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梅傑·梅傑·梅傑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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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同一份公文上簽字不管簽了多少回總要返回還讓他籤一次。他漸漸明白要想擺脫其中任何一份公文都是白費心機。一天——就是刑事調查部那名工作人員初次來訪後的第二天——梅傑少校在一份公文上籤上了華盛頓·歐文的姓名沒簽自己的名字他只是想看看會有什麼效果。他喜歡這個簽名實在是非常喜歡於是這之後他整個下午都在所有公文上籤華盛頓·歐文的名字。這純粹是他一時無聊所為自然也是一種反抗行為他知道事後必定會因此而受到嚴懲。翌上午他膽戰心驚地走進辦公室卻巴望著看看會生什麼事。結果啥事兒也沒有。
他犯了罪但反倒是樁好事原因是凡經他簽上華盛頓·歐文姓名的公文再沒有一份退還!最終取得了進展於是梅傑少校便以全身心的熱情投入新的事業往公文上籤署華盛頓·歐文的姓名這或許算不得是什麼了不起的活動但總要比籤“梅傑·梅傑·梅傑”有些趣味。一旦華盛頓·歐文實在乏味了他就倒個個兒寫成歐文·華盛頓直簽到再無趣味為止。他終究是了結了一樁事情因為凡是簽上華盛頓·歐文或歐文·華盛頓的公文再沒有一份返回中隊。
最終真正返回中隊的倒是假扮成了飛行員的另一名刑事調查部工作人員。中隊上下全都知道他是刑事調查部的因為他向他們吐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並懇求每個人別告訴其他任何人可其實呢他早就跟其他人說了自己是刑事調查部派來的。
“中隊裡知道我是刑事調查部派來的只有你一個人”他向梅莎少校吐說“你要絕對保守秘密以免影響我的工作效率。你明白嗎?”
“陶軍士也知道你是誰。”
“是的我知道。我想進來見你只得告訴他。不過我知道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跟誰說的。”
“他跟我說了”梅傑少校說“他告訴我說外面有個刑事調查部的人想見我。”
“這雜種。我得對他進行安全審查。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把任何絕密文件攤在這兒。至少在我彙報之前得把它們收起來。”
“我這兒沒什麼絕密文件”梅傑少校說。
“我說的就是這類文件。把它們鎖進你的公文櫃這樣陶軍士也就沒法拿到了。”
“公文櫃唯一的一把鑰匙就在陶軍士手裡。”
“恐怕我們這是在費時間”刑事調查部的來人說語氣頗為生硬。這傢伙身量矮胖極有朝氣卻好動動作捷果斷。他從一隻特大的紅信封裡出許多份直接影印件。
“你見過這些嗎?”——那隻信封一直醒目地藏在一件皮製的飛行短上衣裡邊衣服上畫得花裡胡哨——飛機穿越滾滾的橘黃高炮火以及標誌完成五十五次作戰飛行任務的一排排整齊的小炸彈。
梅傑少校木然地看著一份份寄自醫院的私人函件的直接影印件上面均有審查官簽署的“華盛頓·歐文”或“歐文·華盛頓”
“沒見過。”
“這些呢?”梅傑少校繼而又盯著一份份寄給他的公文上面是他簽署的相同的姓名。
“沒見過。”
“籤這些姓名的人是不是在你的中隊?”
“哪一個?這上邊有兩個姓名。”
“隨便哪一個。據我們估計華盛頓·歐文和歐文·華盛頓是同一個人他用兩個姓名只不過是想惑我們。你知道經常有人耍這種把戲。”
“我想我中隊裡沒這兩個姓名的人。”刑事調查部的那名工作人員面失望。
“他可比我們想的要聰明得多”他說“他在用第三個姓名又要冒充別的什麼人了。我想…沒錯我想我知道這第三個姓名是什麼。”他靈機一動極興奮地又出一份直接影印件讓梅傑少校看個仔細。
“這個見過沒有?”梅傑少校略微前傾了一下身體見到的是那份v式航空信函的直接影印件上面除瑪麗這個名字外所有內容都讓約連給塗掉了不過約連還寫上了:“我苦苦地思念著你。美國隨軍牧師a·t·塔普曼。”梅傑少校搖了搖頭。
“我以前可從未見過。”
“你知道誰是a·t·塔普曼嗎?”
“是飛行大隊的隨軍牧師。”
“這事總算真相大白了”刑事調查部的來人說“華盛頓·歐文就是飛行大隊的隨軍牧師。”梅傑少校一陣驚恐。
“a·t·塔普曼是飛行大隊的隨軍牧師。”他紂正道。
“你能肯定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