎？”簡·克里斯蒂安戰戰兢兢的對皇太子說。

“不用麻煩了，閣下。”周秦連忙勸住他，“您為了照顧芳汀，應該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休息過。您請坐。”簡苦笑了一下，他是真的有些撐不住，被周秦一說更覺搖搖墜起來。

“謝您的體諒，殿下。”說完這句，他直接坐在了周秦的對面。

兩個人相對無言，面前連杯茶也沒有。

簡覺得有些失禮，幾乎是跳了起來:“我、我還是給殿下沏點茶……紅茶可以嗎？”

“我來吧。”周秦說。

他隨著簡一起進了廚房，燒了水，衝好茶包，練的在自己家裡一樣——事實上他在自己家裡也不需要親自泡茶。

“加，還是加糖？”

“啊？”簡還有點蒙，“加，謝謝。”於是周秦把加完的紅茶遞了過去。

簡喝了兩口熱茶，覺好了一點，便斟酌著用詞問:“殿下，伊萊斯在您府上還好嗎……我是說，他沒給您添麻煩吧？”這幾年生活的鉅變讓這個omega父親擔驚受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