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約塞連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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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糟糕透頂的”約連說。

“不擺脫了所有這些疑慮和壓力的生活必定是非常舒適的”丹比少校堅持道“我覺得我很願意像一株植物那樣生活那樣就不必為大事情心拿主意了。”

“什麼樣的植物呢丹比？”

“黃瓜或者胡蘿蔔。”

“什麼樣的黃瓜？是好黃瓜還是壞黃瓜？”

“噢當然是好黃瓜咯。”

“那麼你只要一成他們就會把你摘下來切成片做拉。”丹比少校沉下臉來。

“那隻能是壞黃瓜啦。”

“那麼他們會讓你腐爛掉把你拿去給好黃瓜當肥料好讓它們快些成。”

“要是那樣的話恐怕我不會願意像一株植物那樣生活的”丹比少校無可奈何地微微一笑傷地說。

“丹比我真的必須讓他們送我回國嗎？”約連嚴肅地問他。

丹比少校聳了聳肩。

“這是救你自己的一種方法。”

“這是毀掉我自己的一種方法丹比。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你可以得到許多你想要的東西。”

“沒有多少我想要的東西”約連回答道。他內心突然湧起一股憤怒和失望舉起拳頭狠狠地捶著墊。

“真***丹比！我有不少朋友在這場戰爭中送了命。這筆易我不能做。讓那個娼婦捅了一刀這算是我所經歷過的最好的事情了。”

“那你寧願進監獄嗎？”

“你會願意讓他們送你回國嗎？”

“我當然願意！”丹比少校斬釘截鐵地說“我肯定願意。”過了一會他又用不那麼肯定的口氣加上了一句。

“不錯要是我處在你的地位我想我會讓他們送我回國的。”他憂慮不安地思索了片刻之後很不自在地拿定了主意。接著他出極為痛苦的神情厭惡地猛然把臉扭向一邊脫口叫道“噢是的當然啦我會讓他們送我回國的！可我是一個最最膽小的人我本不可能處在你的位置上。”

“可假如你不是個膽小的人呢？”約連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問道“假如你的確有勇氣跟某個人作對呢？”

“要真是那樣我是不會讓他們送我回國的”丹比少校斷然誓說。他的聲音強勁有力歡快熱情。

“可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對我進行軍法審判的。”

“你願意執行更多的飛行任務嗎？”

“不當然不願意。那樣做無異於全面投降。再說我可能會送命的。”

“那你會逃走嗎？”丹比少校出高傲的神剛要反駁又突然停住了他那半張開的嘴巴也默默地閉上了。他厭煩地噘起了嘴。

“我想我本就沒有什麼希望不是嗎？”不一會他的前額和暴出的白眼球又顯出了緊張不安。他把兩隻軟綿綿的手腕叉著放在膝蓋上坐在那兒屏住呼垂下眼睛盯著地板默默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陡斜的暗影從窗外映了進來。約連神情嚴肅地看著他。一輛疾駛而來的汽車在外面猛然剎住出一陣嘎的聲響。隨後傳來了什麼人匆匆跑進大樓的咯咯腳步聲。可是他們倆誰也沒有動一動。

“不你還有希望。”約連愣了好一會才想出一個主意來。

“米洛也許會幫助你。他比卡思卡特上校有來頭他還欠我幾樁人情呢。”丹比搖了搖頭語調平淡地回答道:“米洛和卡思卡特上校現在是夥伴啦。他讓卡思卡特上校當上了副總裁還答應他戰爭結束後給他安排一個重要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