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的末世舞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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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2下ots14的表情冷得彷彿能夠把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剋扣工資，取消假期，這些事情我都當做你對我開的玩笑一笑了之。」ots14這麼說著，攥緊了拳頭:「我沒想到我在指揮官心中只是一頭下賤的母畜。」

「那個……閃電姐……閃……」被ots14的氣勢嚇到，柚子連一句像樣的話都組織不出來，她結巴了半天，倒是ots14比她先開口:「我是高貴的蘇維埃戰士，我那麼多次為你出生入死……而你……母畜這種噁心的詞彙，你也說得出口……你這隻下賤的蛆！！」甚至柚子還沒來得及消化閃電姐的辱罵，還沒來得及到羞恥和慚愧，ots14那已經攥緊了的，骨骼突出的拳頭就已經狠狠地鑲嵌進了柚子的小腹。

「嘎額——」被擊中的那個瞬間，柚子帶有很強受迫質地倒了一口涼氣，就好像是要把空氣中所有冰冷的憤怒全都進肺裡一樣，衝擊力比劇痛率先一步灌入柚子的腹部，她覺自己的腸子被ots14這飽含憤怒的一拳給絞成了一個不規則的醜陋球，甚至包括這小小的少女險些被這一拳送上天空——就像是熱血漫畫中描述的橋段一樣，柚子被打得雙腳離開地面，被迫做了一個滑稽的雙腳跳動作。

「對，這就是被毆打腹部的覺，很好玩嗎？」ots14冰冷地看著柚子:這會兒的柚子似乎是很想蜷縮成一團，劇痛的覺隨著強烈的反胃湧上喉頭，讓柚子不自覺地想要彎下來緩解腹痛；但此時柚子的胳膊還被ots14牢牢地拽著，本沒有大幅度移動身體的餘地，被閃電姐狠狠地毆中一拳的柚子不停地顫抖著，甚至疼到沒法尖叫，這種疼痛並不尖銳，但下腹的神經密集，以至於稍顯輕微的疼痛綿延不絕，讓這名看上去弱不風的指揮官用另一隻手捂著小腹，不斷髮出類似於「呃呃呃……」的聲音。

「你真的需要被好好的教育一頓。」ots14的盛怒完全沒有消退的意思，那攥緊了的左拳瞄準了柚子那沒有被右手護住的上腹，在柚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喊痛的時候，狠狠地向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砸了下去。

甚至能夠聽到柚子那掩藏在襯衫下的體被撞擊的「砰」聲，少女的身體又一次被迫跳起，而這一次拳擊直接讓柚子噴出了一大口胃與唾的混合。

「嘎啊啊！！」少女指揮官的慘叫聲介於尖叫與哭泣之間，柚子的眼鏡已經歪倒了鼻樑之下，捱了兩拳的柚子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伸手扶眼鏡的餘裕，等那尖銳的疼痛和嘔吐好不容易被她捱過去之後——此時此刻柚子的體力已經被輕而易舉的掏空了，本就完全無法和ots14對抗的她此時更顯得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柚子本就是做錯事的那一方，此時理虧又心虛，甚至沒有膽子開口說話。

「看來我好像沒有把你的肚子轟成餅的本事。」

「閃電」眯起了眼睛盯著因為疼痛而不停顫抖的柚子，而柚子亦能覺得到，更兇猛的怒火正在ots14那漂亮如同寶石一般的眼底沸騰，下一秒，她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放開了，但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癱坐下去或者奪路逃跑，那纖細的脖子就被狠狠地扼住了——ots14用那兩隻纖細漂亮，但力道如同臺鉗一般的手，掐住了柚子的喉嚨。

「你怎麼敢如此褻瀆我的尊嚴……」每一個字都吐出極度冰冷的憤怒，柚子被扼住喉嚨，但能切身體會到那股剛猛的暴風，她正處暴風的最中央，她會怎麼樣？會死在這裡嗎？柚子完全不清楚，倒不是她不願去想，但此時她的喉嚨正被ots14的手指死死地勒緊，ots14用力過度，連手指都在顫抖，而柚子也因為這樣的動作到了強烈的窒息與噁心，她那兩隻雞爪似的小手，顫抖著抓住ots14的手腕，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拍打著自己昔手下的小臂，但一切都於事無補，對方的力道實在是太可怕了，被鉗住之後便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這之後，柚子被整個平舉了起來。

ots14就憑藉著她恐怖的力量，掐著柚子的脖子，將柚子抬到了半空中，柚子的個頭不高，如今甚至被送到了ots14的頭頂，她倒是第一次以這麼新鮮的視角看ots14，但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欣賞的時間，她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麼的窘迫，那兩隻騰空了的，踩著暗紅小皮鞋的雙腳無助地在半空中蹬踹著，就好像是一個不會游泳的傢伙突然被扔進了深水區，那兩隻小手則像是溺水的傢伙突然抓到了救命的繩索一樣把握著ots14的手腕，心修理過的指甲在這個幾乎能要了她的命的時刻深深地進了ots14的皮膚中，鮮血順著ots14的手腕淌到地上，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裡，就好像是墨水不慎被潑灑在地。

「嘎……啊啊啊啊……哈啊啊啊……」絕望地發出呻聲的柚子此時此刻已經由於窒息而出現了眩暈的情況，她的眼前逐漸模糊，聲音也逐漸變得乾癟，每一個乾癟的聲音都代表著柚子在拼命入當前狀況下她最稀缺的氧氣，可被扼住喉嚨的柚子無論再怎麼拼上全力，能入的氧氣也只能用微乎其微來形容，她的大腦開始缺氧，身體也開始為這暴力的待手段做出了反應。

而ots14此時則直面著被自己提起的柚子，眼看著她的臉變得鐵青，看著她不斷從嘴角噴出唾，那嬌小的身體在她的手裡就和一個玩具一樣被任意擺，她雙手的指尖被柚子跳動的頸部動脈所鼓譟著，而ots14將它完全按住，不讓那一條條血管有任何跳動的餘地，就這樣將窒息的絕望恐怖傳遞給這位可憐的指揮官。

柚子在半空中撲騰著，她不自覺地用舌頭頂著自己的口腔右側，這是窒息的一個臨表現，她的臉頰被舌頭頂起了一個滑稽的凸起，至於那對兒靈動的大眼睛，此時則大睜著，寫滿了委屈和恐懼，淚水一滴一滴的自她那光滑如嬰兒一般的臉頰滑落，到了這個情況，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柚子連一句對不起都來不及說——「可惡的蛆蟲。」ots14大概也是被柚子這幅可憐樣給刺到，意識到如果真的因此殺人，她要付出的代價無疑是極其慘烈的，那兩隻鎖緊柚子喉嚨的手驟然放鬆，而柚子也因此噗通一聲掉到了地上，她像是一捧爛泥，摔在地上是什麼樣子，就一直保持著什麼樣子。

「哈啊……哈啊……咕……呃嗚……」柚子艱澀的呼著，大腦依舊是一片空白，短暫的缺氧剝奪了她大部分的思考能力，讓她此時只能艱難地從周遭的空氣中收維生所用的氧氣，像是快要渴死的魚一樣大張著嘴巴，她讓自己那因為經常菸而逐漸衰弱的肺部拼命地運作，每一口都將那可憐巴巴的器官脹滿，然後又顫抖著吐出，但ots14的憤怒又怎麼會這樣簡單的平息呢——「喜歡將人毆打到奄奄一息之後再強姦是嗎。」ots14冷漠地注視著柚子，抬起了那踩著高跟鞋的腳，在柚子還沒能從窒息中緩解過來的時候重重地踏在了柚子的小腹上。

再偏一寸，那高跟鞋的鞋跟就會整個進柚子的肚臍裡，高跟鞋的纖細帶來了對脆弱人體的極強壓力，致使柚子直接產生了一種被槍擊中的尖銳痛，她的雙腳因為腹部受到的強烈刺而猛地抬了起來，而慘叫聲甚至已經不必再形容——「咕啊啊啊啊啊啊！！！」慘烈的阿鼻叫喚從柚子的口中噴出，柚子的腹部完全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劇痛對於柚子來說無論何時都無法忍耐，她從小到大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待，即使大腦仍然因為缺氧而暈眩，劇痛還是刺著柚子發出了最慘烈的叫聲，而ots14在進來之後已經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這房間的隔音又好到令人髮指，所以哪怕柚子將喉嚨喊破都無法引哪怕任何一個人的注意力。

這裡只剩下形單影隻的柚子和疼痛相抗衡，沉重的一腳踩在柚子的腹部，直接在柚子滑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鞋跟狀的瘢痕，柚子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已經被一腳踩穿的錯覺，ots14沒有就此放過柚子，那隻踩在柚子身上的腳開始了碾壓的過程，閃電轉動著自己的小腿，將更劇烈的疼痛施加到柚子的身上。

「咕……疼……不要啊啊啊啊！！」慘叫著的柚子只能用雙手抓著ots14的腳踝，用哀嚎祈求ots14的力道能夠輕上幾分，而ots14在用腳碾了一會兒身下的少女之後大概也覺得有些膩了，於是將腳抬了起來——這下柚子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地蜷縮成一團了，她像是一枚鐵環一樣縮在一起，顫抖著捂住自己那飽受蹂躪的小腹。而ots14則短暫地停手，皺著眉頭看著如同蟲一樣在地上動的柚子。

「哈啊啊……哈呃……嗚……」少女就這樣不斷息呻著，直到半晌之後，掙扎著的柚子最終囁嚅著對ots14開口了:「為什麼……停下來……」這樣的疑問讓ots14大意外，她沒想到自己的指揮官在被自己打過一番後，沒有出言威脅，沒有表達憤怒，而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是這樣的……混賬……」剛剛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的指揮官，這會兒忍耐著腹部的劇痛，用手撐著地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ots14愣住了，而柚子則微微頷首，仰望著這個比她要高上一頭的美少女:「我該……受這樣的懲罰……我……不合格的指揮官……打我……蹂躪我……讓我慘叫……」踉蹌站立著的柚子用那對兒澄澈的藍眸子盯著ots14，然後輕輕地念了一句:「把燈打開。」房間裡的燈是可以被柚子智能控制的，在柚子說出了這句咒語一般的指令之後，房間裡立刻被水晶吊燈和各種頂燈的光線填滿，整個房間裡燈火通明，原本隱藏著的，富麗堂皇的地板與各類傢俱都反著頭頂潑來的光輝，而ots14也因此看清了此時此刻的柚子——她的嘴角著鮮血與唾的混合物，面蒼白憔悴，衣衫不整，那對兒被白絲包裹著的纖細雙腿不停地打著顫，少女滿眼淚水，看向ots14的眼神無異於乞憐。

「蹂躪……我……立刻……馬上！」這是一件讓柚子都覺到瞠目結舌的現狀——在被ots14的拳頭一次次地轟中，被ots14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盯著，被扼住喉嚨，被踩踏的這段時間裡，柚子突然察覺到了一個事實。

那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苦楚與焦慮竟然漸漸的化解消融了。

在劇痛中她思考著發生這種事情的原因，但她自已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到背後蘊藏的因素到底在何方，她覺得自已是受狂，她覺得自已可能就此罹患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但事實上，孤單的心被填滿的形式是多種多樣的，一個孤獨的靈魂被拯救的形式也千奇百怪，當獨自一人與世界的壓力相抗累積出的瘋狂在此時此刻被另一種瘋狂所壓制的時候，少女的心中下意識地肯定了自已之前的所有所作所為，甚至在這個時刻覺到自已的所有付出和辛苦都得到了答覆。

在這個詭異的時刻，她那想要逃跑，想要脫離麻煩的心思被簡單純粹的暴力碾壓成了齏粉，此刻，在她面前的人，即使她是憤怒的，想要報復的，但她的全心全意都撲在柚子身上，她思考的全部都是該如何對付自已，這讓柚子產生了一種被承認的覺，她到自已的存在無比的強大，而這不同於身為指揮官時的存在，此時的她不必為任何人負責，她只需要咬牙忍耐疼痛，只需要大聲地嚎叫和哭泣，在她做過的所有事情中，這件事反而是最輕鬆的一件——她本就對美麗高貴的ots14心有好，如今被ots14全身心地毆打著，也讓柚子產生了一種被重視的錯覺。

各種各樣複雜情愫的推進下，讓柚子說出了完全超乎ots14意料之外的話語。

而此時的柚子扯了扯自已那不整的衣衫，站在ots14的面前，慘淡地笑了一聲，她拽著ots14的衣領，調動了自已全身上下所有的囂張情緒，用最輕蔑的口吻對「閃電」說道:「呵呵，對，我就是要侮辱你……你就是一頭母蛆，的賤狗……我要把你的四肢都切下去……我要——嗚咕！！」她的話還沒說完，ots14的耳光便招呼在了她那稚的臉蛋上。

這耳光ots14幾乎是掄圓了胳膊出來的。

耳光的聲音非常響，ots14發誓自已聽到了那一記耳光的回聲，柚子那好不容易維持住站立姿態的小小身體被這一巴掌得直接嗚咽著飛了出去，ots14此時沒有意識到自已的怒火攻心反而正中柚子的下懷，容貌端麗的少女咬緊牙關，看著被她了一耳光倒在地上的柚子:那被中的右臉立刻紅腫了起來，甚至柚子的鼻子也在這一巴掌的效力下出了鮮血，口鼻的鮮血融到一起，讓少女的樣子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這一巴掌直接打飛了柚子的眼鏡，讓白髮的指揮官以絕對的素顏出現在ots14的面前。

當狂暴的怒火逐漸被消磨之後，ots14這才得以仔細地看看這個少女，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面前的這個少女也確確實實有著讓人心動的姣好容貌，她的指揮官有著非常緻秀氣的五官，而且她還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她此前似乎從來未曾如此細緻地觀察自已的指揮官:她的頸部有著一枚桃心一般的印記，像是紋身，很淡，而她的短髮——ots14原本以為柚子的短髮是純白的，她平時都未曾留意過，柚子的前發處有難麼一綹是青的，介於藍的綠之間，ots14一時間忘了這是什麼顏，不過這倒是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