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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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鳴步2017年/6月/25[第四章心依舊在]和蘇蕙做愛的第二天早上我心裡五味雜陳。自從認識子之後,我沒有和任何別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說婚後對別的女人沒有過愛意沒有過衝動那是欺人之談,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動物本能罷了。而現在,我卻是真真切切地上了別了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比我大了近十歲!我覺得好對不起子。然而,我也知道我的心裡還有另外一種念頭:我似乎找回了自己。數月以來,我一直都是覺得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我的身體固然不是我自己的,我的心也不是我自己的。但是在蘇蕙身上的十多分鐘,我真真切切覺到我還是我,我的手在受溫潤,我的在受溼窄,快在身體裡面奔湧,看著身下刻意逢的女人我的自信和成就直衝雲霄——我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我還活著!
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我第一件事就是——「阿良,備車!「我叫道。阿良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是曹家的保鏢隊長。
「備車幹什麼?老公?」正在化妝的蘇蕙被嚇了一跳。
「小蕙,把我的手機拿過來。「我沒有回答她的話。
「老公,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啊?你的記憶恢復過來了?」是啊,我備車幹什麼?我拿手機又要幹什麼?數月來,說好聽點我如同嬰孩一般被照顧,說不好聽點其實就是行屍走。這段時間我完全是別人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別人教我什麼我就記什麼,我既不想當曹東昇也做不回許赫,這數月之間我完完全全的不存在!而我認識到自己的存在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我的子和孩子!
「恢復不恢復我也不知道,不出去走走怎麼恢復?」我當然不能說我的真實想法。
蘇蕙顯然被我的說辭說服了。她本來就是溫柔順從的女人。而且昨晚的風一度的歡愉現在還停在她的眼角。
數月來第一次接觸到手機我心裡莫名動。我的存在又一次噴發。練的撥了子的電話號碼,然而——「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老公你要找誰啊?」蘇蕙挨近了我,」聯繫不到人你就先別出去了,讓阿良去找人,讓那人過家裡來也是一樣的。你身上還沒好利落……「「這不行,阿良能找回的是他自己的記憶。「我意識到無法再搪了,又說:」我要找當天車禍的一些相關人,再看看當時的一些場景。「「你別管。「我口氣略強硬的補充了三個字。
曹東昇在家一向是說一不二的霸王。這幾個月以來,因為家人僕從都覺得曹東昇已經失憶,漸漸不太把男主人當回事,而唯這位女主人的話是從。而蘇蕙自己,跟我說話的口氣也有點媽媽照顧大小孩般的覺。在昨晚之前我心若死灰,哪去計較這些事?但此刻,我不能不去做主。否則真的就是一個大男人連老婆孩子都見不著了!
話音一落,蘇蕙就言又止的閉上了嘴。
我坐在加長的別克車上,沿途的風景讓我覺像是鬼門關裡走一遭後又重生的覺。可是——怎麼回事,子的手機總是無法接通?!
「阿良,直接去道信律所。」今天是工作,現在是早上九點半,子應該在單位。
到了道信律所,我卻被告知子今天請假了,本沒來上班。道信律所的前臺居然認出了曹東昇,直接將律所主任找了出來。說實在話,這位主任我以前在道信年會的時候見過,他也是子所在團隊的直接負責人。我那時出於一般的人情禮節,向他敬酒時他神情甚是有派頭。今天在曹東昇面前,這位主任人像矮了半截。
「曹總找小姜有什麼事您請說,我一定轉告。如果業務需要,您直接跟我說,我讓別的律師來做也是一樣的。我們律所10年以上資質的律師有……」
「不用了。」我無心聽他現場拉業務。
下一站只能去家了。
走進老舊的電梯,穿過長長的樓道,回到了悉到不能再悉的家門口。我習慣的摸鑰匙,突然驚覺自己已經不是這家的主人,又哪來的鑰匙?伸出手想要敲門,手卻停止在半空。不知道子現在變成了什麼樣?」我」變成植物人一定對她打擊極大,人一定會憔悴萬分吧。假設她知道此時面前的曹總實際上就是她的丈夫,她又該怎麼想呢?還有我可愛活潑的女兒啊,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心裡就甜甜的,一種溫暖的力量包裹了我的心臟。她都好幾個月沒見爸爸了!
咚咚咚,我堅定的敲門。
叮咚叮咚,我堅定的按門鈴。
無人回應。怎麼回事,難道子請假了也不在家嗎?那她又在哪裡?我的心在一陣陣門鈴的響聲中提到嗓子眼,又一次次的沉到底。突然,門開了。
啊!是我媽!「您找哪位?」對了,家中遭難,我媽過來照顧女兒,這是必然而且順理成章的事。而且,我遭遇大難的事也不可能在數月之中瞞著老媽。
老媽看起來老了十歲!她看起來好消瘦,臉上居然顯出老年斑了。我媽還不到60歲的年紀啊。老媽面暗淡,眼神中透著憂傷,但又有一種堅持著什麼的堅定。
「我找——我找姜卉。她在家嗎?女兒在家嗎?」老媽聽到我問女兒略有點詫異,我自己也有點尷尬。但她還是耐心的說:「姜卉不在家,孩子在家睡著了。您找我兒媳婦有什麼事?」
「我……我找她來談點事情。」立刻意識到敲別人家門找一個女人談事情有點不妥。「阿姨——,我是許赫和姜卉的生意上的朋友。不瞞您說,許赫出事時,我也在車上,我也是剛剛身體才恢復。我今天其實是來探望他們……「把老媽喊阿姨的時候我想死自己。我的眼眶肯定是紅的,一股窒息壓迫著我的腔,我簡直要崩潰。
老媽一聽我的話眼圈也紅了。「我家許赫還在醫院啊!姜卉出去了,說是去醫院。哎,我娃命苦,一起出事,你現在看起來好好的,我娃躺在醫院不聲不響幾個月,現在就是植物人……哎,哎,嗚嗚」。
「媽——呀,大姐別難過。」我的眼淚也下來了:「許赫是我的朋友,以後他的事我一定會照顧……不瞞您說,這個能力我是有的,大姐相信我……」我情急之下險些叫出一聲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安她。
老媽聽到這些話也受到了我的好意。她忙不迭的讓我進去坐。我為了看看女兒,順水推舟一進家門就奔到女兒的臥室。老媽對我的輕車路顯然略不安,我也顧不上了。
睡的女兒看起來好安靜。她的身軀靠在一側,四肢蜷曲在一起,看起來小小的弱弱的,好像在防備著什麼。好想抱抱她親親她,卻又怕嚇到她。
「大姐,有啥困難,您一定對我說。「我控制著自己的眼淚,鼻子都痠痛了。
而此時老媽已經老淚縱橫。
「我叫曹東昇,有什麼事情您直接打我電話,許赫的事就是我的事,您一定別和我客氣。「「您就是曹先生吧,您是好人,我家姜卉說起過你,說許赫的醫療費都是你出的。已經麻煩你太多了,出這種事也不是你的責任……許赫沒錯朋友啊,嗚嗚。「老媽哭的更傷心了:」曹總您是大生意人,別耽誤到你工作,嗚嗚。「多麼善良的老人!哎,我真是不孝子啊,拖累了老人,拖累了整個家。
我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家。找子結果見到了老媽和女兒,也算是有點收穫。雖然傷心,看他們依然在堅強的生活,我的心放下了一半。下面就該去醫院找子了。
我坐上了車,心裡卻又泛起了躊躇。我的心情完全談不上平復,剛才這一趟回家讓我心情無比沉重。心似乎是柔弱的弦,上面的重物卻有千萬斤。如果見到子,這弦大概也就要斷了吧?我竟一時失去了力氣。
「曹總,下站咱們去哪兒?」阿良問。
「額,去——醫——「「來啊,造作啊,反正都有大把時光;來啊……「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我被嚇了一大跳。什麼鬼鈴聲?我摸出手機一看,屏幕上赫然一張美女頭像,頭像上兩個字:黎媛。
「喂,蘇姐,請問曹總在嗎?有點急事蘇濤和我都做不了主,我想請示下曹總。「「我是曹東昇,電話在我這。」
「曹總,您在家還是?我能否找您當面彙報?公司和您家都不方便……」當面彙報?公司的事我可是一竅不通啊。「我在外面,辦一點事情。明天說可以嗎?」
「曹總」,黎媛的聲音突然有點發甜,「明天您的電話可能又要蘇姐轉接,我跟您打電話都十多次了,到今天才成功……我真的有緊要的事情,對公司對您都很重要。「「好吧。「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