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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氣氛卻越發緊繃。
“你難道直到今天還不瞭解,我到底是為什麼要等待這麼久才動手嗎?”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掉他?”
“太吵了。”
“我輸了。”太宰治凝視著那具狼狽不堪倒伏在地上的乾屍,緩緩承認道,“我們輸了。”
“對不起。”一方通行面上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他只是平淡而乾脆地道歉,而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殺了我吧。”太宰治忽然笑了,依舊是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溫柔笑意,說出的話卻讓人脊背發涼,“不。”
“我要你活著。”
“你是織田作的養子,是他付出了最多關愛的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掛念,我怎麼可能讓你死掉。”
“我要你活著。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那天晚上過後,一方通行與太宰治似乎又恢復到了原本的相處模式,誰都沒有再提起他們兩人之間的那場對話。
然而有什麼不同了。
一方通行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而且他本人沒有一絲一毫去找醫生治療的慾望,還是太宰治每天定時定點按住他,強迫他吃下醫生開的藥物,才讓他的神狀態勉強維持在正常的水準。
[可以使用,還沒壞掉。]這是太宰治對一方通行下的定語。
他像是對待一個好用的工具一般對待一方通行。
吃穿住用全部都是最昂貴的,定期保養,定時維修,平時小心翼翼輕拿輕放,而且絕對不允許其他人接近。
太宰治實現了他說出口的話。
[我要你活著。][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一方通行直到現在還時常夢見太宰治那時候的眼神。
可怖。
瘋狂。
卻又惘。
像是被卸去了口枷的瘋狗一般涎水滴答,渴求著茹飲血,兇猛卻彷徨。
他在渴望著什麼,然而被長久地束縛之後,連自己的慾望也已經不再明晰,在那不得滿足的痛苦之中橫衝直撞,將自己變得遍體鱗傷。
直到那時,一方通行才放棄了自己的猜疑。
放棄了因為森鷗外的話語而漸起的殺意。
心甘情願地在達到目的之後依舊被太宰治驅使著。
因為除了這一種方式,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活著。
他也時常會夢見最後之作,那個用[存在]換了他的新生的女孩。
明明是從前執著想要與她再一次相見的那個人,然而現在再次看到那張稚的面容時,心中湧現的卻是羞愧與恐懼。
對不起……
對不起,最後之作。
[我是無法拯救你的。]一方通行在僅僅經歷了兩個世界之後就已經壞掉了。
要有怎樣高明的修理師才能讓他重新站立起來,去面對那彷彿永無止盡的絕望旅途呢?
這樣的想法,直到遇上了那個人之後,改變了。。陽光刺目格外熱辣的一個子,在解決完太宰治
代的任務之後,一方通行沿街慢慢往回走的時候,撞見了一家咖啡店。
[meet]非常溫暖的名字。
然而讓一方通行停下了腳步的,並不是這個名字,而是曾經提到這個名字的那個早已逝去的人。
那個擁有著一頭酒紅頭髮的男人。
[怎麼說呢,雪。]他像是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眉頭輕皺。
但那淺淺的褶皺很快就舒展開來。
[故事應該是以那間名字叫meet的咖啡屋為結尾吧。][等等。]雪白頭髮的少年疑問道,[開頭和中間呢?][哈哈,]那個一向不擅長說謊的老實男人尷尬地撓了撓頭,移開了視線,含糊道,[我呢,以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總而言之,就去了那間咖啡屋。]格體貼的雪點點頭,不再追問,默默地聽著養父的故事結尾。
[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是個和藹的老先生,在那之前,我在看一本書,是本很有意思的書,讓我忍不住讀了好幾遍,但是很可惜的是,那本書只有上卷和中卷,無論如何我都找不到那本書的下卷,而那個老先生就對我說,‘下卷的內容很糟糕,你還是不要看的好。’][那是不可能的吧。]雪忍不住了嘴,似乎頗有
觸,[看了上卷和中卷之後,怎麼可能能忍住不去看下卷呢?即使內容再爛,不看完之前也是不可能死心的。]織田作笑著撫了撫他的頭,[是哦,我那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老先生很厲害,他告訴了我另一條路。][他說:‘那就由你來寫吧。’]織田作的目光悠遠,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嘴角擎著一絲笑意。
[‘那是能讓這本小說保持完美的唯一方法。’][如果有一天你有幸能見到那位老先生,就多請教他一點問題吧。]雪點了點頭,認真記下了,問道[那他的名字叫什麼呢?][他叫……]恰巧一陣風吹過,吹得那樹葉簌簌地響,將織田作輕聲說出的那個名字掩蓋。
一方通行恍惚了片刻,驟然清醒過來,猶豫著地走進了那家咖啡屋。
一進到店裡,他就下意識地數著靠著窗邊的座位。
一、二、三……
那正好是個空位,於是他去到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咖啡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