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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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確保這鼓起的腹腔裡，每一個器官都已經被包裹在漿裡。確認後，豪威爾滿意地拍了拍少女的肚皮，發出一陣沉悶結實的聲音。一個類似烤箱，但是體積要大一點，門上還有一個圓形開口的器械被搬上料理臺。

豪威爾看到柳月綾原本享受地半閉著的雙眼在看到這個器械後，在驚喜與恐懼的矛盾中猛地睜大，然後在再度翻白中逐漸合上…她肯定又洩了一次。接下來是一個需要力氣的時刻。

豪威爾拿出三看起來與偽陽杵沒有區別…雖然在大小上遠勝之的金屬長。首先，是最上面的噴嘴。左手拔出，右手在高壓體還沒來得及噴出之前，猛地將長捅進！

“咕…”沒有任何發聲可能，但是來自柳月綾喉嚨裡的聲音，還是反映出這具女體在此時受到的刺。

氧氣正在逐漸耗盡，但是她的反應仍然而細緻。別忘了，無論如何，這具只剩軀體的女體仍然是那個曾經縱橫廢土的無名郵差。接下來中間的，和最下面的。緩緩動著的肢已經是這具女體現在能作出的最大反應。

但是從她臉上一塌糊塗的表情來看，柳月綾此時當然是無比歡愉的。打開烤箱門，裡面是三個類似傳動軸的金屬長，豪威爾稍微調整了一下，將三長捅進了剛才入女體裡的三金屬中央的留空。

順便帶起又一輪微不可聞的呼喊。關上門，開口剛好能讓柳月綾的頭部留出。調整收緊環，再套上隔熱環。確認已經密封好，豪威爾打開烤箱旁邊的開關，將溫度調為500°，將兩個倒計時，分別設計為四十分鐘和一個小時。

伴隨著散熱系統工作的輕微嗡嗡聲，豪威爾將料理臺的一側桌板打開，豎起，然後。進桌邊的槽裡。出來的是一個有著四個火口的灶臺。

天花板上也適時降下一個風機。

“好啦，為了避免您到無聊，我特地為您準備了這個特等席，來專門觀摩我炒的表演…

平常這可是要拿到前臺去表演的把戲，不過，現在為了趕時間，就沒辦法用那麼花哨的技巧了…好吧，這個時候我應該說，抱歉？”一邊唸叨著，豪威爾一邊升火。

彈出的儲料槽裡，是之前烹飪凱瑟琳留下的肥塊…用山峰和峰榨出的油脂，有著特別的香味和口，只要吃過一次這種油做出來的，不論葷素菜，食客們都絕不會忘記這份昇天的口…

正如現在在油鍋裡泛著點點金光的油一樣，伴隨著逐漸消去的榨油“吱吱聲”豪威爾將已經榨乾的白油渣夾起，放在桌旁的備料碗裡…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小菜。

甚至它只屬於學院內特供的菜餚之一，本不會在外面銷售…餐廳裡，也只有在重大子時才能見到…以一個難以想象但是被瘋狂追捧的高價。

接下來是已經入味了的小塊，伴隨著突然響亮的油爆聲，它們開始在油鍋裡被鏟子帶動著，不斷躍動起來。

“啊，看來您也聞到了，相當美味的氣息，不是嗎？”轉過頭，看到柳月綾同樣被香氣陶醉的表情，豪威爾據情繫統的指令，出了一個笑容。

“沒有被代謝掉的酸在此時反而成為了讓質變得酸甜而富有彈的關鍵要素，配合上裹在外面的裹料，與我特地保留的，逐漸化作半固態的血…

這種小塊特別可口，一口一個，咬開外面酥脆的包裝後，裡面便是瞬間溢出的酸甜汁料！”一邊奮力翻炒著，豪威爾一邊介紹著。

“這是那位在核潛艇上的中國艇長在與我們中傳授的一項料理技巧，據說，在中國，這被叫做‘糖醋里脊’…而且是那位艇長在長生的無聊中改造後的配方。”沒有花哨的技巧，在豪威爾紮實的翻動下，塊們迅速變得金黃，變得酥脆。看到塊表面開始變脆後，豪威爾立即拿出一個金屬漏網，將塊撈起來。

然後將鍋裡剩下的美人油倒出大部分備用。接下來，把已經由備料車間切好的紅綠辣椒絲、蒜末再入鍋，用剩餘的油爆香，最後塊回鍋，翻炒片刻。

長出了一口氣，彷彿剛才的翻炒真的讓豪威爾累到了…讓一個專門強化過的烹飪特型追獵者累到。

“來，聞聞這個味道，如何？”用夾子夾起一塊金黃泛著油光的塊，豪威爾將塊送到柳月綾的瓊鼻下。

然後滿意地看到柳月綾拼命的點頭…力氣的缺失，她連點頭都只剩微微的上下襬動了“那給您留一小份作為夜宵吧，也作為讓您忙了一天還要做女的賠禮。”善解人意地剷出一小碗塊，放進保鮮盒裡，封裝好。豪威爾將剩餘的塊鏟到十個小碗裡。

抹去碗邊的油漬，撒上一點白芝麻作為點綴。這十個碗將立即被競拍，隨後送到拍得的餐桌上。

這類極品菜餚已經無法用瓶蓋衡量，食客們必須提供比其他人更具“價值”的物品或者消息，才能拍下那小小的，碗裡可能只有十五塊到二十塊的小碗。

“好啦，蒸鳳爪應該也好了，我得出去介紹這兩道菜了，等會大廳見，親愛的柳月綾小姐。謝今晚您的配合。”將小碗蒙上保鮮膜，豪威爾將它們放在一個銀長方托盤裡，然後微笑著與雙眼逐漸朦朧的柳月綾告別。

火焰熄滅，柳月綾的眼睛也確實愈發乾涸了，但是還不能完全放棄。溫暖從身體裡傳來，逐漸蒸乾顱內，但是還不能放棄。

因為還有最後的快美…柳月綾奮力掙扎著，掙扎著，時間已經消失。溫暖正在逐漸包裹自己的大腦。喉嚨裡的白蘿蔔都在逐漸軟化，但是還不能…直到那一聲清脆的“叮”響起。

啊…終於到了…柳月綾欣地，無聲地嘆息著，三金屬在烤箱下方的馬達帶動下旋轉起來。

離心力讓三金屬的外殼逐漸打開。那是一朵銀的花。一朵銀的，由刀片組成的，盛開綻放的花。膀胱、宮房、直腸在一瞬間被切成糜。伴隨著重力而下的，是腸道與脾臟。

一點點，一點點…被切開，撕裂，粉碎，毀滅…掙扎著活過了高溫的神經末梢終於求得了自己的終末。彷彿完成任務的戰士一般，他們欣地傳達出了這一具身體有生以來最烈，最快的生物電信號。

然後一躍而下，在銀絢爛的花朵中安眠。真可惜不能發聲啊…如果能開口的話，此時自己一定在歌唱吧。柳月綾抖動著眼白，脖頸爆發出最後的力氣，瘋狂地顫動著。

歡愉地歌唱，快地歌唱，興奮、刺、心滿意足地歌唱。歌唱此生無悔，歌唱此身無憾…在隨重力而下的物什被徹底分解後，伴隨著金屬桿的推進，銀花朵逐漸近了膈膜。

隨後是彷彿破處一般的刺痛與極度快。花朵很好地控制了自己，既沒有劃破表皮，也沒有在脊椎和肋骨上劃出哪怕一絲傷痕。

但是還在微微收縮舒張的肺葉已經化作了碎末。馬上，馬上就是最後的…就是最後的！啊，心…心…好像沉甸甸的水球破裂的聲音。柳月綾最後的主動擺動也停止了，這具曾經縱橫聯邦的傳奇郵差，終於，在幸福與滿足中化作了曼妙表皮之下的糜。…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請允許我介紹今晚真正的壓軸菜。”

“由本餐廳頭牌，柳月綾小姐，與我，美鮮餐廳首席主廚，豪威爾為大家奉上的…”

“白灼糜湯”

“湯是由柳月綾小姐的肢骨與軀體作為主料，配上各補品熬製而成補湯…我敢向諸位打賭，一升這樣的湯，一個星期內，您的力都永不會有耗盡的時刻…絕無後遺症！”

“而真正的華，則還在柳月綾小姐的體內。”白的骨瓷湯勺舀起一勺粘稠的紅白稠漿。

“這是，縱橫聯邦的傳奇…柳月綾小姐的人生華。”

“柳月綾小姐的每一寸腔，都在攪拌與熬製中將自己的華滲進了這捧糜裡，我們還特別選取了各個聯邦種族裡最為強大的個體的華作為輔料，用來加強它的效力。”

“請務必小心食用…它蘊含的能量實在太過強大，我們已經有一位試吃員為此付出了大腦爆裂的代價。

據我們的估測，一勺，不，不是我手上這個湯勺，而是諸位碗裡的小勺的分量，就足以讓一隻傳奇死亡爪保持一個月的高強度戰鬥…就更別說諸如重振雄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帶上一小碗這樣的糜…也許隨著時間的變化，她的效力會有所減弱，但是在學院專門研製的保鮮器保護下，它至少能儲備兩年。您可以毫無顧忌地橫穿整片廢土，就算是從這裡前往落基山脈的兄弟會總部，也完全不是問題！”

“而至於她的味道…”

“女士們先生們，我想，不論屍鬼還是死亡爪們…你們都肯定能為她作證…”

“是的，是的！別說了，豪威爾先生！我們趕緊開始拍賣！拍賣吧！”

“吼！

…

”

“哈哈，這倒是，是我拖沓了。”安詳的笑顏上，被倒置於大瓦罐裡，下面被打開，用來舀出糜。伴隨著一聲比一聲烈的叫價，少女安逸地進入沉眠。