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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看什麼都是兩個圖像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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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身體非常健康這得歸功於體育鍛煉、新鮮空氣、夥伴的誠合作以及他所具有的良好的運動家的道德風範。可是自從他想到進醫院這一主意以後那就意味著他得遠離這一切。一天下午當洛厄裡基地的體育教官命令所有人員原地解散做健美體的時候士兵約連卻去了醫療所他報告說他的右腹部位有些疼痛。

“拍拍它”正在玩縱橫填字遊戲的值班醫生對他說。

“我們不能叫他拍”一名下士說“對於腹部疾病剛剛出臺了一條新規定。我們得把病人留下來觀察五天因為他們其中有許多人在我們叫他們拍打過腹部之後正慢慢地死去。”

“好吧”醫生咕噥道“把他留下來觀察五天然後再讓他拍。”他們把約連的衣服拿走了讓他住進一間病房。病房裡沒有人在他附近打呼嚕他很高興。第二天早晨一位年輕的英國實習醫生匆匆走進來詢問他的肝臟情況他實際上給了約連很大的幫助。

“我想是我的闌尾疼”約連對他說。

“闌尾疼有什麼用”那英國人洋洋自得地以專家的口氣斷言道“如果是你的闌尾出了病我們可以把它割了很快就可以讓你回到戰鬥崗位上去。但是要是你來跟我們說肝有問題那倒可以糊我們幾個星期。你知道肝對我們來說可是個摸不著邊際的、令人討厭的神密玩意兒。你如果吃過動物肝臟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們今天已經相當肯定肝是存在的而且當它按照正常的情況運行時我們對它的功能也比較瞭解。出這一範圍我們真的是一無所知了。說到底肝究竟是怎麼回事?比如說我的父親死於肝癌可直到臨死前他一生中從未生過一天病從未到過有半點的疼痛。從某種意義上說那太便宜他了因為我恨我的父親。要知道他把我母親當成了洩慾工具。”

“一個英國醫官來這兒值勤做什麼?”約連想明白。

那個醫官笑了起來。

“我明天早晨來看你時把一切都告訴你。

把那個該死的冰袋扔掉要不你會得肺炎死掉的。”約連再也沒見到他。那是有關這所醫院裡所有醫生的有趣的事情之一。他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他們來去匆匆從此消失了。第二天代替那個英國實習醫生的是一組他以前從未見過的醫生他們問他有關他闌尾的情況。

“我的闌尾沒有問題”約連告訴他們說“昨天的醫生說我的肝臟有問題。”

“也許是他的肝臟有問題”那個負責的白頭的醫官答道“他的血球指數多少?”

“他還沒有做過血球計算。”

“立即給他做一個。像他這種情形的病人我們不能冒險。萬一他死掉了我們得有理由為自己辯護。”他在帶夾子的書寫板上做了個記號然後對約連說:“在此期間把那個冰袋一直放在上面這很重要。”

“我沒有冰袋好放在上面。”

“那麼找一個吧。這附近什麼地方一定有個冰袋。假如疼痛變得不能忍受告訴我們。”到第十天時又來了一組醫生他們給約連帶來了壞消息:他身體極為健康必須出院。在此關鍵時刻走道對面的一個病人開始看什麼東西都是兩個圖像這可救了約連。那個病人未作任何說明突然坐在上大叫起來。

“我看什麼東西都是兩個圖像。”一名護士尖叫起來還有一名護理員暈了過去。醫生從四面八方跑過來有的拿著針有的拿著燈還有的拿著試管、橡皮槌和振動金屬叉。他們又6續用車子推來了更多的密而又複雜的器械。

就這一個病號不夠大夥分的於是那些專家便排成一行一個接一個地輪著給他診治。一個個火氣還大得很常常是站在後面的人不客氣地大聲朝前面的人嚷嚷催他們快點給排在後面的人也留點機會。不久一個長著大腦門眼睛上戴著一副角質邊框眼鏡的上校得出了診斷結論。

“是腦膜炎”他以強調的語氣喊道一邊揮手讓別人回去。

“雖然天曉得沒有絲毫的理由這麼認為。”

“那你為什麼說是腦膜炎?”一個少校帶著譏笑的口吻問道。

“為什麼不是比如說急腎炎。”

“因為我是個腦膜炎醫生而不是個急腎炎醫生這就是原因”上校反駁說“我可不打算就這麼一聲不響地將他拱手送給你們這些擺腎臟的傢伙。我可是第一個到的。”最後所有的醫生意見都一致了。他們一致認為他們不清楚那個看見重影的士兵出了什麼病於是他們順走廊把他推進了一間病房並將原病房裡的其他人隔離十四天。

恩節到了約連仍呆在醫院裡。恩節過得很平靜沒有出任何亂子。唯一不好的事情是晚餐火雞甚至火雞也相當不錯。

這是他過過的最平靜的恩節於是他立下了神聖的誓言:以後每年都要在與世隔絕的醫院病房裡過恩節。他第二年就打破了他的神聖誓言這一年他是在一家旅館的客房裡過的節。那天他與沙伊斯科普夫中尉的太太進行了學者式的談話。沙伊斯科普夫中尉太太戴著多麗·達茲的身份識別牌。儘管她同約連一樣不太相信上帝但卻像老婆教訓丈夫似的口口聲聲責怪他對恩節玩世不恭、毫無情。

“我可能和你一樣是個無神論者”她以自誇的口氣推測道“但即便如此我也到我們都有許多事情需要謝上帝而且我們表現這一點也不應該到羞恥。”

“你舉個例子說說有什麼事情值得我表示謝”約連興趣索然地以挑戰的口氣說道。

“這個——”沙伊斯科普夫中尉太太一時語停了一會兒猶豫不決地陷入了沉思。

“為我。”

“咳得了吧”他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