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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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無能為力。他知道他們可以想怎麼處治他就怎麼處治他。
這幾個殘忍的傢伙可以就在地下室裡活活打死他沒有人會手救他沒有任何人。也許那位虔誠、富有同情心的瘦長臉少校是例外可這位少校正在把一個水龍頭打開;讓水響亮地滴到水池裡。
接著他走回到桌前把一長長的、沉甸甸的橡皮管放到指節銅套旁。
“現在一切就緒了牧師”少校鼓勵說“只要你沒有罪你就一點用不著害怕。你這麼害怕是為什麼呢?你沒有罪對嗎?”
“他肯定有罪”上校說“罪大著呢。”
“我犯的是什麼罪呀?”牧師哀求道他越來越到困惑不解不清該向這幾個人中的哪一個求情。那第三個軍官沒有佩戴肩章這會兒默不作聲地溜到了一旁。
“我幹了什麼啦?”
“這正是我們打算清楚的”上校回答說。他把一本拍紙薄和一枝鉛筆從桌子的另一邊推到牧師跟前。
“給我們寫下你的名字好嗎?用你自己的筆跡。”
“用我自己的筆跡?”
“對。隨便寫在紙上的什麼地方。”牧師寫完後上校把拍紙簿拿了回去從一個文件夾裡取出一頁紙把拍紙簿與這頁紙並排放好。
“瞧見了嗎?”他對走到他身旁的少校說。少校正從他的身後嚴肅地凝視著這兩樣東西。
“它們不一樣是嗎?”少校承認道。
“我告訴過你是他乾的。”
“我幹什麼啦?”牧師問。
“牧師這件事太使我到震驚了”少校用極為悲哀的語調指責道。
“什麼呀?”
“我沒法告訴你我對你多麼的失望。”
“因為什麼呀?”牧師更加慌亂地追問道“我幹了什麼事情?”
“就因為這個”少校一邊回答一邊帶著失望、厭惡的神情把牧師方才在上面簽過名的拍紙簿扔到桌子上。
“這不是你的筆跡。”牧師驚奇得直眨眼睛。
“這當然是我的筆跡。”
“不這不是牧師你又在說謊了。”
“但這是我剛剛寫的呀!”牧師惱怒地叫道“你們看著我寫的。”
“就是這個問題”少校憤怒地回答道“我看著你寫的。你不能否認這確實是你寫的。一個人在自己的筆跡這件事上都說謊那他在什麼事上都敢說謊。”
“但是誰在我自己的筆跡這件事上說謊了?”牧師質問道。他心裡猛地升騰起一股怒火一時間竟忘了害怕。
“你們是瘋了還是怎麼啦?你們兩個都在講些什麼呀?”
“我們叫你用你自己的筆跡寫下你的名字可你並沒有這麼做。”
“我當然這樣做了。如果不是用我自己的筆跡那麼我是用誰的筆跡?”
“用別的什麼人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